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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在的三十六區(qū)?!?/br> “可這中間才用了幾年呢?” “我覺得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妥協(xié)。妥協(xié)和忍讓是不一樣的。妥協(xié)只是對現實的逃避,寄希望于難以預測且毫無準備的未來,以應該為基礎,一步步割讓自己的權力。而忍讓是在知道自己目標的情況下,為了爭取更高的權力,以前進為前途,而做出的暫時的讓步。”連勝說,“你覺得應該的事情,未必會成為現實,這才是真正的現實。” 連勝按住他的肩膀,認真問道:“魯明遠同志,請問你究竟是在妥協(xié),還是在忍讓?” 魯明遠錯愕道:“我沒有想那么多。” 連勝:“那你想試試嗎?新生跟老生打一場團隊賽,你就是我們特邀的數據分析師。贏了是威懾,輸了也不丟臉。” 魯明遠說:“聽起來是不壞?!?/br> 看看反抗,究竟是會變成更殘酷的絕境,還是會帶來希望。 第155章 交替 魯明遠今年二十三歲。 如果能用一句話形容他的一生,大概就是毫無顛簸。 父母疼愛, 家庭和睦。用心學習, 考入聯盟大學。鉆研數據, 成功進入遠征軍特招隊伍。 如果足夠順利, 他會在三十六區(qū)進行為期一年的訓練, 然后去仿前線的荒區(qū)再進行為期一年的訓練。之后重新調回中心區(qū),進行復雜且專業(yè)的建模訓練。 再之后,跟著遠征軍從助手做起, 慢慢走上副指揮的道路。 如果水平足夠,也許能在三十多歲就成為首席數據師, 然后四十多歲的時候,成為顧問, 坐鎮(zhèn)主場, 五十多歲時在遠征軍退役。 數據分析師的退休年齡在前線軍里算是最晚的,雖然跟普通職業(yè)相比還是要年輕不少。因為它即需要閱歷,閱歷越深,代表著水平越高。同時卻也需要足夠清醒的頭腦, 和靈活的手指。 魯明遠能一眼望穿自己的過去,也能一眼望穿自己的將來。從他出生起, 似乎就很少有什么值得激動的事情。 平淡卻讓人愉悅,這樣的生活他很喜歡。 然而, 這不意味著他不喜歡刺激。 相信每一個男生心中都有過征途的夢想。或是沖動的去做一件不管什么時候想起來都會驕傲的事情。 魯明遠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連勝說的“挑戰(zhàn)他”三個字。后知后覺, 而又顯得莫名其妙。 他明白, 雖然在群戰(zhàn)之中。自己依舊是那個隱藏在指揮背后的分析師, 但這個主動性極限的詞語,讓他難以抑制的有些激動。仿佛他也是一個閃亮登場的主角。 一名強勢的數據分析師,如百米飛刀一樣,他本身的存在,就讓人難以忽視。說出的每一個字,做出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讓人信服。 擔當和責任,或許跟自己所處在哪個位置沒有關系。那是一種人格魅力。 “誒對了?!?/br> 幾人走到一半,方見塵忽然想起來,指著后面道:“你剛剛是不是讓他們在那里等著?然后呢?” 連勝頓了一下:“啊……忘了。無所謂,誰讓他們這么聽我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走了吧?!?/br> 眾人:“……” 她或許可以更坑一點。所以究竟算是無意還是故意的? 光憑連勝一臉坦蕩的表情,還真是看不出來。 當天夜黑之后,天上下起小雨來。 礦區(qū)這邊環(huán)境不好,雨水里總是帶著一股化學劑的味道。淋過雨后必須要洗一次熱水澡,不然容易長痱或過敏。 所以雨天的時候,他們很少外出工作。 連勝看了下這邊的天氣預報。今晚下雨,明早就能放晴。好在這邊的下雨時間總是很短。 幾名男生被晾在辦公樓的下面,看著天色將黑,雨卻越來越大,才發(fā)現不對勁。 “靠!被耍了!”那男生甩著衣服站起來,怒道:“簡直是幼稚!要是不痛快,直接說不就好了?還玩這種事情?!?/br> 他們回過味來:“肯定不是魯明遠的意思,但是我看聯盟大學這一屆新生都很囂張。” “沒見過世面的都很囂張。不輸個幾次,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當自己是學校一哥了吧?可是這世界廣闊的很呢。又不是人人都得讓她?!?/br> 假如真的要進行挑戰(zhàn),那么他們能招到多少人,都是什么水準,就成了調查關鍵。 第二天早上,連勝決定向群眾宣布這件事情,試試他們的口風。 幾人自己內部知道,本次挑戰(zhàn)主要目的是為了杜絕欺凌事件,給對方一定的威懾,但是對外,他們不能這么說,得稍加修飾一下。 一是不管本意是什么,這種帶有報復性意味的暴力邀戰(zhàn),敢在軍部直白說出來,怕不是嫌命長。 二來以下克上,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的。訓練基地里的人,今后很可能會是同僚,還要在一起共事多年。在危機重重的地方,身邊有一個無法信任的同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你不知道對方未來的發(fā)展前景究竟如何。 何況,平時都忙著工作,新生與舊生間的交集都很少。沒有明顯矛盾的情況下,有多少人會愿意陪著他們做這瘋狂的舉動? 所以他們的口號是,切磋交流,為了選拔賽而共同進步。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連勝站在桌邊,搓著手問道:“你去還是我去?” 魯明遠想了想:“我去好了。畢竟我之前也指導過他們,應該會給我一點面子?!?/br> 他站了起來,視線掃視一圈,摸著喉嚨,準備開腔。 趙卓犖等人兩手捧著碗,仰頭等待他的發(fā)言。隨時準備著聲援鼓掌帶氣氛。 然而他還沒有出聲,昨天的那幾位男生從門口走進來。 他們走到魯明遠的背后,按住他的椅子靠背道:“昨天干嘛呢?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嗎?這樣不不厚道了吧?” “你們可以自己走啊?!濒斆鬟h說,“讓你留下來的人也不是我?!?/br> 幾人忽然一想,回憶起來的確不是他。又看向連勝。 連勝面不改色道:“昨天本來有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但是后來跟學長說得太久。我就忘了。” 為首男生當然不信,追問道:“什么事情?”如果是請客問路這些扯淡的問題,他肯定現在就發(fā)飆起來。 連勝朝魯明遠努努嘴。 魯明遠拍拍手,大聲喊道:“請大家安靜,先聽我說一句話!” 眾生停下筷子,看向了他這邊。食堂里安靜下來。 魯明遠緊緊看著自己的正前方,雖然那里什么都沒有。就聽他說道:“在基地里訓練的這段時間,我覺得受益匪淺。學到了許多以前從沒接觸過的知識,也學會什么叫堅韌不拔的品格。這里更主張自主訓練,沒有一個明顯的訓練體系??墒侵灰线^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