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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沒等陳讓說話,里面叫她,她只能先進去。 再出來,外邊沒了陳讓的蹤影。 齊歡跟導(dǎo)演一行人去正在趕工的攝制地。原以為走了的陳讓過會兒又回來,休息時,齊歡見他在一旁椅子上靜候,詫異:“你怎么還在這?” “看你工作?!?/br> “有什么好看的……”齊歡實在理解不了。 拍攝地很吵,人來來去去都在忙活,他臉上略有疲色,齊歡頓了頓,“你很累?” “還好,昨天休息比較晚?!标愖屨f,“你去忙,我沒事?!?/br> 她道:“你要不要稍微歇一歇?” 陳讓沒拒絕,輕點頭,只說:“你忙完叫我。”言畢合上眼休息。 齊歡回到監(jiān)視器后,和擬聲師邊看拍攝邊聊了半天??诖锸謾C響,是張友玉的電話,她掛斷用微信回過去:【現(xiàn)在不方便接?!?/br> 張友玉問:【你在干嘛?】 齊歡簡明告訴她,張友玉聽完的重點卻不在劇組上,反而對陳讓更感興趣。 【你跟陳讓在一塊???】 【是,怎么了?】 張友玉發(fā)了三個嘿嘿嘿,后道:【好久沒見過他了,他現(xiàn)在長什么樣?這么多年長好看了還是長殘了?】 齊歡無語:【他又沒去整容……】 【歲月是把殺豬刀嘛?!?/br> 張友玉振振有詞,最后說:【你發(fā)張照片我看看,幫你參謀參謀,要是劣化了,咱就再考慮考慮?!?/br> 齊歡忍不住發(fā)語音斥她:“說什么亂七八糟的鬼話?!?/br> 張友玉也改為語音撒嬌:“拍嘛拍嘛,給我看看昔日一中第一現(xiàn)在什么樣?” 齊歡想拒絕,然而不知怎么,大概是張友玉的粗神經(jīng)氣息太感染人,一時沒繃住,也跟著玩鬧心起。擬聲師走開去和別人說話,周圍其余人都在忙,她左右瞧了瞧,小碎步跑回休息處,在陳讓椅子前幾米的地方,偷偷摸摸拍了一張他闔眼小憩的照片。 夜色下略顯朦朧,好在這邊燈光尚算充足,畫面雖模糊,但不影響他的五官。 屏幕上對話列表里,張友玉最新的一句看起來頗為欠打:【怎么這么久沒動靜?該不會是他真劣了吧歡姐?】 齊歡莫名生出一股不爽,手指飛快輸入文字要回她,太過著急,一不小心從對話界面點出去。 “齊歡——” 前頭在叫她過去,她手忙腳亂再次點進去,先把照片甩給那邊,仰頭應(yīng)聲:“來了!” 然后給張友玉回語音:“劣個頭,陳讓一直都這么好看!你離屏幕遠點,不許舔!” 沒怎么看清,松手發(fā)了消息,她便收起手機跑回監(jiān)視器前。 這一通,直忙了四十多分鐘。 齊歡終于解脫,往回走,朝椅凳那邊瞥一眼,見小憩的陳讓醒了,拿著手機在倒騰什么。 她不著急,漫步走著,點開微信。 張友玉那有一堆條未讀消息,齊歡嚇了一跳——她別是被照片帥瘋了? 點進去一看,卻見滿屏都是咆哮: 【歡姐你人呢?】 【歡姐??】 【你為什么還不給我發(fā)照片?殘了?真殘了?】 【不會吧,有多殘?他那個底子再劣化也劣化不到哪去吧?】 【歡姐??!】 【歡姐你吱聲啊……】 齊歡一愣,忙把屏幕往上拉,來來回回好幾遍,上下都確認過——沒有照片,沒有她發(fā)的那幾句話。 她停下腳步,就聽前方傳來悉索聲響,是腳踩在草地上的聲音。陳讓不知何時過來,站在她面前。 齊歡顧不上檢查消息發(fā)哪去了,忙把手機收起,“你醒了?!?/br> “嗯?!?/br> “那走吧……” 陳讓沒動,低眸隨意一瞥,盯著她看了很久,才不急不緩開口:“我很好奇——” “什么……”她莫名忐忑。 他兩手插在兜里,西裝穿出了些許不正經(jīng)意味。細細凝著她,驀地勾唇,俯身湊近:“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好看?” 她的耳朵唰地發(fā)熱。 陳讓噙著笑站直,把他自己的手機豎在面前,指紋摁上解鎖的地方,屏幕亮起,正是微信界面。對話的另一端,赫然是她的頭像。 他們昨天剛加的微信,還沒用上。干凈的屏幕中,只有她發(fā)的照片和那一句話。時間顯示是四十多分鐘前。 齊歡把陳讓照片發(fā)給陳讓,還有那句維護他顏值的話。 “你……” “我什么?”他詰道。 齊歡語塞。他有多好看,那當(dāng)然是很好看。然而這當(dāng)頭她哪可能說出口,發(fā)錯消息被抓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陳讓欣賞夠了她的窘迫,話鋒忽然一轉(zhuǎn):“今晚你留在這?” 她頓了頓,點頭,“是?!背酝觑垥r就說過的事。 他沒多言,就一句:“我也留在這?!?/br> “你?”齊歡抬頭,“你留在這干嘛,為什么不回去……” “你能不能少問兩句?!标愖寚K聲,“聒噪?!?/br> 他還不耐煩了,齊歡不爽。 陳讓將手緩緩插回兜里,說:“我讓人安排好了。風(fēng)大,住房車比較好?!?/br> 齊歡還沒開口,他道:“晚上跟我睡?!?/br> 她僵住:“誰要跟你睡——” “不然你要睡哪?” “我睡帳篷……!” 齊歡甩下這句,提腳往夜宿的地方走。莫名著急,腳下每踩一步,走踩出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齊歡作為外援,帳篷有人幫忙準(zhǔn)備好。 帳篷和帳篷之間隔得比較遠,她睡的那頂稍微偏一些,但周圍都是攝制組,晚上徹夜作業(yè),安全問題不必擔(dān)心。 齊歡鉆進篷內(nèi),脫下外套,坐在被墊上松了口氣。 她正發(fā)呆,還沒拉上拉鏈的帳篷入口被撩開,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五指握起門簾,而后,陳讓屈身進來。 齊歡道:“你干嘛?” 陳讓在她面前盤腿坐下,略作環(huán)視,說:“我住隔壁?!?/br> 齊歡飛快爬到簾子口,探頭出去一看,帳篷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一輛房車。她返身回里面,看著陳讓那張臉,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夜宿野外,這還帶串門的。 齊歡說:“我這里很窄?!?/br> “我那寬敞?!?/br> “……”這話不管接什么,他下一句必定都是問她要不要一起睡。 沒等她動唇,陳讓忽然伸手將她拉到懷里。齊歡下意識豎起兩臂擋在身前——只是因為沒有預(yù)兆的親熱舉動受驚,并非抗拒。 她縮在他懷里,動彈不得,悶聲憋出一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陳讓喉間微動,下一秒,他埋首在她肩窩,氣息撂得她脖間發(fā)癢:“人是會變的。” 他又道:“我以前很討厭對吧。” 那沉沉聲音在她耳際,“我好像總是坐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