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第一戰(zhàn)場指揮官!、超次元偶像[綜漫]、名動四方[星際]、優(yōu)等丈夫、[重生]天生麗質(zhì)、jian妃傳、養(yǎng)子成龍、女將葉央、末世之盲女的小伙伴、想不到的事多了
到了西市的登云閣。陸麒陽可是這兒的老熟客,小二一見鎮(zhèn)南王府的馬車,立即便來打簾引路。 陸子響帶著宋延禮,已在二樓雅閣靜候許久了。 見陸麒陽來了,陸子響沉靜道:“世子,今日有何見教?” “今日要見你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标戺桕栁@一口氣,故作黯然,道,“她說要見你,我也……只能想法子將您請來了,還望二殿下勿要怪罪?!?/br> 陸子響心底微惑,轉(zhuǎn)頭一瞧,卻發(fā)現(xiàn)陸麒陽身后站著的丫鬟正是沈蘭池。 “沈、沈二小姐?”方才還坐著的陸子響,陡然站了起來。他打量著沈蘭池這一身丫鬟裝束,疑道,“二小姐緣何做此打扮?快快入座就是,不必多禮?!?/br> 漂亮小丫鬟還是行了禮,這才遲遲上了座。 看到沈蘭池,陸子響就明白陸麒陽為何會露出那般黯然神情了——他知道陸麒陽也對沈蘭池有幾分意思。只可惜,心儀的女子難得來求他一次,卻是為了見另一個男人,換做是誰,都會覺得黯然神傷。 想到此處,陸子響的手指微微攥緊了袖口,心底略有歡喜。 他驅(qū)散了宋延禮與陸麒陽,命人將布簾落了下來。 “沈二小姐找我,所為何事?”陸子響替沈蘭池斟了茶,笑道,“總不至于沒事就來尋我吧?” 他本就生的俊秀無比,如此一笑,自然風(fēng)光霽月,煜煜如輝。 “蘭池只想問二殿下一件事。”沈蘭池仰起了頭,眉眼似涌著酸澀之意,“二殿下與季小姐兩情相悅,這可是當(dāng)真的?” 陸子響聞言,執(zhí)著茶盞的手掌一僵。 一句“是假”幾乎就要飛出嗓子,可他還是壓住了心底的念頭,側(cè)過頭去,淡淡道:“如今婚事已定,沈二小姐再問這些,又有何意義?” 他瞧見街上車水馬龍一片喧囂,心底無端生出一片落寞,只能悠悠嘆了口氣。 “的確沒有意義?!鄙蛱m池的嗓音似乎哽咽了,眸中隱約有一分水光,“我只想求二殿下親口告訴我?!?/br> 陸子響瞥見她眸間濕潤淚意,心底已慌亂了起來。 沈蘭池一直是凌然傲人的,就是后來脾氣好轉(zhuǎn)了些,那也是一副渾身帶刺的模樣,幾時露出過這等表情? 他又想到從前般伽羅國宴時,她舍命救下自己,險些與jiejie一樣被那麒麟毀了容,心底愈發(fā)動容。下一瞬,陸子響咬咬牙,心思復(fù)雜,道:“蘭池,我對季二小姐全無感情。我乃皇子,婚嫁之事,容不得自己做主。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待來日季二小姐過了門……” 話還未落,雅間的簾子卻陡然被人撩了起來。 陸子響一愣,抬起頭來,卻見得季飛霞站在外頭,面上掛滿了淚水。 “飛、飛霞?”陸子響怔住。 季飛霞不言不語,死死瞧著陸子響,眼淚一個勁兒地向下淌去。半晌后,她轉(zhuǎn)了身,飛速朝樓下沖去。 陸子響焦急地站了起來,可沈蘭池卻扯住了他的衣袖,亦是淚眼婆娑,道:“二殿下要去追她,對么?二殿下心底還是歡喜季二小姐的,是么?” 陸子響一個頭比兩個大。 他是喜歡沈蘭池,可這沈蘭池又哪抵得過季家背后的權(quán)勢,抵的過帝位!如今季飛霞撞到了這一幕,若是后悔了,要家中退了這門婚事,那豈不是要他與季家結(jié)仇?!這絕不可以! “殿下,我,我去追?!彼窝佣Y一副焦灼模樣,人已跨下了半格階梯,“可不能讓季二小姐太過傷心?!?/br> “快去?!标懽禹懻f罷,亦有些心焦。 沈蘭池擦拭了一把眼淚,低聲道:“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二殿下快去追吧。那季家之余殿下何等重要,我又怎能不知?只不過,殿下這一次去了,就不要再回頭了。你去尋了季二小姐,這輩子便不準(zhǔn)再看我一眼。若不然,我會瞧不起你一輩子?!?/br> 陸子響聞言,握緊了拳,心底搖擺不定。 比起沈蘭池純純粹粹地厭惡他,他更害怕在沈蘭池眼里成了個受遍唾棄的鄙薄小人。 半晌后,陸子響艱難道:“雖是陰差陽錯,可那季小姐到底會是我來日的妻子,我不可對不起她。你與我,今生怕是沒有緣分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追著季飛霞而去。 待陸子響走了,沈蘭池立刻收了眼淚,面無表情。 誰要和陸子響今生有緣分啊! 一點兒緣分都不想有! 她有些餓了,便開始吃起了席面上的小菜。 陸麒陽從一旁探頭探腦地看她,道:“演完了?” “完了。”沈蘭池點頭,繼續(xù)吃。 陸麒陽見狀,頂著一張嘻嘻哈哈的臉,不客氣地做在了陸子響方才的位置上,笑道:“二殿下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一邊對季二小姐甜言蜜語,一邊又收了柳貴妃賞賜下來的三個美人。若是那季家小姐醒悟了,早早退了婚事,那也好,省得嫁過去以后受氣?!?/br> 聽到陸子響還收用了三個美人,沈蘭池險些給噎到了。 兩人吃吃喝喝,過了一陣子,陸麒陽便聽到一道笨重腳步聲搖搖晃晃地過來了。繼而,外頭便響起了一個粗糙的嗓音:“喲,世子爺,又來聽?wèi)騾???/br> 沈蘭池抬頭一瞧,便見得一個生披京畿衛(wèi)兵盔甲的男子站在外頭,一張方方正正的臉,虎目生威。他對陸麒陽說話的語氣極是熟稔,想來是陸麒陽的熟人。 陸麒陽見沈蘭池疑惑,便連忙介紹道:“哦,他叫張海生,外號張頭,和我交情不錯,從前一道吃餛飩?!?/br> “張海生”這個名字,沈蘭池好像在哪兒聽過。從前陸麒陽與她一道去找那上吊的春喜娘時,陸麒陽似乎就直接從張海生那兒順了兩套盔甲;一道去吃朱雀門外的餛飩時,那老板還提過陸麒陽與張海生的名字。 張海生一負(fù)手,打量著沈蘭池,道:“爺,這丫鬟什么來頭,竟還要和他仔細(xì)說我叫什么?” 一般的丫鬟,哪有跟主子面對面坐著吃東西的?自然是在旁老老實實地伺候了。竟有能耐讓堂堂鎮(zhèn)南王世子親口給她介紹人,真是來頭不小。 仔細(xì)一瞧,這穿著翠綠比甲的丫鬟雖低著頭,輪廓卻極是嬌美可人,興許世子就是瞧上了這一點。 沈蘭池拿手帕搓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