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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望著袁友遼。 這沒有出乎袁友遼的預料,在他看來,范盟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過迂腐死板,總是刻板的站在所謂的法律條框里面,上綱上線地活著。 不過沒有關(guān)系,這些習慣可以慢慢磨合,袁友遼相信,總有一天范盟會清醒地認同這個世界存在太多的灰色地帶,而他自己,就是這個灰色地帶的銜接人之一。 此刻,袁友遼只是微笑著看著范盟,在這個話題上,他并不想多說什么。 “你知道田美心嗎?”袁友遼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聽到袁友遼說這個名字,范盟還是有些吃驚的。 “她告訴你她自己的全名的嗎?”范盟驚訝地望著袁友遼。 “對啊,這很難嗎?”被這么一問,袁友遼反而有些莫名其妙。 “那不是一般的難,大田姐從來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真實名字,除非是管控基地的檔案室工作人員,還得是上了年齡的老資歷才會知道?!?/br> “真的,假的?你說的也太懸乎了吧?!痹堰|拉出車身側(cè)面的車載電腦,點擊播放起輕音樂來。 “不過,這些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我聽說她現(xiàn)在是王潮夜總會的管事經(jīng)理了,是嗎?”范盟好奇地問道。 “嗯,對?!?/br> “那就挺好的,終于擺脫了曾經(jīng)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br> “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袁友遼轉(zhuǎn)過頭來好奇地問道。 “沒有什么?!狈睹藢㈩^扭向車窗外。 “你總是這樣,吊起別人的胃口,又不再繼續(xù)下去,這樣真的很討人厭。”袁友遼盯著范盟故意回避的側(cè)臉,嫌棄地說道。 范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田美心其實是一個好女人。只是生活的環(huán)境讓她有時不得不做出一些求生存的錯誤判斷,不過離開Dee星球之后,她的生活開始有了很好的改善,這確實我們管控基地很希望看到了結(jié)局?!?/br> “行了行了,又開始你那些老掉牙的陳詞濫調(diào)了。你能不能別總是像個慈善家一樣苦大仇深的,行不行。娛樂當下不好嗎,人生在世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痹堰|不耐煩地搖了搖頭。 看著眼前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袁友遼,范盟感覺習以為常了。 他擰開自己的蘇打水,喝了一口,說到:“沒辦法,我們每個人的工作性質(zhì)不同,我的任務(wù)就是幫扶咱們的同類更好地融入當下的社會生活。在這種過程中,總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感慨多一些是再所難免的嘛?!?/br> 換位思考一下,這個解釋確實是挺誠懇的。 袁友遼認同地點點頭說到:“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太深層次的思想碰撞總是會讓我們兩敗俱傷?!?/br> “嗯,不過田美心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你可以好好考慮發(fā)展她一下?!狈睹瞬凰佬牡毓膭畹?。 看著范盟咸吃蘿卜淡cao心的樣子,袁友遼只能無奈地回應(yīng)到:“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不要給我這么多壓力好不好。” “好,我只是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不是在脅迫你。”范盟認真地回應(yīng)道。 ☆、第四十五章 鳩占鵲巢 自從白世雄被謀害以后,白府偌大的花園里面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舉行朋友聚會了。 劉惠百無聊賴地躺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一邊敷著面膜,一邊看著郵購來的新,的名字很俗氣,叫,內(nèi)容大概就是那種鼓勵性質(zhì)的心靈雞湯吧。漫無邊際的洗腦模式,總是能讓劉惠這種頭腦簡單的中年女性,心生莫名的崇拜。 這個時候,俗氣的口水歌曲響起,劉惠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袁虎東的來電。 劉惠馬上站起身來,小跑到臥室門外看了看,走廊里面空無一人。她趕緊關(guān)上房門,倚靠在墻角,悄悄接起電話。 “喂。”劉惠的聲音壓得很低。 “喂,惠惠,你大點聲說話,我聽不見啊?!痹|在電話那頭大聲地吆喝道。 “哎呀,你小點聲,吆喝什么?!甭犚娫|在電話那頭有些激動,劉惠想極力壓制他這種興奮的情緒。 “哎呀,怕什么,那個什么,我已經(jīng)在別墅外面了,你讓門衛(wèi)給我開一下門?!痹|滿不在乎地說道。 聽到這里,劉惠感覺自己的一身冷汗都被嚇了出來,她急忙一溜小碎步,沖到落地窗前。果然,袁虎東那輛剛剛?cè)胧值淖钚驴畹牧欣卓妓筜6已經(jīng)停在了別墅院子的大門外。 “不是,你來我家干什么呀,咱們有什么事情不能出去說啊,非要來這么扎眼的地方溜達?!眲⒒萦行┆q豫,到底要不要給袁虎東開門。 “哎呀,怕什么呀,白世雄都死了,這別墅不是早晚還得改姓袁嘛。” “你小點聲。”劉惠低聲呵斥道。 沒有辦法,為了防止袁虎東在大門外吆三喝四,引起節(jié)外生枝。劉惠啟動了主臥室的調(diào)控按鈕,門衛(wèi)見到開門信號是從老板臥室發(fā)過來的,也沒有對車輛進行更多的盤問,就把袁虎東放了進來。 一邁進白府的大客廳,袁虎東就不禁再次為白世雄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所驚嘆。 “真不錯呀,我每次來,這里都會添置一些新的古董文玩,可惜我袁虎東為他白世雄鞍前馬后效勞了這么久,還是沒有被他賞賜個一點半點到我手里呀?!闭f完,袁虎東不禁拿起一個黃地金彩國色天香紋瓶欣賞起來。 康姨端著兩杯咖啡走上前來,見到袁虎東手里拿著那花瓶,她心里不免緊張起來,以前白世雄在世的時候,很是珍惜他自己手里的這些寶貝,平時都不準其他人觸碰,每次的整理和清潔工作,都是由白世雄他自己親力親為。這就造成了白府上下所有的傭人面對這些古董文玩的時候都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局面。今天看見眼前的袁虎東這樣隨意的把玩著這個花瓶,康姨難免嚇得有些目驚口呆。 感覺到身后有人站在那,袁虎東下意識轉(zhuǎn)了下身:“哦?康姨,是你啊。” “袁先生好。太太剛剛吩咐我告訴您一聲,說她馬上就下來”這時,緩過神來的康姨,拘謹?shù)鼐狭藗€躬。 “沒有關(guān)系,我正在欣賞白先生留下的古董呢?!?/br> 說著,袁虎東用手敲了敲自己手上的黃地金彩國色天香紋瓶,感嘆著說到:“這個瓶子應(yīng)該是出自清朝乾隆年間,保留到現(xiàn)在真的是價值不菲啊?!?/br> 康姨放下咖啡,羞赧地說到:“我們就是些粗魯?shù)南氯?,也不懂這些瓶瓶罐罐的價值,不過老爺在世的時候,確實是很珍惜這些寶貝的?!?/br> 袁虎東贊同的點點頭,口中不免連連稱贊,白世雄的確收藏了些好東西。 “康姨,沒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吧,不叫你不要過來,我和袁先生還有話說?!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