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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xiàn),算的上是賢德,可為何……他想起有一次,柔妃曾經(jīng)高傲的抬起頭,質(zhì)問為什么不肯給她一個孩子。此時的順從,對比從前的桀驁,怎么反而叫人覺得不滿足呢。若要叫他選,他寧可柔妃同他鬧一鬧。 “肖天思入宮,是朕從前便應(yīng)允了肖家的。給她個德妃,也算相稱?!被实蹟堊∪徨募珙^說道:“朕非貪歡好色之輩,你當知曉?!?/br> 柔妃咬了咬唇,皇帝此言,似乎在表明心跡,但是柔妃卻想到了自己身上。一年多來,她在皇帝身邊所扮演的,不正是禍國殃民,迷惑君王的jian妃么?柔妃不也是皇帝出于政治需要而留在身邊的女人么?“臣妾明白?!比徨穆曇粲行?。 “你……你與她們不同。”皇帝捧起柔妃的臉:“對于別人,朕是天子;對于你,朕更愿做一個普通男人?!?/br> 皇帝目光清澈得像是一汪水,就那么直接的與柔妃對視,他的話……不是海誓山盟,更不煽情催淚,卻輕而易舉的就叫柔妃的心防垮了下來。終究是要離開他的,那就在聚首的時候放縱些許,略把他當作戀人似得處一處,也無傷大雅吧。柔妃咬著唇,目光里漸漸有了些哀婉:“妾的心里有陛下,陛下心里,可有妾?” “若是沒有,朕又何至與肖普生出嫌隙來?!被实劭嘈?,作為皇帝,兩情相悅也是難事。 “多謝陛下?!比徨Q?,淚水滑落,人卻嬌笑起來:“陛下勿怪,這女人啊,最是麻煩,甜言蜜語聽不夠,總是想試探情郎心里重不重她。” 皇帝被她一哭一笑弄得有些無所適從,跟著干笑了兩聲:“是么,朕倒少有被這樣問?!?/br> 柔妃眼睛看著一邊,這話卻聽了個真。少有被問,那就是被人問過,那人是誰?是肖天思么? “陛下貴為天子,胸懷天下,這女人心思,自然是不懂的了。”柔妃湊近了些,又道:“若陛下不是陛下,臣妾不是妃嬪,那該多好?!?/br> “有些事你不懂,只瞎猜,徒增煩惱。說出來,朕或是替你解惑,或是替你排解,總比你悶在心里強?!被实畚橇宋侨徨念^發(fā):“帝王的情愛與尋常人不同,你當明白?!?/br> 柔妃垂目:“陛下cao勞國事,肩負社稷,妾明白。” 皇帝微微嘆氣:“朕除了是天子,還是你的丈夫,你心里有事,朕自然要替你排解。若你受了別人欺凌,朕也自然要替你找補。從前你在宮內(nèi),是何等的飛揚霸道;如今……朕卻頻頻叫你受委屈?!彼掌鹑徨氖郑瑘远ǖ恼f道:“不會太久的,朕一定會將那些妄圖鉗制朕的人,一個一個的全部打到!” 皇帝的話,擲地有聲,他的神情堅毅而果決。柔妃可以想像得到,凡是阻礙他的人,必定會被化為齏粉。她睜大了雙眼,像是少女望著她崇拜的英雄。“陛下定能得償所愿!” 靜靜的西花廳里,皇帝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朕一定能得償所愿!” 第 45 章 “陛下,傅玄等人已經(jīng)到了?!?/br> 趙俅尖聲細氣的嗓音打破了西花廳里的柔情蜜意,柔妃咬著唇埋怨:“那傅玄好不知機?!彼鹕淼溃骸俺兼刃谢乇??!?/br> 皇帝卻笑道:“不必,你留下來?!?/br> 柔妃急道:“妾這一身打扮,叫大人們瞧見可不行,陛下容妾回避吧。” 皇帝混不在意,道:“不妨,來的都是朕的親信。” 柔妃跺腳:“那且容臣妾整理儀容,這模樣……如何見得人?!?/br> 皇帝打眼一看,云鬢微亂,衣衫不整,眼角還含著春意,這引人遐思的模樣,如何能叫旁人瞧見?皇帝嘴角勾出一抹笑,朗聲道:“領(lǐng)他們在廊下等著?!?/br> 外面趙俅領(lǐng)命而去,皇帝便把柔妃拉到自己懷里,將她的小嘴含住,狠狠的啄了幾口,又探入胸襟,將玉峰好一番的玩弄,這才罷手:“好了,整理儀容吧?!?/br> 柔妃氣得不行,對著皇帝咬牙切齒了一番,匆匆提著裙子去屏風(fēng)后面整理衣裳。衣裙倒還好,就是面滿潮紅,片刻間平伏不了,只好拿帕子弄了水擦臉。凈了面,又將十指做梳,好容易弄好了頭發(fā),便聽見外面皇帝傳傅玄等進來的聲音。她慌忙要出去,卻覺得腿間一陣潮濕,臉便又紅了。 “壞心眼的陛下,就知道作弄妾?!比徨p怒薄嗔,伸手埋怨的推了推皇帝,后者卻紋絲不動,只是笑話她。 等柔妃在皇帝側(cè)站好的時候,西花廳大門打開,傅玄領(lǐng)頭,魚貫進來了五六人,具是二三十歲的青年,英姿勃發(fā)的模樣。 “臣等參見陛下?!睅兹诵卸Y,又對著柔妃:“見過柔妃娘娘。” 柔妃錯愕:“你們,認得本宮?”這幾人除了傅玄,她都不認得,怎地別人卻認識她? 幾人中年齡最長的一個上前半步,回道:“娘娘天姿國色,布衣荊釵也難掩芳華?!?/br> 皇帝聽聞,指著那人對柔妃道:“這是侍詔林潛,一口鐵齒鋼牙,機敏善謀。” 柔妃微笑示意:“林大人。” 又指一人:“這是吏部行走曾靜,訥言敏行,當機立斷?!?/br> 曾靜向前半步,拱手:“見過娘娘?!?/br> 待介紹完五人,皇帝道:“你們過去時常在凌綺殿叨擾,如今見了娘娘,須得告?zhèn)€罪方可。” 皇帝說完,傅、林等人一起笑了,一起躬身道:“得罪,得罪。” 柔妃點了點頭,明白了幾人的身份,笑道:“什么叨擾,什么得罪,本宮卻不明白?!?/br> 皇帝也是一笑,對眾人說道:“前兒給你們的都看過了?朕想聽聽你們的想法。”皇帝說著,指著一人道:“劉洲,你在工部,你先說?!?/br> 劉洲是個健壯中年,見皇帝問到他,上前回道:“回稟陛下,臣參考歷年治河工程卷宗,照著周允所書,大致算來,需征民夫三萬,歷時五年,所需銀錢,難以計數(shù)。不知周允在何處,尚有幾處需得與再問問他。” 皇帝道:“朕命他出宮去了。待你暇時,可去館驛與他相見,再擬個可行的條陳來?!被实垲D了頓:“你再體察他的為人,須得有才有德,方能委以大任。” 說了河工的事,傅玄又向皇帝稟報了近日來京內(nèi)大臣的動向。比如誰誰又去與肖普密談了,誰誰又同陳尚書飲酒了。柔妃心里認了肖普做對頭,自然最關(guān)心他,只是傅玄說的事,皇帝與其他人知道首尾,只點幾句眾人便明白了,而柔妃卻聽得云山霧罩,一心想要問個清楚卻又不敢,心里好似貓兒撓樣的難受。難受之余,又品出味道來,皇帝召見親信并不避諱她,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xiàn),而皇帝卻在秘密的監(jiān)視肖普的動向,足見帝相之間嫌隙已生,對柔妃而言,更是大大的好事。 “蘇先生那邊,可有消息了?”皇帝問。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