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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平時吃我的喝我的,關(guān)鍵時候,拿把刀都使喚不動了?!?/br> 錢隨往小心道:“春哥,刀是可以拿,只是這人……” 章思穎立即呵斥道:“你若拿了刀,這人當(dāng)然也得歸你殺,屆時官府的大牢、菜市口的砍頭臺也全都?xì)w你去現(xiàn)眼。我哥堂堂洛縣首富章家大少爺難道還親力親為不成?不然他平日里給你們吃給你們喝,養(yǎng)你們這些人不拿來當(dāng)狗,難道還由得你們做白眼狼啊?” 章思穎伶牙俐齒,說得顏俊和錢隨往大驚失色。 顏俊早已顫了兩腿,道:“春哥。恕小弟家中還有老母需要奉養(yǎng),不能為春哥出生入死了?!?/br> 錢隨往也附和道:“隨往雖然父母雙亡,可尚未娶妻生子,家族香火不能在我這兒斷了,其實溫公子一表人才,若能與大小姐結(jié)成金玉良緣,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春哥。你消消氣。好好考慮考慮?!?/br> 說著,表兄弟二人攜手慌里慌張?zhí)映龇块g去。 章乃春氣結(jié),“喂!不中用的混賬東西!” 章乃春對著門口罵了一句。又轉(zhuǎn)而向蜷縮于一側(cè)的章念穎呵斥道:“阿念,去跟掌柜的借把刀來!” 章念穎擺手搖頭,兩腿還打顫,慫得跟什么似的。嘴里喃喃道:“哥,阿念不敢!” “孬種!”章乃春拔腿就向外走去。“老子自己去拿刀還不行嗎?章家有的是金銀財寶,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就算殺了人,亦有錢疏通官府。老子倒要看看屆時縣衙是不是會判我給溫鹿鳴抵命!” 溫鹿鳴心想:狗急了跳墻,這章乃春也不知為何要與自己過不去,但他要置自己于死地是肯定的。于是便請求章思穎道:“大小姐。救我!救我!我和令兄往日無仇今日無緣,實在不知何處得罪了令兄。觸了他的逆鱗!” 章思穎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便喝令章念穎去關(guān)門,而自己上前拉住章乃春問道:“哥哥,我既然看上了溫公子,就由不得哥哥你傷害他!我要問問哥哥,你和溫公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怒發(fā)沖冠喊打喊殺的?” 章乃春被章思穎糾纏住不得脫身,便轉(zhuǎn)而憤怒地盯著溫鹿鳴,恨恨道:“奪妻之恨,你說他該不該殺?” 溫鹿鳴一下傻了眼,立即向章思穎大大搖頭,嘴里直呼“冤枉!” 章思穎更是匪夷所思,她將章乃春拉到溫鹿鳴跟前來,道:“你們兩個之間一定有誤會,不如此刻就把話說開了,日后還要做一家人,不溝通好,那是不行的?!?/br> “你!”章乃春拿手指著章思穎,啐道:“不要臉!”便兀自走到桌旁坐了,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消消心里的火。 而溫鹿鳴也覺章思穎有些不顧禮義廉恥,可是現(xiàn)今自己深陷困局,要想脫身,卻不能不利用于她,忙道:“章大少爺,咱們從前也曾一處玩過,鹿鳴自認(rèn)與章大少爺雖未深交,也還投契,實在不知何處得罪了章大少爺,還請章大少爺明示!” “剛才不是說了嗎?奪妻之恨!”章乃春憤憤然捶了桌子。 溫鹿鳴立即道:“章少爺還未成親,何來奪妻之說?” 溫鹿鳴好不冤枉。 “對啊對啊,哥,你要殺人也給個好一點的理由啊,什么奪妻之恨,簡直欲加之罪,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闭滤挤f冷嗤了一聲。 溫鹿鳴立即沖她可著勁地點頭,章思穎回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溫鹿鳴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到地上去了。 章乃春不服氣道:“我雖未娶妻,可早就認(rèn)定阿暖是我章乃春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否則他就得死!我章家上門提親,慘遭拒絕,可是你溫鹿鳴卻站著天時地利,賴在白家每日對阿暖示好,她哭你可以給她擦淚,她笑你可以陪著她笑,你一個一窮二白不名一文的窮小子,憑什么運氣這么好,憑什么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每日在阿暖跟前討好著,巴結(jié)著,像只蜜蜂一樣嗡嗡嗡的,阿暖被你迷惑住,又如何會答應(yīng)我章家親事?你說,你這不是奪妻是什么?” 溫鹿鳴心里暗暗吃驚,自己平日里于白府內(nèi)和白云暖相處的一些小細(xì)節(jié),章乃春是如何知道的,歷歷數(shù)來,如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眼下尋不到答案,只能急中生智想法兒離開此地再說。 而章思穎早已杏眼圓瞪,質(zhì)問他道:“你喜歡白云暖?” “哪能???誤會誤會!”溫鹿鳴喊冤,“大小姐你聽我解釋。” “你一定要解釋!”章思穎一屁股坐在他哥身邊,又氣又惱。 溫鹿鳴想,上次在天香園看安宇夢的出師專場時,就耳聞?wù)滤挤f和白云暖起沖突,此刻自己斷不能說白云暖的好話,便撇清道:“不知道章大少爺都是聽誰瞎扯淡,鹿鳴與白小姐之間絕無章大少爺以為的那種關(guān)系?!?/br> “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章思穎不悅。 溫鹿鳴假意嘆了口氣,道:“章大少爺和大小姐都是三生有幸,出自富貴之家,不似鹿鳴前世沒積德,這一世家道中落,一貧如洗,在白家借館讀書,不過是想著他日能夠一改命運,翻身人上,不再過這寄人籬下的日子。大少爺大小姐,鹿鳴的辛酸何人能了解?。堪仔〗阊鄹哂陧?,目空一切,她怎么可能會看上我這樣的窮小子呢?” “她連我都看不上,自是看不上你,只是你為什么對她獻(xiàn)殷勤?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你一定對阿暖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章乃春怒斥。 “冤枉冤枉,大少爺大小姐,可曾聽過一句話: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溫鹿鳴說著假意低了頭,做出泫然欲泣的樣子來。 章思穎卻已經(jīng)不疑有他,只上前拍他的肩道:“鹿鳴,你不要難過,我相信你,也理解你,窮點怕什么?人窮志不窮,等我們兩個成了親,你就搬到章家來,我讓我爹資助你攻書學(xué)業(yè),再不用看那白云暖的臉色了?!?/br> 溫鹿鳴不住點頭,一臉感動,繼而又對章乃春道:“其實章大少爺不要妄自菲薄,白小姐對章大少爺絕對是心里存了位置的?!?/br> 章乃春一聽來了精神,“何以見得?” 溫鹿鳴只好胡謅下去,“章大少爺又不住在白府,自然是不了解的,我是住在白府內(nèi)的,自然對白小姐的心思略知一二??伤吘故切〗?,婚姻大事要聽?wèi){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你們都知道白家是藏書世家,白小姐書讀得太多,人就顯得矯情,智者千慮嘛,不及章大小姐這樣為人爽直,敢愛敢恨,麻利果敢,我喜歡!”溫鹿鳴朝章思穎拋了個艷香四射的媚眼。 章思穎立即心花怒放,跳將起來:“哥,阿念,快過來幫忙給鹿鳴松綁?。 ?/br> ※ 白家又差人尋找了半日,依然沒有溫鹿鳴的下落。白玉書道:“不如報官吧!” 溫詩任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