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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便想起她是如何慫恿自己對兒子設局的,氣不打一處來,將手里的紙卷揉成一團擲到雨墨腳邊去,冷聲道:“賤人,你看看少爺選的是誰?原來竟是你勾/引了少爺,我差點被你蒙蔽過去!” 心硯不解眼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適才真娘并不肯說,只能錯愕地看著盛怒的夫人、高深莫測的小姐和一臉淚痕的少爺。 而雨墨蹲身撿起夫人扔過來的紙團,攤平了見紙上寫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腦袋嗡一下就炸開了。 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 她抬起目光,與白云暖投過來的深不可測的笑容撞個正著。 是小姐,是小姐動了手腳! “夫人,這其間有詐!我是被陷害的,少爺心儀的人明明就是心硯,少爺不可能選我的?。 庇昴蛟诘厣?,又是磕頭又是辯解,一副狗急跳墻亂咬的模樣。 白振軒苦笑了一下,“雨墨,你一早就知道這事了?” 雨墨抬眼淚眼模糊地看著同樣眸底存淚的少爺,咬牙道:“少爺心儀的女子是心硯,為什么要陷害雨墨?” “雨墨,是你陷害少爺我?!卑渍褴幉畈欢嘁呀?jīng)猜出事情來龍去脈,不禁憤恨地啐了雨墨一口。 心硯一頭霧水立在一旁,渾身發(fā)抖喃喃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硯,不**事,你且回聽雨軒去?!卑自婆胱屝某幊樯硎峦?。 白姜氏卻道:“心硯莫走,心硯是雨墨的胞姐,有必要知道白家對雨墨的處置。” “雨墨到底犯了什么事?夫人待要怎樣處置雨墨?”心硯戰(zhàn)兢兢地看著盛怒的夫人,心知這回再難救胞妹了。 雨墨卻還抱著僥幸心理,企圖做困獸之斗:“今日夫人讓少爺擇妾,少爺既然選了雨墨,夫人就應該兌現(xiàn)諾言,說服老爺讓少爺納雨墨為妾,書香詩禮人家不應該信守承諾,說到做到么?” 一言出,大家皆啞然失笑。 “雨墨,你竟如此厚顏無恥,少爺當初就不應該向夫人求情將你討到梅香塢去,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報答少爺?shù)??!闭婺镌谝慌赃馈?/br> 白姜氏不怒反笑了,道:“說到信守承諾,那本夫人就好好和你講一番承諾。當日,你游說我設計讓少爺擇妾,便可查出是哪個賤蹄子勾/引了少爺,我也曾告訴過你,一旦查出,嚴懲不貸,我還問過你,如若少爺選出的人是雨墨又當如何,你親口回答我認罰,絕無怨尤,今**怎么又出爾反爾,不肯認罰了呢?你好歹也是在白家呆過這么些年的人了,白家的傳統(tǒng)你是一點也沒有學到,白家這些年你竟是白呆了?!?/br> “既然如此,雨墨大可不必呆在白家了。”白云暖微笑著道。 白姜氏側眼看了女兒一眼,“母親后悔沒有早點聽阿暖的話,將雨墨驅逐了,竟還由得她到你哥哥身邊去使壞?!?/br> “母親,現(xiàn)在也不晚,哥哥已經(jīng)懸崖勒馬了。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錯了?”白云暖笑吟吟看向廳中央的白振軒。 白振軒不甘不愿,但還是拱手道:“母親不要生氣,兒子一時鬼迷心竅了?!?/br> “那和王家小姐百日內完婚一事……” “全憑父親母親做主?!卑渍褴幷f著哀傷欲絕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心硯,見心硯面無血色,卻對著他強露一個歡顏,心口猛然劃過一絲清晰的疼痛。他撫著胸口,一時之間竟喘不過氣來。 事已至此,他自知祖訓不可破,他是身在籠中不由自主,meimei拼了命也要護心硯周全,而自己怎么能夠再不保心愛的女子平安無事呢? 而跪于地上的雨墨真真慌了,涕淚俱下,又是求夫人又是求少爺,還拉著心硯的衣角求助。 白云暖深怕心硯心軟,又顧念手足之情,袒護她,便啐道:“心硯,雨墨身為白家丫鬟,卻挑唆主家,陷害胞姐,毀壞少爺清譽,犯此大錯,你身為胞姐也是難辭其咎,待等處置了雨墨之后,我再好好罰你!” 心硯這才緩過神來,小姐雖然言辭激烈,卻是在提醒自己雨墨不可保。 她緩緩跪到地上,驚魂甫定道:“是?!?/br> “真娘,你找的那舍村朱家,現(xiàn)在何處?”白姜氏只想快刀斬亂麻,不愿再同雨墨啰嗦。 真娘道:“朱家mama還候在門前丹墀上?!?/br> “怎么不請她進來?” “請過了,那朱mama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進白家的大門,說是恐山野窮酸之氣污了白家書香之氣,只想早早領了人好回鄉(xiāng)下去?!?/br> 聽到此,白云暖淡淡一笑道:“母親,看來雖然窮了點,倒也是個識禮的,雨墨畢竟是白家出去的,母親多賞些銀子作為陪嫁,那朱家必不虧待了她?!?/br> 真娘接口道:“那朱mama打了包票的,說是白家出去的人他們只會領回家當仙女一樣供奉起來,絕不會給苦頭吃,給氣受的?!?/br> “山野村婦,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是盡力了。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打發(fā)雨墨去吧!” 白姜氏嫌惡地揮揮手,真娘便拉了雨墨起身,雨墨還要頑抗,真娘只好喚進幾個小廝,強行拉走了。 屋子里終于安靜下來,白姜氏經(jīng)這一鬧,有些困乏,但見心硯失魂落魄淚眼朦朧地跪坐地上,便又囑咐道:“心硯,你莫怪夫人心狠,若今天勾引少爺?shù)逆教阕邮悄?,夫人也會如此處置的,就算小姐為你求情,我也不會饒過,所以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讓白云暖扶了自己進里間去。 第五十一章 被逐 廳上就落了白振軒和心硯兩人。 一雙人,四只眼睛,流淚眼對流淚眼,斷腸人看斷腸人,怎個愁字了得? 白振軒將手伸給心硯,想扶她起來,心硯卻盯著那只手,無論如何也不敢將自己的手放進去。 夫人的警告就像緊箍咒,緊緊地箍住了自己的手,箍住了自己的心。 雨墨雖然惡毒可恨,可是她到底是替自己受了處罰。 勾引少爺?shù)娜耸亲约骸?/br> 她不過一個卑微的丫鬟,對少爺再真心,亦不過換來夫人“勾/引”二字。 見心硯愁苦萬分,一副作繭自縛的模樣,白振軒將手捏成了拳頭,緩緩收了回來。 當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心硯時,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百日內完婚,他終是辜負了心硯,還讓她背負了“勾/引”的罪名。 愛情二字,為何要背上門當戶對的枷鎖? 那枷鎖沉重如斯,令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再難掙脫開。 ※ 真娘命幾個小廝將雨墨推出了白家的黑油漆大門,只見丹墀之上立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村婦,生得滿臉橫rou,卻是滿面堆笑。便是朱mama了。 見真娘讓眾小廝推著一個模樣兒俊俏的紅衣丫鬟走出來,便知是要給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