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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噗”笑起來。一邊拿過心硯遞過來的紈扇扇風(fēng),一邊道:“既不承我的情,那就借我派別的用場先,來日本小姐賞你們別的,你們這些個俗氣的孩子,定是要金哪銀哪這些實惠的?!?/br> 綠蘿和紅玉忙湊上前,一人一邊替白云暖捶肩,紛紛嚷著道:“小姐有心賞賜,就別來日了,現(xiàn)在吧!現(xiàn)在吧!” 白云暖于是笑著讓心硯去娶了銀子。三個丫頭一人賞了十兩銀子。 主仆三人正歡天喜地著,忽見戀奴和他哥哥抬了一架梯子進來。 戀奴的哥哥楊沐飛是小姨和姨父的第一個孩子,比白振軒略小些。和溫鹿鳴差不多大。下頭還有兩個meimei,一個比白云暖略大些,一個比白云暖略小些,分別叫楊彩星和楊沉林。而戀奴是老幺。 此刻,楊沐飛肩上扛著木梯,戀奴跟在腳邊,兩只小手扶在木梯上,就算是幫他哥哥一起抬了。 “沐飛表哥,戀奴。你們搬個梯子來做什么?”白云暖坐在回廊長椅上,一手搖扇。一手搭在欄桿上,好奇地看著楊家兩兄弟。 楊沐飛已經(jīng)將梯子架在園里一棵桃樹旁。蹭蹭蹭手腳敏捷爬上梯子,伸手一摘,便摘下最高的一個桃子,作勢要扔給地面的戀奴。 戀奴忙擺手:“大哥大哥,不能扔不能扔,扔壞了就不作數(shù)了。” 白云暖這才領(lǐng)悟過來,原來戀奴去找他大哥幫忙摘桃,好贏自己之前同他說的玩笑話。 “戀奴,就算沒扔壞,也是不作數(shù)的。這桃子不是你親手摘的,是沐飛表哥幫著你摘的,不作數(shù)不作數(shù)!”白云暖故意要逗戀奴,笑著嚷。 戀奴已經(jīng)接過他大哥遞給他的桃子,往衣服上擦了擦,放嘴里咬了一口,邊嚼邊道:“怎么不作數(shù)?表姐你說只要我吃到樹上長得最高的桃子,你就嫁給我。你又沒說必須是我親手摘的,也沒說不讓請人幫忙!” 戀奴洋洋得意,心硯喊道:“表少爺,你何止請人幫忙啊?你還請?zhí)葑訋兔?!?/br> 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戀奴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不管,總之表姐說到,戀奴做到了,現(xiàn)在我就去跟父親母親說暖表姐答應(yīng)嫁給我了?!?/br> 戀奴歡呼雀躍,蹦蹦跳跳地去了。 楊沐飛已從梯子上下來,在他身后喊:“桃子不洗就吃,小心肚子疼?!?/br> 戀奴哪里理他?早就一溜煙跑得沒影。 楊沐飛無奈地搖搖頭,嘟噥道:“人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孩子是有了媳婦忘了大哥?!?/br> 遂轉(zhuǎn)身看白云暖。但見白云暖趴在欄桿上,眼如秋水一泓,眉似春山八字,面不脂而桃花飛,腰不彎而楊柳舞,雨鬢花香,落雁容嬌,低垂粉頸,羞態(tài)翩翩,若非洛水神仙,也是巫山天女。 不由在心里笑嘆:阿暖生得如此天人姿色,無怪乎三表哥姜湖犯了混,小弟弟戀奴也發(fā)了癡。 這會兒,楊沐飛心里突然覺得弟弟雖是五歲稚童,但一定是春心萌發(fā),而非大人們以為的他只是小孩過家家。 白云暖被楊沐飛脧得不好意思,便用紈扇半掩面容,道:“沐飛表哥,外頭天熱,快別站陽光里,小心曬中暑了。趕緊到廊下來乘涼吧!” 楊沐飛這才舉步向廊下走來,白云暖已讓綠蘿紅玉去取了盆子裝水,捧了面巾出來給他擦汗。 張羅清爽了。坐到白云暖身邊,心硯端上一碗冰鎮(zhèn)果汁給他喝。 楊沐飛邊喝邊笑道:“早知道早點幫戀奴來摘桃。竟還有這待遇,這冰鎮(zhèn)果汁真好喝?!?/br> 白云暖一旁道:“冰鎮(zhèn)果汁要喝有的是,只是你再陪著戀奴胡鬧的話,可就沒得喝了?!?/br> 話音甫落,就聽園門外傳來嬌滴滴的笑聲,如銀鈴一般。 “我們不陪戀奴胡鬧,可有冰鎮(zhèn)果汁討一碗喝?” 說話的是小姨家的二小姐楊彩星。 她身邊跟著三小姐楊沉林。 倆姐妹一黃一綠,閃進園子。衣衫飄舞。香風(fēng)則習(xí)習(xí)怡人;裙帶輕拖,響則叮叮入韻。 白云暖忙站起身相迎,一邊讓綠蘿紅玉趕緊再端上兩碗冰鎮(zhèn)果汁來。 彩星、沉林已走到跟前。 彩星長得高些,豐腴些,有楊妃的體態(tài)。 沉林由于年齡較小,個頭也比jiejie矮些,但因為身形顯瘦,則很顯個子。 兩姐妹皆都遺傳小姨姨父的外形有點,生得明眸皓齒,洛洛大方。 二人的鼻子在白云暖身上機敏地嗅了嗅。 彩星道:“阿暖。你用的什么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幽幽沉沉,甜甜膩膩,好聞得很?!?/br> 沉林卻翻了翻白眼,故意取笑她jiejie道:“彩星羨慕阿暖也是沒用的,這什么人用什么香,彩星你卻是什么香都用不得的?!?/br> 白云暖狐疑道:“這是為何?” 彩星并不生沉林的氣,慢條斯理回道:“因為我生得胖些,隨便什么香上了我的身,就會隨汗揮發(fā)了。不如不用?!?/br> “彩星還真有自知之明,用了便是暴殄天物?!背亮峙氖执笮Α?/br> 白云暖拿紈扇敲了敲沉林的頭道:“沉林。瞧你說得什么話,沒見當meimei的。像你這樣尖酸刻薄的,也虧了彩星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與你一般計較?!?/br> “可不,要不怎么說心寬體胖呢!也不知彩星是先心態(tài)好,而后才發(fā)福,還是先發(fā)福,而后才心態(tài)好?!背亮志褪莻€伶牙俐齒的,又順著白云暖的話梢取笑了彩星一回,彩星真的就做到了心寬體胖四字,任由沉林奚落也不慍惱,這令白云暖很是刮目相看。 “彩星要是真想用香,我這兒到有各味香料,總有一款是適合的?!?/br> 白云暖說著便讓心硯去倉庫里尋出先前章乃春送來的那些勞什子,沒想到今兒個借花獻佛,算是派上用場了。 沉林一聽急了,道:“什么香料?我也要,我也要,阿暖你可不許偏心!” “自然少不了你的,不然你這張利嘴豈能饒過我?”白云暖笑。 沉林立刻回嘴道:“你若不給我香料,將來嫁給我們家戀奴,我這個小姑子可不好惹!”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白云暖翻了翻白眼,這玩笑還開得沒完沒了了,嘴里卻還是忍不住又同她玩笑道:“自然是要從現(xiàn)在就巴結(jié)你的,什么香料,只要你想要的,我有的,都隨你拿。來來來,先巴結(jié)一碗冰鎮(zhèn)果汁,堵你的嘴先。” “真的口渴死了?!背亮稚焓侄诉^綠蘿送上來的冰鎮(zhèn)果汁,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又搶了彩星還未喝完的半碗果汁仰頭便喝。 楊沐飛坐在一旁廊下,搖頭道:“別人喝過的也喝,沉林,你真的……” “自家姐妹怕什么?彩星不嫌我聒噪刻薄,我自然也不嫌棄她臟!”沉林抬著下巴,眼里很是靈動,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的。 彩星笑著擰了下她的胳膊,“你說誰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