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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食堂都回來了。 遲到的人食堂不會提供吃食,而這里又沒有超市之類的地方。等待她的是下午和晚上還有將近六個小時的高密度練習。 可以說非常悲催了。 還是休息時間,眾人坐在早上集合的地方,等待下午訓練的開始。 連勝甩著那頂帽子,給自己煽風。旁邊不停有人在往她這邊窺覷。 似乎想跟她搭話,但是又不敢。 連勝低頭一笑。當年那些小兵看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沒多久,付教官走過來。 連勝感受到陰影,抬頭看去。付教官冷著臉將袋子往前遞來:“吶,吃了沒有?” 連勝兩手接過:“謝謝?!?/br> 里面裝著兩個包子,還有一杯豆?jié){。她拿出來滿意的吃著。 付教官咳了一聲,說道:“沒有。今天誤會你了,不好意思?!?/br> 連勝咬著包子的一角:“哦?!?/br> 付教官:“……” 他真心實意的道歉,就換來一個哦? 不。有“哦”就不錯了,起碼不是“滾”。連勝今天早上那表情,不是一般的陰沉。 他送完東西,又看了連勝一眼,默默走開。 半個小時后,休息時間結(jié)束,各教官開始帶著學生正式訓練。 第一天,就是越野跑步,耐力測試。教官帶著他們在不同的山路上奔跑。 指揮系的路,一向是選最平坦的那一條。但只要是山路,路面不平,就會打亂腳步的節(jié)奏,極為消耗體力。他們隊四十多個人,一共五個女生,穿山過林的,跑了半個多小時,徹底廢了。 其中以連勝最佳,她實現(xiàn)了完美的打底。 付教官看她不對勁,專門跟在她身后,吹著哨子督促。 連勝腳步一慢,耳邊就是那尖細的哨聲。 她默默回頭看一眼,然后繼續(xù)跑。 體力是硬傷。就算連勝調(diào)整呼吸,調(diào)整步伐,依舊清楚感受到自己體能的上限。 身體的反應(yīng)告訴她,該停了。于是堅持跑了一圈,回到集合地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付教官瞪眼,湊到她旁邊瘋狂吹哨。 連勝捂住耳朵,在原地抬腳走動,開始調(diào)整休息。 前面的女生一看,意志力瞬間被擊潰,跟著停了下來。 付教官放下口哨,指著前面吼道:“跑起來!我沒讓你們停!” 幾位女生決定看連勝行動。 連勝站在原地,臉色慘白,聞言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我跑不動了?!?/br> 付教官:“腳步邁起來就跑得動了,你這才跑了多遠就說跑不動?” 連勝舔了舔齒間的血腥味:“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 付教官:“你的訓練量,我最清楚?!?/br> 連勝歪著腦袋嘆了口氣,伸出手橫在他面前:“你自己把把脈。我已經(jīng)極限了?!?/br> 付教官叉腰,眉間一皺:“你這樣的兵老子見多了!” 連勝放下手,繞著他繼續(xù)活動腿部:“你這樣的將……教官,我也見多了?!?/br> 付教官:“怎么樣?” 連勝擦了把額頭的汗。這出汗量有點太大了。她說:“都沒什么好下場?!?/br> 付教官:“……” 一瞬間他以為對方是詛咒,但連勝的表情單純無辜,似乎只是在闡述事實。 她真的只是在闡述事實。 付教官深吸一口氣,厲聲道:“跑起來!我就算沒什么好下場也不是你停下來的理由!” 連勝:“我自己的腿,我說了算?!?/br> 付教官:“現(xiàn)在這里是軍事演習,你的腿是我說了算!” 連勝指著自己的腿:“那你叫它一聲。” 付教官怒極反笑:“軍令如山被你吃了嗎?!” 連勝皺眉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彼肓讼?,又加了一句:“被你吃了嗎?” 付教官被她一哽,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沒帶過這么硬的兵,從來沒有。 遠處幾個女生摸了摸額頭,走過來說:“教官,我們先休息一下,該跑完的我們一定會跑完,行嗎?” 付教官一動不動的盯著連勝,等她動作。 連勝也回望著他,很郁悶。 或許他帶過的兵,總是喜歡提前偷懶,所以他再努力一下,可以開發(fā)對方的潛質(zhì)。也或許對方從來沒帶過像她一樣弱的兵??墒?,她是真的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哪有那空,總是和他叫板? 跑下去會不妙,所以她不跑。 他們這兩邊僵持不下,一直旁觀的醫(yī)生插兜走過來,說道:“等等?!?/br> 他還很年輕,帶著一副眼鏡。比付教官還高一個頭,大約有一米九。 軍事系里,連醫(yī)師都這么高。 “有些人會錯誤認識自己的潛能,但也有些人不是?!贬t(yī)生說,“我來給她測一下數(shù)據(jù)。放心,我們的演習是安全的?!?/br> 他將儀器遞給連勝,是一個圓形的金屬小球,讓連勝放在嘴里。然后又挽起她的袖子,將什么東西貼在她的手腕上。 幾分鐘后, 醫(yī)生轉(zhuǎn)過身,對付教官道:“她的心跳數(shù),紅細胞含血量,以及肌rou的乳酸值,都已經(jīng)過了安全值。我不建議她繼續(xù)訓練,她需要休息?!?/br> 他說的語調(diào)平緩,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但是付教官還是從他的視線里接收到了指責的意味。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出現(xiàn)了重大錯誤,還都是在同一個人身上。 付教官深感尷尬,有些懷疑人生。 被醫(yī)生罵,絕對會是他一聲的恥辱。 連勝站在一旁,吐出了嘴里的小球,友善道:“我原諒你?!?/br> 這聲“原諒”甚至比呵呵還要刺耳一點,他現(xiàn)在其實不是很需要連勝的諒解。 付教官踱了踱腳,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轉(zhuǎn)過身對著醫(yī)生:“她們也給測一測?” 幾名女生欣喜上前。 醫(yī)生面無表情給她們測試,然后收了儀器。 眾女生期待的看著他,醫(yī)生緩緩道:“還可以再跑個幾公里。非常強壯?!?/br> 四名女生:“……!” 付教官底氣頓足,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喝道:“跑起來!快!誰要是再掉隊晚上多罰站一小時!” 幾位女生哀嚎著繼續(xù)跑動,付教官頭也不回的跑了。 連勝摸了摸眉毛,跟著醫(yī)生背后,走進醫(yī)務(wù)室。 兩人進門后,互相看了一眼,連勝沒說什么,捶了垂腿,徑直走到旁邊的小床上。 醫(yī)生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光腦,問道:“你這樣的體力,為什么要來軍事學院?” 連勝脫下自己的鞋,對著拍了拍:“因為我是天生的將才?!?/br> 這鞋子,真是太好了。不咯腳,她很喜歡。 醫(yī)生停下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過身道:“我從沒見過你這樣自大的人。”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