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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良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也不敢戳破。

    洛甫象征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問惠澤道:“先前在前殿,聽方丈說起白家少爺琴藝精湛,本相還想著后生可畏,能與少年人切磋一二呢!適才雅閣獻(xiàn)曲的少年不是白少爺,又是何人?”

    “是哥哥的教琴老師。因?yàn)楦绺绮≈俟傧喙蝗坦钾?fù)了相爺百忙之中來洛縣探友的美意,又聽聞相爺盛名,對相爺很是仰慕,所以才冒昧到雅閣為相爺奏琴,若能聽到相爺?shù)那僖?,也算了是了了他平生夙愿了……?/br>
    席上眾人除了洛甫,都替白云暖捏了一把汗。

    事已至此,白玉書和惠澤都沒辦法為白云暖圓場,只能由著白云暖發(fā)揮。

    白玉書此刻恨不能將女兒抓到無人處一問究竟,但更在心里默禱洛甫能對白家蔭庇一二。

    “本相既與白家有緣,那琴官相公是白少爺?shù)慕糖倮蠋?,本相與他也算有緣,切磋琴藝美事一樁。”洛甫爽快地答。

    此刻,他也巴巴地能再見上琴官一面,那少年琴藝卓絕,又生得香/艷如畫,兩眼春/情攝魂蕩魄,早令他心下癢癢。

    白云暖見洛甫如此說,忙敲邊鼓道:“彈琴是極雅之事,非我等門外漢能夠領(lǐng)略其中奧妙,如若再加上這樣吃喝的場所,更是對琴韻的褻/瀆。小女有個意見,不如相爺與琴官相公另約一處安靜處所,避開閑雜人等,互相討教,若何?”

    洛甫一聽,心下大喜,白云暖的提議正中了他下懷,凌云寺在洛縣偏僻之處,就是洛縣距離京都也是千里迢迢,就算自己在此處放縱一回,亦不會有風(fēng)聲傳到京都的皇上和同僚耳朵里去,便笑道:“本相與琴官,兩個大男子,同處一室,又沒有瓜田李下的嫌疑,無需避諱,有何不可?依本相看,白小姐提議甚好!”

    相爺雅興大發(fā),惠澤和白玉書忙起身張羅,安排了南邊廂房一處雅間,讓琴官和相爺品琴論道。

    錦繡班回了洛縣,偌大的南廂房就只住了琴官一人,白雪皚皚間但聽得琴聲如泉水琤琮不息。

    ※

    白云暖跪在大雄寶殿之上,雙掌合十,雙目緊閉,一張凝肅的小臉寫滿懺悔。

    菩薩高大的金身襯得她纖瘦的身子更加單薄嬌小。

    佛門圣地,清潔之地,阿暖促成這一樁見不得光的秘事,只要能保哥哥平安,我愿承擔(dān)一切罪責(zé)與后果。

    白云暖在心里懺悔完,睜開眼睛注視著那尊慈眉善目的菩薩。

    不怕金剛怒目,就怕菩薩低眉。這一尊看似云淡風(fēng)輕的佛尊,他的胸懷里又藏了怎樣的因果報(bào)應(yīng)?

    白云暖驀地眸光一冷,想前世自己唯唯諾諾,循規(guī)蹈矩,忍辱負(fù)重,又換得怎樣的結(jié)局?

    母親早亡,兄長慘死,丈夫失寵,兒子喪命,自己纏綿病榻,青春夭亡。

    而父親害死了母親卻能別抱琵琶,兒女雙全;那章思穎陰險(xiǎn)狠毒,手上沾著數(shù)條人命,卻能夠承歡父母膝前,得到兄長信賴,在章家一人獨(dú)大,所謂因果報(bào)應(yīng)到底是誰編織出來的謊言?

    白云暖憤然起身,拂袖離了大殿。

    走至殿門口,心硯便迎了上來,憂慮重重道:“小姐,老爺夫人在廂房等你。”

    白云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

    這一場官司,是該給父親母親一個交代的。

    ※

    白玉書在耳房內(nèi)找到了酣睡如泥的松塔,氣不打一處來。讓秦艽拿來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

    松塔正睡得哈喇子掉滿地,猛不丁一陣冰水砸來,立時(shí)驚跳起來。

    見老爺怒目立在跟前,他條件反射就跪在地上,雖然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也不知是冷是嚇,渾身都打起顫來,嘴里怯怯喚道:“老……老爺……”

    “少爺去哪兒了?”白玉書問他。

    “少……少爺……”松塔正一腦袋漿糊,完全理不清思緒。少爺能在哪兒?不就是在廂房內(nèi)彈琴嗎?

    “你個混賬東西,連少爺去哪兒了都不知道,白家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條狗!”白玉書說著一腳踹在松塔身上,松塔的身子跌落到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松塔不敢喊疼,立即爬起身,重新跪著。

    白玉書又要抬腳踢他,秦艽報(bào)道:“老爺,小姐回來了?!?/br>
    白玉書收回腳,轉(zhuǎn)身去看白云暖。

    白云暖云淡風(fēng)輕,十分從容,她向他福了福身子,道:“父親,哥哥已經(jīng)回到白家了?!?/br>
    第十九章 焰火

    白玉書看著眼前的女兒,是完全糊涂了,喃喃道:“阿暖,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女兒的主意,松塔并不是貪睡,而是喝了加了安神藥的湯?!?/br>
    “小姐,你竟然讓松塔吃安神藥?”松塔又是委屈,又不敢生氣,樣子十分滑稽。

    白云暖忍俊不禁,見白玉書一臉黑云壓城,又急忙收斂了笑容,道:“父親,眼下相爺還在凌云寺內(nèi),父親要追究要責(zé)罰都等相爺回京之后再說吧!否則,父親這樣大動干戈,驚動了相爺,那這半月來父親與惠澤大師的苦心籌謀只怕付之流水了。”

    原以為父親會生氣,會訓(xùn)斥自己幾句,不料父親卻凝視著自己的面容看了許久,然后伸手拍拍自己的肩,黯然道:“幸虧阿暖,不然父親就真的害慘你哥哥了。”

    白玉書說著,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離開廂房。

    白云暖不由愣住,父親的話令她一下迷惘了。難道自己錯怪了父親?

    “小姐,怪不得心硯突然給我送吃的,那么一大碗熱騰騰的湯,我還以為那丫頭看上我了呢,原來是小姐你……小姐,你要讓松塔睡覺,你和松塔說一聲就行了,松塔保證裝睡裝得死死的,小姐又何必白白花那安神藥的錢?”松塔碎碎念念。

    白云暖見他一頭一臉的冰水甚是狼狽,卻還佯裝歡顏逗自己笑,想來這奴才跟在哥哥身邊久了,也隨了哥哥的性子,對她是甚好的。便憐惜道:“趕緊下去換套干的衣裳吧,免得生病了?!?/br>
    白云暖見松塔欲言又止,杵在地上并不動,便催促道:“愣著干什么?快去??!”

    松塔不好意思道:“小姐,這……這是奴才的房間?!?/br>
    (⊙o⊙)……

    好吧。

    白云暖一頭黑線,一邊慌忙抬腳向外走,一邊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說道:“我讓心硯給你送碗熱姜湯來?!?/br>
    “小姐,這回千萬別下藥?!彼伤箘潘α怂︻^,這藥下得也忒狠了,他的頭重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

    南廂房的園門緊閉著。

    白玉書和惠澤都在南園門外候著。

    起初還能聽到琴聲嘈嘈切切,后來竟琴聲漸歇,爾后便徹底陷入一片靜寂。

    白玉書和惠澤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他們在談話而已?!卑子駮鴮擂蔚?。

    惠澤也尷尬地附和:“他們的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