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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笑:“算你聰明!”駱雪音說著,轉(zhuǎn)身即走。 白云暖上前再次拽住她,駱雪音道:“你母親已死,你哥哥已寫了休書,白家祖訓已破了一條,這一切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即便對我胡攪蠻纏也是于事無補??!” 白云暖聽駱雪音如此說,有些頹然地松開了手。何嘗不是呢?她苦笑道:“你對我父親有一絲真心嗎?” 駱雪音驀地愣住,白云暖轉(zhuǎn)換話題太快,令她很是不適。 “你父親現(xiàn)在是我丈夫,我對他能不真心嗎?” “你為了強金閣苦守十年,又委屈做了白家的填房,我不明白你的動機到底是什么?難道就是為了登樓看書嗎?不必登樓,只要你愿意看書,我父親也定會將整個強金閣的書搬下樓來供你翻閱,所以你又何苦要處心積慮去破我們白家的祖訓呢?” 駱雪音的面色冷凝起來,語氣也顯得激動:“你不覺得這個破祖訓壓根不合情理嗎?白家祖訓的存在是對我們女子的侮辱和鄙視!白云暖,不單是我,你也要和我一起,反對、反抗白家的祖訓,外姓不能登臨強金閣,憑什么我們女子冠了白家的姓亦不能登樓?白云暖,你得和我一起!”駱雪音一把握住了白云暖的手,目光灼灼。 白云暖不由愣住,她困惑地看著駱雪音漲紅的面龐,繼而抽回自己的手,訥訥道:“你要是真覺得白家的女子可憐,那你就應該把你身上這紅紅綠綠的艷色衣裳暫時脫去,畢竟我母親剛死不久,我們都還應替她守喪。我是女兒,理應替我母親守喪三年,你是新婦,守個三月也是應該的吧?” 駱雪音一怔,繼而悻悻然道:“我也知道,你母親剛死不久,我就大紅花轎、大紅喜袍嫁入白家,總歸是不妥,可是,可是,我的性格是暖色調(diào)的,我穿冷色調(diào)的衣服不好看……”駱雪音后面的話幾乎是含在嘴里說了。 白云暖蹙眉問道:“你說什么?說大聲一點,我聽不懂?!?/br> 即便我說大聲了,你也聽不懂。因為咱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駱雪音在心里嘀咕完,清了清嗓子,對白云暖道:“哦,我知道了,我會接受你的意見的。”說著趕緊走掉。 白云暖狐疑地看著駱雪音的背影,嘀咕道:她剛才說什么“暖色調(diào)”、“冷色調(diào)”的,那到底什么意思? ※ 安宇夢正在書香堂內(nèi)上溫詩任的課,溫詩任講完一章書,便指了指窗外道:“宇夢,阿暖找你,你且去吧!” 安宇夢扭頭看窗外,果見白云暖站在窗外朝他招手,他趕忙擱下書出去了。 “阿暖,你找我?” 白云暖點頭,又朝窗內(nèi)指了指,“沐飛呢?他怎么不在?” 安宇夢道:“他請假了,說是出府一趟,不知所為何事。” “不管他?!?/br> “你怎么突然來找我了?” 白云暖從袖子里抽出一張宣紙,攤開在安宇夢跟前,道:“你博古通今,可認識這兩個詞?到底什么意思?” 安宇夢念著宣紙上的字:“‘暖色調(diào)’、‘冷色調(diào)’,聞所未聞呀!”他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無辜地看著白云暖。 白云暖蹙眉道:“我也自認博聞強記,可就是沒有讀到過這兩個詞?!?/br> “不如,我拿進去問問溫先生。”安宇夢拿了先生進書室去請教溫詩任,過了一會兒出來沖白云暖搖頭道:“溫先生也不知道,真是奇了,這兩個詞你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我也去讀讀?!?/br> 白云暖神秘地湊到安宇夢跟前,道:“是我繼母說的?!?/br> “新夫人?”安宇夢吃驚。 白云暖拼命點頭。 二人還要說些什么,忽見楊沐飛滿頭大汗地從書香堂外走了進來。他地面色看起來不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第一百五十一章 激將 楊沐飛走近了,白云暖才發(fā)現(xiàn)他眼底竟依稀還有淚痕。 “你哭了?”白云暖問。 “哪有?!睏钽屣w趕忙拿手擦淚,一抬手,手上竟握著一只瑪瑙鐲子。他慌忙又將那手藏到身后去,換了一只手擦淚。 安宇夢道:“沐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沒……沒什么?!睏钽屣w支吾。 白云暖道:“心硯的手鐲怎么在你這里?你去見過我嫂嫂了?” 楊沐飛默認。 白云暖道:“她是領著哥哥的休書離開白家的,怎么可能會不顧屈辱自己返回來呢?” “正因為表嫂被休,我才擔心她。今兒去王家看了才知道,她在娘家的日子也不好過?!睏钽屣w紅愁綠慘。 “怎么會呢?王家大哥大嫂對長嫂一向疼愛有加,上回他們還一起到白家來要長嫂和離呀!”白云暖不解。 楊沐飛沉重道:“因為上回表嫂不答應和離,而這回卻是被休,王家人覺得表嫂讓王家蒙羞,讓王家受了奇恥大辱,所以此番表嫂回娘家,很是受了王家嫂子一番奚落?!?/br> “父親已讓小廝將長嫂的陪嫁全都打包起來,又賠償了不少值錢東西,用馬車一并給王家送去了,算是給王家賠罪。他們這樣還不滿意嗎?還要給長嫂施加壓力?”白云暖不忿。 楊沐飛道:“表嫂看起來很不好,我去見她時,看她很是郁郁寡歡,眼底淚痕未干的,可是見了我又強顏歡笑,說王家哥嫂再怎么說也是血親,不會虧待她的,只是讓我將這只瑪瑙鐲子帶回來還給表哥,說原是表哥贈送給心硯之物。阿暖,就不能讓表哥和表嫂復婚嗎?表嫂多好的一個女人!” 白云暖搖頭道:“哥哥的牛脾氣,誰能勸得動?他寧可被父親罰在祠堂面壁思過,也不肯答應將長嫂從王家接回來?!?/br> “表哥這是何苦?”楊沐飛心里恨恨然。 安宇夢搖頭道:“或許王麗楓自己也不愿意回來,我依稀記得振軒說過,不是他要休妻,是王麗楓要他休妻,所以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旁人觀棋不語好了?!?/br> 楊沐飛看著手中的瑪瑙鐲子道:“不行,我還是要借送鐲子的契機再和表哥好好談談,希望他能回心轉(zhuǎn)意?!?/br> 白云暖勸道:“可是哥哥被父親禁足,不許任何人去見他呢!” “我的身份,姨父不好責罰我吧?看在死去的三姨的份上,姨父不會拿我怎樣的?!睏钽屣w說著就走了。 安宇夢看著楊沐飛匆匆的背影,轉(zhuǎn)頭對白云暖道:“你會不會覺得有點點怪?” “什么怪?” “就是沐飛對振軒和王麗楓的事情特別上心?!?/br> “哦,他從小就和我哥要好??!關心我哥的事情也是難免?!?/br> “你確定他是關心你哥,而不是關心王麗楓?” 安宇夢的話叫白云暖吃了一驚。 ※ 夜色深沉,白家祠堂內(nèi),白振軒一個人孤零零地跪著,他面前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