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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動了一點心的蠢事可以不去管它,可辛薦的那一番警告卻不得不重視。究竟情勢惡劣到什么地步,為何凌綺殿里一點消息也沒有? 柔妃后悔起來,蕭良才在后宮浸yin多年,有穩(wěn)妥的消息渠道,若他不死,說不定還能打聽出些什么。相比之下,陳祿卻不甚中用,他未必什么都不知道,卻一定不會同柔妃講。如今能用的,用得上的,也就只有一個雨燕了。 “雨燕,你那捏腿的手藝,哪里學(xué)來的?”柔妃好似混不在意的問道。 雨燕道:“娘娘想是忘了,奴婢的娘從前常替夫人捏腿的?!?/br> 柔妃恍悟,笑道:“每年冬天,母親的腿就疼,多虧有你娘給她拿捏,你這也算是家學(xué)淵源了,怎么從前不見你使這本事?” 雨燕回道:“娘娘體健,若不是趕上太后薨了,娘娘整日跪著,哪里需要奴婢獻(xiàn)丑呢。” 柔妃屏退了左右,拉著雨燕在她身邊兒坐下,笑道:“我想陛下近來也時常跪著,若不早早的舒筋活血,只怕對身子不好。過會子我就送你去紫宸殿,留不留得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br> 雨燕聞言大喜,又忙收斂喜色,垂首跪下道:“奴婢只想侍奉娘娘。” 柔妃道:“我也舍不得你,只是你是陛下臨幸過的人,以后是不可能出宮的了,若不早早的為你定下個名分,你以后怎么辦呢?” 雨燕不在推辭,謝恩道:“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雨燕粉身碎骨也難報答?!?/br> 柔妃扶起雨燕,笑道:“咱們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抬舉你,也是應(yīng)該的。原先我不提,是想著陛下定有安排,再加上怕你面嫩、多心,生分了咱們主仆的情誼,也就裝作不知道。后來又遇上陳云華那賤婢搗鬼,若不是她,說不定早早兒的就成事了。再后來……太后薨了……” 雨燕見柔妃苦笑,忙道:“雨燕明白,事有湊巧罷了?!闭f著,她又傷心起來:“只怕陛下早不記得了……” 柔妃一臉的心疼,勸道:“你別胡思亂想,哪里就忘了。即便是忘了,還有你主子在呢,總能叫陛下想起來?!?/br> 一席話說得雨燕也眉飛色舞起來,可不是 ,還有寵冠六宮的柔妃撐腰呢,只要娘娘抬舉,有什么不成的。 柔妃又道:“唉,這后宮里盡是jian佞之人,若是又遇上陳云華那種人使壞,可真是防不勝防?!?/br> 雨燕才提起的心,又掉了下來:“那……那怎么辦呢?” 柔妃攬住雨燕的肩膀,笑道:“這些事自有我來cao心,你不必管那么多。只是咱們凌綺殿里不通外面的消息,處處失了先機,若不是陛下一心護著,早被外面那群人給生吞活剝了去?!?/br> 雨燕想起上回挨打的事,心有戚戚,道:“娘娘放心,奴婢就是娘娘的眼睛、耳朵,助娘娘克敵制勝!” 柔妃掩嘴笑:“你有著忠心就好,速速去紫宸殿吧,說不定回來時,咱們就真成了姐妹了?!?/br> 第 25 章 為了保命,柔妃不介意伏低做小。她主動將雨燕送出去,一是有意討好皇帝,二則是藉此探究皇帝的態(tài)度?;实蹠粫娪暄啵灰藕?,伺候完了會怎么樣,雖不能探出柔妃在皇帝心中的斤兩,卻可以看出皇帝愿意釋放出多少的善意。而這善意的多寡,對于在深宮里孤身奮戰(zhàn)的柔妃至關(guān)重要。 “誰在外面?”柔妃理順了思路,便立刻著手行動起來。 話音兒剛落,就有人極快的邁著碎步進殿,不是別人,乃是新任的凌綺殿管事太監(jiān)陳祿。陳祿新晉了凌綺殿的管事太監(jiān),有心在柔妃面前賣弄,好叫人知道他伺候得最好,恨不得貼在柔妃的腳面兒上。 柔妃一見他,笑了:“你是腳底生風(fēng)么,來得這樣快?” 陳祿見柔妃心情不錯的樣子,也笑道:“奴才一直在外間候著,娘娘一喚人,就能聽見,是以來得快?!?/br> 柔妃點頭贊許:“旁得不說,只這份用心便十分難得。” 陳祿得了贊譽,順勢便在柔妃腳邊兒跪下謝恩。柔妃又道:“上回在劉家莊園,我碰見云貴妃,她那模樣甚是古怪,我猜想,許是宮里有事,獨我沒聽見風(fēng)聲?!?/br> 陳祿心神領(lǐng)會:“娘娘少待,奴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回來再稟與娘娘知曉。” 柔妃玉手在陳祿臉上拂了個耳光,媚笑道:“機靈鬼兒?!?/br> 陳祿心花怒放的走了,心里還恨不得柔妃多在他臉上來幾下。 陳祿前腳才走,后腳雨荷就進來稟報,云貴妃娘娘來了。 柔妃與云貴妃素來不和,眾人皆知。云貴妃的優(yōu)勢在于她是貴妃,柔妃是妃,身份上高貴一些;而柔妃的優(yōu)勢則在于皇帝的獨寵,連太后懲罰柔妃,皇帝都不答應(yīng)。兩人互相不對盤,有些不死不休的意思,今日云貴妃移了貴足來凌綺殿,叫柔妃好生不解。 柔妃匆匆趕到凌綺殿主殿時,大殿里跪了黑壓壓的一地人。云貴妃正在一一發(fā)落。 “陛下命本宮暫攝六宮事物,少不得要來討你們的嫌。如今隆慈太后新喪,咱們后宮是要為太后服喪的,這殿里諸多布置,均不合規(guī)矩,只有請你們勞動勞動,比著祖宗規(guī)矩來?!痹瀑F妃說著,回頭見柔妃來了,嫣然一笑道:“meimei來了。jiejie擅自做了主,meimei勿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jiejie原同陛下說了管不好,可陛下不答應(yīng)啊?!?/br> 柔妃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才從碧髻山回來您就來耀武揚威,也不嫌累么?面上卻堆起假笑道:“jiejie千萬別和meimei客氣,只當(dāng)是溫室殿便是?!?/br> 云貴妃感謝了一番,果然不客氣的指使起眾人來了。凌綺殿里的宮人被她呼來喝去,滿地亂走。 柔妃看著這一鍋亂,心里自然有氣,鐵青著臉在角落里站著——站中間怕往來、搬運中擋路磕碰。 “你過來?!痹瀑F妃悄悄扯了柔妃袖子,使了個眼色,就往后面屋里去了。 柔妃有些沒回過神,云貴妃的幾個侍女已經(jīng)將她給擋住了。 “干嘛?”柔妃懵懵懂懂的跟著云貴妃進了小屋子,沒好氣的皺眉問道。 云貴妃看清了屋里屋外都沒人,又特意的走近,放低聲音說道:“有件事,需得說與你知道。昨兒陛下回宮,特特的讓侍衛(wèi)送肖家人,你可聽說?” 柔妃聽說肖家,頓時警惕起來:“不曾聽說?!弊焐蠀s很淡然:“那又如何?” 云貴妃看傻子似得看柔妃:“文武公卿,去了那么多人,誰也不送,單送肖家,你說什么意思?” 柔妃道:“肖普是股肱之臣,陛下有意抬舉,也沒什么。” 云貴妃不屑道:“哪里是為了肖普,早就傳開了,你卻不知道。傳說那日葬隆慈太后,從碧髻山下來,陛下瞧見一女郎宛若仙子臨風(fēng),便問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