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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萬念俱灰。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那么任性,一定要聽哥哥的安排。如果那一日,她讓哥哥從家里調(diào)一隊安保隨行,那么遇到劫匪時,她便不用受這樣的屈辱。 現(xiàn)在她的貞cao沒了,名聲毀了,那個土匪頭子居然還絲毫不肯憐香惜玉,對著她的肩胛骨便是狠狠一刀! 想到此,章思穎恨極!悔極!惱極! 從今往后,她該怎么辦? 世人的口水和異樣的目光會將她逼死,可是她是多么不想死! 章思穎的淚絕望地從眼角滑落。 章念穎直當(dāng)那眼淚是因為jiejie聽到自己說的外祖母的死訊,便安慰道:“jiejie不必傷懷,人固有一死,更何況外祖母年事已高,撒手人寰是意料中事,并不是因為jiejie的事情受了打擊才一命歸西的……” “夠了!”章思穎煩亂地閉上眼睛。 自己的丑事對病榻上的老人來說無疑是催命的噩耗。外祖母生前最疼的便是哥哥和自己,可是現(xiàn)在自己竟然連替她送終都無法做到,這令她情何以堪? 眼下,父母、哥哥都在永定州奔喪,等他們回到洛縣,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丑聞呢? 現(xiàn)在,只怕整個洛縣都在談?wù)撌赘徽录业拇笮〗惚唤俜薺ian/污一事吧? 她無論如何都要替自己報仇!一定要將那個劫匪頭子碎尸萬段! ※ 天空青藍(lán)濕潤,一絲云都沒有。 太陽射下紅紅的光束,照在芝闌館的園子里,滿目金波。 白振軒和白玉書立在煙波橋上,看工人們在強(qiáng)金閣樓上樓下熱火朝天的施工,那熱情猶若沸騰的鐵水噴薄而出。 “父親,照這樣的進(jìn)度,這工期最快何時能竣工???” “明年底前吧!”白玉書瞇著眼睛,估摸道。 白振軒點(diǎn)頭。 白玉書想了想道:“聽你母親說,你因為強(qiáng)金閣工期的事情拒絕了王家百日內(nèi)完婚的請求?” 白振軒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玉書笑道:“其實不影響的,這邊的工期橫豎有父親照管著呢!” “可是兒子若要與王家小姐成親的話,婚禮一應(yīng)事宜也需要父親照管才是?。鹤邮菗?dān)心父親你分身乏術(shù)。”白振軒恭謹(jǐn)?shù)馈?/br> “無妨,你的婚禮有你母親主持著,而且你也可以去幫你母親的忙。采辦上有秦艽、喜伯,婚禮和強(qiáng)金閣修繕這兩件事并不沖突的。況,你百日內(nèi)不與王家小姐完婚,就須得等她三年之后守孝期滿,你年歲不小,正是成家立業(yè)的時候,如何能再耽擱個三年?” 白振軒垂頭不語。 他拖著婚期無非是想拖一日是一日,如今能有借口拖個三年固然是極好的,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好好籌謀與心硯的事情。心硯是個丫鬟,白家的門第又怎么會容許單丁嫡子娶一個丫鬟為妻呢?然,白家祖訓(xùn)又不許納妾,所以他若迎進(jìn)了王家大小姐,和心硯便再不能有**終成眷屬了。 拖一日是一日罷。 雖然這有點(diǎn)逃避的意味,但是他實在想不到兩全之策。 “父親,王家小姐非娶不可嗎?”白振軒鼓起勇氣問道。 白玉書有些奇怪地看著兒子,“與王家的婚事自你打小就定下的,你大舅舅保的媒,那王家小姐你也見過幾回,溫婉端淑的好女孩,怎么你現(xiàn)在反倒問父親這話了?” 白振軒咬了唇,父親言下之意這王家小姐是非娶不可。 也是,父親說的理由自己又何嘗不明白?只是心硯該怎么辦呢? “父親,白家祖訓(xùn)真的不許納妾嗎?”白振軒再次鼓起了勇氣。 白玉書的眉頭扭成了大疙瘩,兒子的問話真令他大吃一驚。 “白家?guī)讞l祖訓(xùn),你可從小就背熟爛了的,外姓與女子不得登入強(qiáng)金閣,白家男子只許娶妻不許納妾……” 父親慷慨激昂,白振軒的心緒更是跌落谷底。 “父親,洛縣之中像咱們這樣人家的老爺少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白振軒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白玉書卻還是聽分明了。 “咱們白家和那些銅臭市儈之家如何能一樣?”白玉書見兒子臉漲得通紅,不禁又緩和了音調(diào),道:“其間還是有典故的。先祖白嶸珉是因為娶了萬家獨(dú)女,得了萬卷樓的嫁妝才有了后來強(qiáng)金閣和白家的風(fēng)光,先祖為了尊重和感謝丈人萬先生便立下誓言,不許白家男丁納妾,所以先祖遺訓(xùn)咱們做后人的只能遵從?!?/br> “如果先祖真要尊重和感謝先祖母,應(yīng)該一并取消那條女子不得上強(qiáng)金閣的祖訓(xùn)。”白振軒沒好氣地嘟噥。 白玉書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兒子一向得體怎么會說出如此失分寸的話來? 正要教訓(xùn)他幾句,卻見真娘入了芝闌館,遠(yuǎn)遠(yuǎn)朝煙波橋走來。 第四十五章 擇妾 “老爺,少爺,”真娘已走到父子二人跟前來,行了福禮,道,“夫人請少爺去蘭庭一趟?!?/br> 白振軒請父親示下。 白玉書點(diǎn)點(diǎn)頭道:“去吧!別再說一些不著邊際的混賬話惹你母親生氣?!?/br> 白振軒遂辭了父親,隨真娘下了煙波橋,出了芝闌館,往寶芳園前頭的蘭庭去了。 到了蘭庭,入了正房,見母親端坐廳上。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發(fā)髻綰著朝陽五鳳珠釵,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春裳,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子,彩繡輝煌,恍若仙子。 白振軒上前行了禮,問道:“母親喚兒子前來,所為何事?” 白姜氏笑吟吟的,朝真娘努了努嘴,真娘便彎身退下,并帶上了房門。 房內(nèi)的光線一下暗了下來,白振軒有些不解地看著母親。 白姜氏道:“母親今天喚你來,是想和你說些梯己話,希望你能過對母親開誠布公?!?/br> 白振軒在地上跪了,誠懇道:“母親是兒子最信任的人,兒子自然對母親坦誠心扉?!?/br> 白姜氏見白振軒如此說,便嘆口氣道:“那好,你告訴母親你拒絕王家百日內(nèi)完婚的請求,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白振軒一顫,仰頭看著母親哀懇的目光,心下暗忖:如何能告訴母親那原因是因為心硯哪?如果自己照實說了,心硯的前程禍福難料,父親斬釘截鐵告訴過他,只許娶妻,不許納妾是白家祖訓(xùn)不能破的。 見白振軒猶疑,白姜氏不禁有些郁悶,她嘆道:“振軒,你不告訴母親實情,母親想幫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啊!” 白振軒話到嘴邊還是生生忍住了,沒有摸清楚母親的真實用意,他決不能說出自己和心硯的事情,不能給心硯幸福,必須先保住心硯的安全先。 “母親,兒子拒絕王家百日內(nèi)完婚的請求,原因之前已經(jīng)向母親稟明過了,強(qiáng)金閣修繕工序繁多,父親一人督工恐忙不過來,所以兒子……”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