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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癱坐在沙發(fā)上,林素端了水果出來,一看女兒的神色不對,急忙問道,“怎么了?”說著就去拿戴圣手里的資料,這段時間林素就是早木皆兵,一旦戴圣有什么不對勁她的心立刻就提起來。 “大圣,這是什么?到底怎么了?”林素翻了下地址,看著那棟20層高的大樓,她沒看出門道,只能問戴圣。 戴圣顫著手,將資料拿回來,眼睛閉了閉,袁徒新公司的地址就是施雪摔死的那棟樓的地址,這難道只是巧合嗎?而之前她在婚禮上會崩潰,也是知道了袁徒跟施雪合伙開一間公司的事情,她才會崩潰。 “媽,袁徒他……”她為自己的猜測嚇出了一身冷汗,林素看著戴圣,焦急地問道,“袁徒怎么了?” “他,是不是去坐牢了?”戴圣艱難地吐出她的猜測。 林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坐牢?好端端地他怎么會去坐牢?!” 如果沒有她肚子里那流掉的孩子,袁徒確實不會去坐牢,但是在婚禮的那一天她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在她牛奶里放山楂的人是施雪,而在流沙山莊的時候她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袁徒,袁徒卻查到是陳元,那么現(xiàn)在是不是她得到的真相才是正確的,所以施雪從她跟袁徒合伙開的公司的樓上跳下來。 可是按照施雪的性格,就算是她的錯,她也會極力狡辯,死都不認,而這個時候,袁徒是不是做了些什么,導致施雪從樓上摔下來,然后袁徒就被抓了,不然針對這條新聞,最后卻是無聲無息,仿若摔下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第40章 為他開脫 經(jīng)過戴圣這么一分析,這么一講解,林素慌張地看著戴圣,“難怪你這段時間翻遍整個y市都找不到他,難道真的是這樣,所以他……”隨即林素又否決掉,“不可能,袁徒那個爸爸不是石油大亨嗎,他怎么可能讓袁徒去坐牢。” “可是……媽,死的人是施雪,是陳元的未婚妻?!贝魇堰@個猜測講出來,也是因為施雪確實不是一個普通人,她還有一層身份,是陳元的未婚妻,而陳家是y市的政治家,影響力不說,就光是政客都占據(jù)了一大半,袁徒的父親袁啟鵬再厲害,他也不過就是個商人,在y市頂多只能在商界威風一下,到了政界,他還能怎么樣。 林素聽罷,連心都涼了,這心里一直恨著袁徒,最后卻得知袁徒這段時間還為了戴圣那無緣的胎兒報復了施雪,坐了牢,心情可謂是復雜不已。 “那你打算怎么辦?” “媽,我去問問,看看他是不是……”戴圣咽了下口水,眼睛有幾分濕潤,“要是是,我我會常去看他的?!?/br> “嗯……”若要真是戴圣說的那樣,林素也不好再說什么,就是心里還有幾分懷疑,袁徒不像是那么愚蠢的人,只能說戴圣現(xiàn)在被這個猜測嚇暈了,理智跟情感交織在一起,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能力。 過后的三天,證實了林素的懷疑,袁徒攜帶著元蒂娜出現(xiàn)在新聞上,新聞欄下面一行字:石油大亨袁啟鵬獨子袁徒跟世界小提琴元蒂娜出雙入對,復婚日期不遠。 如果說這段時間找袁徒讓她崩潰,那么此刻,她就徹底絕望了,在查到那個地址的時候她甚至替他找好了理由。 找不到人的時候還有一絲想象跟自我安慰的空間,比如他并非是那種狠心的人,他消失一定是有原因的,比如說找不到他他可能是因為被什么牽制住了,他并非是他不想見到她,而此時此刻,新聞上的報道,屏幕里跟另外一個女人雙雙站在一起的男人,無聲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告訴她,你的所有開脫都是你的自我安慰,他跟另外一個女人正在準備復婚儀式。 “啪!”電視屏幕一下子黑了,林素坐到戴圣的身邊,拉住她的手,不停地說,“這就是他真實的面貌,這才是他,他不是為了你坐牢,更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而是他回到他的世界里,跟他的前妻準備復婚,大圣,我不允許你再傻下去?!?/br> “行了,她需要休息,先讓她休息一下?!贝髻F天從中打斷妻子說的話,林素一個眼刀狠狠刮到戴貴天臉上,“就得讓她認清現(xiàn)實,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傻女兒還在替袁徒開脫,替他找各種理由跟借口,可是人家呢,人家在干嘛,你剛才也看到了,別告訴我說你眼花。” 戴貴天閉上嘴,不再吭聲,擔憂地看著戴圣。 戴圣腦袋里空空的,但是林素的話卻在她的耳里格外清晰,她撥開林素的手,小聲地說,“媽,我回房間休息?!闭f著就如丟了魂似地站起來,朝房間走去,一走進房間,她就狠狠撲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滿臉擔憂,一整晚都不敢離開戴圣的房間半步,就怕這個傻女兒做不理智的事。 看到這則新聞過后的幾天,戴圣成天不言不語地呆在家里,不去找工作,也不去找出路,每天都看著電視里的新聞,一看就是一天,話卻越來越少,林素也不敢出門,就連買菜都讓對面的鄰居幫忙帶,就成天地陪著戴圣,怕戴圣想不開,新聞從那天曇花一現(xiàn)報道了那則報道后,也沒再有跟任何袁徒有關(guān)的新聞了。 世界突然又安靜下來了,戴圣是想振作,但是她有心無力,甚至不明白為什么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果沒有那一夜意外,如果沒有那個小孩,如果他沒有出現(xiàn),她今天跟陳元興許早就結(jié)婚了。 但是這么多如果都已經(jīng)不成立了,誰也不想把自己的生活過的那么狼狽,戴圣也是一樣的,在頹廢了十來天之后,她就打算再出門找工作,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還是找不到,她就乖乖地準備開個網(wǎng)店之類的。 就在出門的前一個小時,家里的門鈴響了,戴圣坐在沙發(fā)上整理簡歷,林素去開門,門開了,于惠的聲音歡快地傳來,“大圣!” 戴圣頓了一下,于惠從三個月前陪她送了親戚回老家之后就出差了,當時告訴她可能出差要四五個月,走之前還特別擁抱了一下她,說其實想留下來陪她的,但是工作的事情她又推不開,畢竟于惠現(xiàn)階段也在處于升職狀態(tài),戴圣當時就讓她以工作為重,只是沒想到快半年的出差期,于惠倒是提前回來。 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于惠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后還站著一個高高的清俊的男人,于惠一見戴圣抬眼,走上前抱住她,然后站直身子,扯過那個清俊的男人,“我男朋友!高輝?!?/br> 戴圣楞了楞,隨后站起來,指著沙發(fā)的位置,對那個從進門就沒開口的男人說,“坐,于惠,叫你男朋友坐?!?/br> 于惠扯著高輝坐下來,“在這里工作這么久啊,我就跟戴圣感情最好了?!闭f著就抬頭看著戴圣,“我出差認識他的,沒想到他也在y市上班,就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