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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 宗三左文字輕描淡寫的把事情糊弄了過去。 因為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而對付喪神們近乎抱有盲目的信任的桃園奈奈子“哦”了一聲,十分傻白甜的什么也沒有多想。 在警察忙于調(diào)查和推測的時候,桃園奈奈子無意間看了一眼游樂場里面那一個巨大顯眼的鐘表。 然后她愣了一下。 時間過得……有那么快嗎? 明明之前因為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導(dǎo)致了時間一直停歇不前,所以她和宗三左文字一起踏入這座游樂園的時候,時間是九點整。 可是這會兒…… 時間已經(jīng)非常明確地指向了下午三點。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那個鬼屋里面耗費了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 ——但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剛剛進(jìn)入鬼屋沒有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尸體,整個過程最多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然后就是報警并且等待警方的到來。桃園奈奈子在來游樂場的路上注意過,距離游樂場不是多遠(yuǎn)的地方就有警局。 桃園奈奈子暗自猜測是不是這個神明創(chuàng)造出來逗人玩的游戲是不是經(jīng)費沒給足還是咋整的,所以可勁的把所有的東西都盡量堆在一起好減少要耗費的精力啊材料啊什么的。 “怎么了,奈奈子?” 宗三左文字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低聲問。 “你看那個?!?/br> 桃園奈奈子給他指了一下鐘表上的指針。 “這個時間,不太對吧?” 宗三左文字看了一會兒,臉色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 “怎、怎么了?” 桃園奈奈子看著他突然變黑的臉色有些不明所以。 “這個情況……” 宗三左文字瞇著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太好。 “周期簡愛本丸里的時候,粟田口家的前田曾經(jīng)帶著小夜玩過一款游戲。” “噫,你們這些老古董居然還玩游戲?!?/br> “別鬧?!?/br> 宗三左文字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桃園奈奈子的腦袋。 “七日一城——這是那個游戲的名字。” 在桃園奈奈子的耳中,宗三左文字的聲音不知為什么居然變的詭謐了起來。 ……又或者,那并不是因為宗三左文字本人的原因,而是他說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的令人毛骨悚然和不可置信,所以才會硬生生的起了一后背的冷汗。 “游戲的開端和我們現(xiàn)在很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去游樂場玩,遇到了死亡的人類?!?/br> 宗三那一雙異色的眸子里閃著明明滅滅的光。 “在游戲里面,是有時間限制的?!阅莻€鐘的時間為準(zhǔn),每一天會在晚上九點就結(jié)束。如果不能在九點之前,找出當(dāng)日的那一個‘關(guān)鍵點’的話,在游戲里面就相當(dāng)于是游戲失敗?!?/br> 明明他們現(xiàn)在身處于喧鬧嘈雜的室內(nèi),身邊就是還在問話的警察和那一群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但是這一刻,桃園奈奈子卻覺得自己如墮冰窟,周圍的一切都似乎遠(yuǎn)去了,只有面前的宗三左文字是唯一鮮活而又真實的存在。 “如果我們沒有找到關(guān)鍵點的話……” 她覺出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會死,是么?” 【你會死的哦,奈奈子。】 系統(tǒng)的聲音與她幾乎是同步響起,一錘定音,讓桃園奈奈子心底最后的那一點僥幸與期翼都被除去。 系統(tǒng)的話都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在和系統(tǒng)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桃園奈奈子就隱隱的有這樣一種感覺。 那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莫名的篤定,系統(tǒng)是絕對不會害她、絕對不會騙她的。 它最多會對于她有所隱瞞,卻一定不會欺騙她。 一只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將桃園奈奈子攏到了自己的懷里。宗三左文字看著斂下眼來看著被自己完全擁入懷中的小姑娘,突然有些遺憾自己現(xiàn)在穿著的不是他平時的那件僧服。 不然這樣抱著桃園奈奈子,寬大的袖子垂下來,正好可以把對方完全的遮住,就像是當(dāng)年的織田信長把他放在了自己里屋的刀架上,不帶出去,不被任何人所看到,只屬于那一個人。 “別怕,奈奈子?!?/br> 宗三左文字笑了起來。 然而,雖然在桃園奈奈子聽起來,這笑聲是那么的輕柔和令人安心;但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宗三左文字的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有暗紅色的詭異紋路在他的臉頰上迅速的攀爬蔓延,本該是極恐怖的景象,但是卻又因為那張過于美麗的臉而帶上了一種別樣的妖艷。 ——不是說過了么,宗三左文字,重度暗墮。 鶴丸國永暗墮之后,曾經(jīng)白如霜雪的發(fā)染上了墨的漆黑,一邊的眼瞳也點上了鮮血的色彩;笑面青江暗墮之后,雖不說是一夜白頭但也是發(fā)色斑駁,再也不懶洋洋的笑,再也不抱著他的小黃書時不時來一句小黃腔。 三振重度暗墮的刀,就外表而言,似乎只有宗三左文字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怎么可能。 那可是魔王都關(guān)不住的籠中鳥,即便被限制了身體的自由,靈魂卻永遠(yuǎn)都在九霄之上翱翔。 所以,一定要說起來的話,在這三振重度暗墮的刀劍之中,宗三左文字的情況其實是最嚴(yán)重的。 如果沒有這個本丸里上一把江雪左文字刀解之前留給他的佛珠,怕是現(xiàn)在桃園奈奈子要偷偷地養(yǎng)在自己臥室的暗門里面的就不僅僅是一把一期一振。 “這是又一次被當(dāng)成籠中鳥關(guān)起來了嗎?” 宗三左文字的聲音帶著一種長長的詠嘆調(diào),帶有一種莫名的韻味,非常好聽。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可就不像是他的語氣那樣平和了。 “總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話,就算是久居籠中的鳥兒,也是會反抗的啊?!?/br> 宗三面上的表情憂憂郁郁柔柔弱弱。 可是他說出來的卻是和“憂郁柔弱”這類的字眼根本就沾不上邊的話。 “這樣的籠子,不如撕了算了!” 他懷里的桃園奈奈子抖了抖。 你打算……怎么撕籠子? ……手撕嗎? 這一瞬間,桃園奈奈子似乎又回到了幼年的時候,被“籠中鳥”支配的恐懼。 “冷靜!我們先找線索!” 她一把拉住了宗三左文字蠢蠢欲動準(zhǔn)備拔刀的手。 少女微微的垂下了眼睫,長長的卷翹睫毛上面目測放一根火柴是沒有問題的。 她……沒有辦法確定,這里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其他的什么。 又或者,更進(jìn)一步來說的話,她分不清這里是不是她所生活和熟悉的那個“世界”。 如果是的話,她之前不是還在五百年前的戰(zhàn)國嗎?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未曾見面過的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