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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福啊!” 這時,綠蘿端了茶盤上來,分別給紫藤和白云暖上了茶,便退到白云暖身后去站著。 紫藤見綠蘿在場,便有些欲言又止。 綠蘿見狀,會意,向白云暖福了福身子,道:“小姐,奴婢先下去看看紅玉,她燒得不清呢?!?/br> 白云暖只以為紅玉是一般的著涼,便不以為意,囑咐道:“讓小丫頭給她請個郎中,開個方子,抓幾服藥去。” 綠蘿領(lǐng)命退下了。 白云暖這才看向紫藤道:“怎么突然來了?定不是專程來看我的?!?/br> 紫藤赧然,“我是來向小姐辭行的?!?/br> “怎么,你要走?”白云暖蹙眉。 紫藤道:“是舉家遷離洛縣,章老爺?shù)拿睿荒苓`拗?!?/br> 紫藤言簡意賅,白云暖卻已了然。章瑞梅做此決定還不是為了章乃春的緣故。 “遷往何處呢?” 紫藤搖頭,“章老爺不說,特特瞞了我和章大爺,或許是怕我們向你透露吧?!?/br> 白云暖有些好笑,難道自己還會去糾纏章乃春不成?這章瑞梅矯情的。面上,卻微笑道:“如此也好,新的地方新的開始,你一切保重才是?!?/br> 紫藤道:“等我們到了新的地方,一定給小姐你來信?!?/br> “不必了,你萬事保重,照顧好自己便可以了?!?/br> 紫藤起身告辭,很有些淚眼汪汪,道:“我原是想小姐這樣好的人,若嫁給章大爺為妻,紫藤和孩子往后的日子就好過了。可是,小姐已是雍王的未婚妻,和我們大爺今生無緣,不知道大爺日后會娶誰為妻,我實在擔心透了,瑛哥兒雖是長子,卻到底是庶出,日后大爺若娶個母夜叉回來,我們母子的日子就艱難了,小姐,你也知道大爺對我本不是真心實意,只是礙于小姐你……” 白云暖聽及此,心緒復(fù)雜,只能安撫紫藤道:“凡事不要太悲觀,兒孫自有兒孫福,瑛哥兒是章少爺親生骨rou,又是長子,難道他還會待虧他不成?” 二人又閑話家常了幾句,白云暖將紫藤送出了府門。依依不舍地道別,心里唏噓不已。章乃春離開洛縣會去哪里呢?古有孟母三遷,今日章瑞梅為了兒子章乃春能離開她這個紅顏禍水,舉家搬遷,離開洛縣,放棄他們章家打拼了幾十年的生意,真的也是盡力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吧!但愿章乃春能領(lǐng)他父親這片情,從此改頭換面,做個好兒孫。 ※ 送走紫藤,白云暖又接待了來訪的安宇夢。安宇夢已整頓行裝,準備上京赴考。并邀白振軒一道兒。 白振軒卻并無興致。 安宇夢還要勸說幾句,白云暖沖他搖搖頭,示意他作罷。二人離開梅香塢,白云暖送安宇夢去和父親道別。 路上,安宇夢道:“大好機會,振軒兄就此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 白云暖道:“等秋闈的時候,說不定他就想通了也未可知,現(xiàn)在他情緒還沒有平復(fù),無心赴考也是正常的。你到了京城,替我向蘋jiejie和溫姐夫問好,還有溫先生,他今年是在京城過的年,你問問他還回白家不?” 安宇夢一一點頭,自去拜會白玉書。 白云暖回到聽雨軒,才想起紅玉的病來。紅玉的病已有一小段時間了,一直聽綠蘿斷斷續(xù)續(xù)說起,自己總不在意,今兒還發(fā)燒了,看來是嚴重了。 進了紅玉的耳房,只見綠蘿坐在床沿上,紅玉卻縮在床角,一見白云暖進來,忙用被子夢了頭,整個人在被子內(nèi)瑟瑟發(fā)抖,嘴里嘟嘟囔囔說些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露餡 “她這是怎么了?”白云暖問綠蘿。 綠蘿道:“每日里神神叨叨的,總說鬼啊妖啊的,前幾日還不是很嚴重,只是夜里常做噩夢,今兒個,不知怎的,就突然這般嚴重了?!?/br> 白云暖走到床前,彎身撩開紅玉的被子,紅玉驚呼起來,指著她身后道:“小姐,快離開新夫人,新夫人是鬼?。 ?/br> 白云暖立時愣住。 綠蘿喝道:“紅玉,瞧你胡言亂語些什么啊?” 紅玉的臉整個兒扭曲起來,她抓住綠蘿的手,哭道:“綠蘿jiejie,新夫人真的是鬼,她被火燒死了,可是投身在駱小姐身上,新夫人不是駱小姐,她叫張敏,她是個鬼??!”紅玉神經(jīng)兮兮地說著,驀地又嚎啕大哭起來,抓來被子,蓋住自己,整床被子都抖得篩糠一般。 綠蘿為難地看著白云暖,道:“小姐,你看紅玉,這可怎么辦哪?” 白云暖有些心驚,原來除夕那夜她和駱雪音的對話都叫紅玉聽見了,紅玉只說駱雪音是鬼,并未說自己是鬼,看來只是聽到了后面一半的對話。一時之間,她有些驚慌。 “小姐,紅玉這是中邪了,她如此胡言亂語要是叫新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不如讓紅玉回家去吧!她家還有哥嫂在的?!本G蘿提議。 白云暖搖頭,“不行不行,她如此胡言亂語,出了白府,叫別人聽了她渾說的話,對新夫人還有白家的聲譽都不好?!?/br> “那紅玉……”綠蘿擔憂。 白云暖道:“郎中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說是受驚引起的發(fā)燒,開了鎮(zhèn)定的方子,還說如果不見效,就得去廟里求道符水?!?/br> “知道了,先按方子的藥煎了給她吃,守著她,別讓她跑出聽雨軒去?!卑自婆木w復(fù)雜出了聽雨軒,去蘭庭找駱雪音。 ※ 蘭庭,駱雪音已能下床,白玉書扶著她在室內(nèi)慢慢走著。南湘、寶蝶一旁看著,臉上是替主子欣慰的笑容。 白玉書瞅了眼一旁傻笑的兩個丫頭,道:“你倆先出去,我有話和你們夫人說?!?/br> 兩個丫頭識相地竊笑著,出去了。 屋內(nèi)就剩了駱雪音和白玉書二人,駱雪音莫名覺得氣氛尷尬起來。 白玉書也靜默著,屋子里安靜得聽得見針落地的聲音。許久,白玉書終于開口:“陸一鳴是誰?” 走到里間門口的白云暖,猛地停住要去撩簾子的手。 父親怎么會知道有陸一鳴這一號人物呢?且聽駱雪音如何解釋。 屋內(nèi),駱雪音也同樣驚詫地看著白玉書,白玉書是如何知道陸一鳴的,難道是白云暖告訴她父親的?就說嘛,自己也是太掉以輕心,怎么能將這樣重要的秘密告訴白云暖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白云暖不是也拿自己重生的秘密與她分享嗎?或許是自己多想了,不是白云暖說的也未可知,那白玉書又是如何知道陸一鳴的呢? 白玉書見駱雪音半晌沒有吭聲,心里一涼,他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駱雪音昏迷之時的囈語做不得真的,看來還真有陸一鳴這么一號人物。 “陸一鳴到底是誰?”白玉書追問。 駱雪音悻悻然道:“是阿暖告訴你的嗎?” 簾子外頭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