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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幾朵局促不安的浪花拍在岸上又因地勢原因倒流回去,如此循環(huán)接連不斷。 文笙深受波及,難以再施展蛟龍跡,內(nèi)力灌于雙足極力穩(wěn)住身形。 一道破空聲傳來,文笙抬頭望去,見那臧充攜著那個異常大的斧子快速飛來,斧刃在瞳孔中快速放大。 她倉促持劍抵御臧充的這蓄勢一斧。 一道寒光迎面而來,攜夾著刺面的罡氣,恍若一座大山般沉重壓來,讓人呼吸困難。 “砰” 刺耳的兵刃碰撞聲響起,一股從未見識過的大力把文笙硬生生逼的不斷滑退,地上犁出兩道深深的凹痕。 文笙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目光死死盯著臧充,而他霸道肆虐的斧刃此時就在她的腦袋上懸空著,幾縷青絲飄然落在地面。 并非是臧充手下留情,而是文笙橫劍攔在他的斧桿上,使得他的巨斧不得不停下。 而她被巨力所震,虎口裂開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手腕流進(jìn)衣袖之中。 范本震驚的看著臧充,這才是天穹宮長老的實(shí)力,地位超然極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向來無人忤逆他的話,如今被突然嶄露頭角的小輩指著鼻子說教,心中怎么咽的下這口氣,怎會放過她?他咽了咽唾液,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前的少宮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再一看差點(diǎn)嚇的把舌頭咬掉。 此時吳珵已經(jīng)站在文笙一旁,手中的鳴央劍早已脫鞘落在臧充的脖頸上,面色堅(jiān)定非常,眼神無所畏懼的盯著臧充,誰都看的出來,這把劍他揮的下去。 ☆、第一三七章 你已經(jīng)原諒她了? “小珵兒,我在執(zhí)行宮規(guī),你無法攔我?!标俺錈o視他的威脅,毫無懼意的說道。 “宮規(guī)?如果說實(shí)話、諫真言也要處以宮規(guī),這樣的宮規(guī)不如廢了!”吳珵?zāi)抗庵币曣俺洌?/br> “你為了這個丫頭要與把你從小看到大的臧叔翻臉?” “這取決臧叔你,你是否要把小珵兒給逼走。” 臧充面色一滯,臉色陰晴不定,許久后那握斧的雙手才松懈了下來,他狠狠瞪了文笙一眼,重哼一聲,抽回巨斧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吳珵收回鳴央劍,定定的看著臧充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這次怕是真的傷透臧叔的心了。 文笙看著臧充的身影,他很強(qiáng),很強(qiáng),雖然經(jīng)此一戰(zhàn)役打擊了自己突然膨脹的自信心,卻打擊不了自己的戰(zhàn)意,她眼睛透著一股攝人的光芒,不過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大哥,剛才多謝你了。” 吳珵回頭看著文笙,無比熟悉的面容,依舊倔強(qiáng)的眼神,最后目光停留在嘴角的殷紅,他輕輕的擦拭起來。 “文笙,不要記恨臧叔,他本性不壞,只是處理事情的方法有些偏激?!?/br> “偏激?他剛剛是真的想殺我,若是剛剛我的反應(yīng)稍有遲鈍,等不及你來阻止,我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蔽捏献プ谦灢潦玫氖终?,眼睛直視的看著他。 “如果你死了,我定不會讓你黃泉寂寞!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人傷害你。臧叔更不會再傷害你!”吳珵保證的說道。 文笙看著他忽的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一邊是從小疼愛他勝似親人的叔叔,一邊是心中所念的女人,他想調(diào)解雙方芥蒂的想法并沒有錯。 但剛才一瞬之間她感覺到了真正的死亡,那是沒有重來,不會再從另一個世界醒來,一切都將化塵埃徹底在這黃土下長眠。 她并不懷疑吳珵保護(hù)自己的心情,只是她不甘于這樣被動,身家性命都要依附他人庇護(hù),就算這個人是自己心系之人。 而她也無法眼看著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就這樣簡單離開,如果自己武功稍差一些或者吳珵來晚一會,她今日就真的命歸黃泉了,死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就算你說的是對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向上稟告一聲,此賊子心思歹毒,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已被我就地正法。 一個已死之人又有什么重量來處置高高在上的長老? 最后自然不了了之,一條生命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逝去,何其輕賤。 臧充,今日之仇我文笙自然銘記在心,不久的將來我定向你討之! 還未到午時,蘭鎮(zhèn)上的‘食客來’酒樓已經(jīng)有零星幾桌食客落座了。 在一桌未靠窗的桌前,有位身著幾層厚厚棉衣,衣領(lǐng)上皆是柔軟暖和的皮毛,面容清秀略帶病容一臉疲倦的男子。 而他身側(cè)坐著一個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身材消瘦著一身管家服,雙目有神,花白的胡須垂在胸前。 正在病容男子思緒不定時,他突然眼前一亮看著走進(jìn)店中的絕色女子站了起開。 “長青姐,她現(xiàn)在如何,有沒有受傷,傷勢嚴(yán)不嚴(yán)重?”古長延連忙問道。 “她并無大礙,傷勢大多都是皮外傷,而且她現(xiàn)在是天穹宮的圣使,有天穹宮護(hù)著,現(xiàn)在很好。”絕色女子自然是古長青。 古長延高懸的心此時才落了地,突然面色漲紅咳嗽了起來。 “長延,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你應(yīng)該多穿幾件衣服,就算身在室內(nèi)也不要輕易解開披風(fēng)?!惫砰L青接過邱忠手中狐毛披風(fēng)重新披在古長延的身上。 “長青姐,我沒事,只是突然喉嚨癢?!惫盘熘I連忙解釋道。 他身體怎樣古長青怎會不清楚,本是羸弱之軀應(yīng)當(dāng)在府中安心調(diào)養(yǎng),但他聽到古長笙的近況后便什么也不顧的跑了出來,幾近不眠不休的來到這里,身體怕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今晚入住后,我再為你輸入內(nèi)力,明日你就會好受些了?!?/br> 古長青坐在他的旁邊,為他拉緊身上的狐皮披風(fēng)。 “不用了長青姐,你這幾日也沒有好好休息,我這身子早已回天乏術(shù),你不能再為我繼續(xù)消耗自身了。 我從懂事起就明白自己多過一天就是老天對自己的垂愛,能活到今天我已經(jīng)知足了?!惫砰L延緩緩說道。 邱忠頓時老目含淚,當(dāng)即說道:“小少爺萬不可有此想法,人生在世皆有變數(shù),什么家族的詛咒,古氏兒女難活到而立之年,那都是屁話,你一定會好好的,古家之人定會好好的?!?/br> 說道最后,邱忠的話語輕若蚊蠅,看到了這么多古氏家族的兒女在而立之年前一一隕落,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長延你是我唯一的弟弟,為你做什么都是jiejie應(yīng)該做的,你不要想這些生死之事,你只要記得有jiejie在的一天你就絕對不會有事。” 古長青看著古長延,雙眸中似有燃燒的火焰一般照進(jìn)了他的心底,讓他本已灰敗的心多了份熱力和色彩。 “是弟弟不爭氣,又讓長青姐憂心了,古家如今只剩我們和古……和文笙,弟弟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心愿,只想讓我們古家團(tuán)聚,長青姐,你也這樣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