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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才怒喝一聲,道:“住口!” 說罷,陸子響替楚帝掖好被褥,轉(zhuǎn)過身來,面上已恢復了沉靜,可通紅的眼眶里仍掛著淚。 “父皇待孤如何,大楚上下皆有目共睹。厚愛至斯,孤又怎會做出那等喪盡天良之事?”陸子響一邊怒斥,面龐上卻有淚水潸潸而下,“更何況,父皇只有子響這一個兒子,這江山遲早都是孤的,孤……我……又何必做出那等事?!” 沈皇后被扣住四肢,跪按在地。她面頰貼地,云鬢散亂,冷笑道:“誰知道呢?你陸子響最愛滿口假仁假義,實則是個至貪之人。皇位,你要;兆業(yè)的性命,你要;連我那美冠京城的侄女兒,你都想要!陛下病重,你便等不及了!為了這帝業(yè),恐怕你馬上就要將那扶你幫你的柳家給廢了吧!” 說罷,便是一陣狂笑。 陸子響以袖拭淚,垂下眼眸,道:“將沈辛夷壓下去!父皇的事兒為重……萬萬不可耽擱了?!?/br> *** 楚帝疾重,來勢洶洶。未隔一月,宮中竟傳來了楚帝病薨的消息。 依照沈蘭池的記憶,楚帝是必然會病重的;可上輩子的楚帝雖然纏綿病榻,卻也吊著一口氣,撐到了永嘉三年的冬季,甚至還讓太子娶上了妻。 如今才入夏,楚帝便病故了,想來也知道,是有人動了手腳。 沈蘭池一邊尋思著楚帝之死,一邊提著裙擺,蹲在草叢里,尋尋覓覓著什么。她將袖口卷得高高,露出兩道瑩白手臂來;細嫩的肌膚,在日光下如一團將化白雪。 陸麒陽恰從外頭回來,瞧見這一幕,便蹙眉問道:“蘭蘭,你做什么呢?” 沈蘭池直起身來,拍了拍手上泥土,道:“找蛐蛐呢。” “哪有這么早?這才剛?cè)胂?,找不到的?!标戺桕枬娝慌枥渌爸辽僖龠^一倆月吧?!?/br> “你不懂,這越早生的蛐蛐叫的越歡。雖然少,但也是有的。”沈蘭池道,“我于蛐蛐將軍一事,可是極有研究的。”說罷,換了個地兒,又蹲下了身去。 陸麒陽想到宮中事兒,便開口道:“你知道么?昨夜里,陛下……” “哎,還真的沒有呢?!鄙蛱m池撥弄著草叢,打斷了他的話。 陸麒陽再開口:“陛下駕崩了……” “沒蛐蛐也行,那就拿你當個蛐蛐,勉強玩玩吧?!鄙蛱m池抬起頭,對陸麒陽笑道。 “……”陸麒陽又開口,“沈皇后當夜也在宮中自盡,說是感念陛下之恩,要跟著一道去……” “你給我玩,成不成?”沈蘭池絲毫沒接陸麒陽的話茬,對著小世子笑得正歡。 這兩個人的話題,完全是天南海北,歸屬兩個世界。陸麒陽毫無辦法,只得耐心道:“蘭蘭,你不肯聽我說話么?這可是大事兒?!?/br> 沈蘭池揪了揪地上一根草葉,低垂眸光,道:“不是不肯聽,是我覺得……如今便已經(jīng)很好了?!闭f罷,她站了起來,抖落裙擺塵埃,變回了那個儀姿端方、一舉一動皆令人傾拜的千金小姐。 “我這一輩子,從來都不求什么榮華富貴。我不求更大權(quán)勢,也不想要那皇后之位。如今你這樣……很好,恰適我意,我不想改?!?/br> 陸麒陽默然一陣子,開口道:“你聽過一句話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沈蘭池點了點頭,嘆口氣,道:“我知道。意思是,世子爺本來無罪,可你鎮(zhèn)南王府手里握著兵權(quán),那就是罪了……從前還好,陸子響需要你,現(xiàn)在陸子響要做皇帝了,便會看你不順眼了?!?/br> “噢,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麒陽道,“我說的‘璧’不是這個璧。” “那是?”沈蘭池問。 “那塊和氏璧呢,就藏在我家這個院子里,在你腳下這片土地上?!标戺桕柕馈?/br> “???”沈蘭池懵了一下,直勾勾把目光落在地上。腳邊是一片綠油油的草葉,生機勃勃,看著便賞心悅目。她喃喃道,“不會吧,莫非我不小心把你家的家傳寶玉給……” 陸麒陽聞言,險些笑出聲來。他走上前去,刮了一下女子鼻子,道:“你怎么這么傻。我說的‘璧’,是你?!鳖D了頓,他面上陡然冒起一陣薄紅來,道,“這話不能挑明,一旦明說了,就怪……怪……怪rou麻的?!?/br> 他越思忖越覺得不對味,臉也越來越紅。 沈蘭池終于回過神來了。 她“喲”了一聲,伸手揪住陸麒陽的衣領(lǐng),調(diào)笑道:“爺,這么會說話?再說兩句聽聽。” “不說了不說了,不能說了。”陸麒陽連忙擺手,道,“說正事罷。那陸子響登基后,定然不肯放過你。他心心念念了你這么久,前段時日還說動季家上門來討要你,必然不會隨意放手。我若是不在此刻迎難而上,便護不住你。” 陸子響登基后,他陸麒陽若是止步于此,便無法與之抗衡了。 “陸子響?”沈蘭池冷嗤一聲,道,“這么貪慕美色,你給他送十個八個美人,你看看他還有沒有心思來找我這樣一個定了親的小婦人?!?/br> 看她還沒成親,就把自己定位為“小婦人”,陸麒陽止不住地想笑。 沈蘭池道:“我這個人渾身一無是處,就一張臉好看。要是擺在戲本子里,準在第一折就被人追著罵,說是個‘空有皮囊沒頭腦’的傻瓜。也不知道陸子響是瞧上了我哪里?” 陸麒陽心底默默道:就是瞧上了你這張臉啊,媳婦。 “你記不記得,去年秋時,你跟隨家人去檀香寺賞楓,也遇到了陸子響?”陸麒陽問。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吧?!鄙蛱m池道,“他還掏出了一塊我家丫鬟的手帕,說是我掉的?!毕氲酱颂帲托Φ?,“我還以為,堂堂皇子,居然和我家丫鬟私定終生了呢。” 陸麒陽道:“陸子響去求的那尊佛,可不止是‘保佑平安康泰’那么簡單。民間常有說,檀香寺的大佛呢,一求狀元高中,二求身體康泰,三求……” 沈蘭池道:“求什么?” “求與心上人結(jié)姻緣連理?!标戺桕栒f罷,壓低了聲音,道,“順道一提啊,那間佛殿隔壁還有個小觀音,也是香火很旺,保佑床笫美滿,夫君精力充沛、勇猛無窮。據(jù)說每日一開殿門,便要迎來上百面帶嬌羞之色的小婦人……” 沈蘭池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