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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喜從田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你夠忠心,平步青云指日可待?!?/br>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彩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過。她剛得了自由,干嘛還要回去那個(gè)血腥朝堂呢?而且。司馬霆此番回到天啟,勢必會(huì)展開新一輪的清洗吧?她還是乖乖窩在她的狗窩里吧。

    白彩趨利避害的本能一向很強(qiáng),她淺淺笑道:“就算白彩想回去,現(xiàn)在也不能啊。再過幾年吧。說不定白彩倦了現(xiàn)在的田園生活?!?/br>
    “為什么?”司馬霆問,“十七歲的尚書大人,大胤朝也只此一位。還是,朕不足以讓你效忠?”

    白彩肯定不會(huì)答“不”啊。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美麗人生還沒享受夠呢。

    “陛下,”白彩還是那副淡然從容的模樣,額前厚重的劉海遮掩住了她額上粉色的疤痕。“無論我做什么,都可以為陛下效忠不是嗎?”

    “哦?”

    “而且,”白彩眼波一轉(zhuǎn),似有流光從眼底劃過,稍微頓了一下。

    司馬霆好整以暇的聽他講下去,“什么?”

    “現(xiàn)在白彩不回去是為了陛下好。若是我回去,一些人是不會(huì)安分的,還會(huì)給另一些人不該有的念頭。白彩偏安一隅,對誰都好?!卑撞室灰а?,拼上了。

    “你在威脅朕?”司馬霆鳳眸微瞇。

    跟上位者說話那個(gè)費(fèi)勁?。“撞蚀藭r(shí)心里真的是毛了啊,她真想提著司馬霆的衣領(lǐng)子大喊,老子真不想回你那個(gè)破朝堂!她還沒傻到自尋死路!

    而白彩對此的回答,卻是很高逼格,“陛下,日久見人心?!?/br>
    司馬霆深深望了白彩一眼,“希望如你所言。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要多替君蘅(姬滿)想一下,他為你做了多少事,你應(yīng)該知道?!?/br>
    白彩點(diǎn)頭,“嗯?!?/br>
    “這下不舌燦蓮花了?”司馬霆單手撐著下顎,笑道。

    白彩:“怎么會(huì)?”

    “算了,朕餓了。你去給朕做道水煮魚還有點(diǎn)心?!痹S是司馬霆餓了,打發(fā)白彩下去給他做飯了。

    白彩認(rèn)命的下去了。她的廚子命什么時(shí)候能結(jié)束啊。

    司馬霆望著白彩離去略有些懊喪的背影,輕聲道:“真的還是假的???誒,阿精,你說,白安臣的話能信嗎?他就不恨我嗎?”女裝示人,賜字‘安臣’。這兩項(xiàng)可以說是頂級恥辱了吧?

    真的放下的話,司馬霆可是雙手歡迎。于他而言,白彩絕對能算上最強(qiáng)對手之一,盡管對方只有智謀跟一條舌頭。

    要是假的話,哎,看在他老實(shí)的份上,就讓他乖乖呆在桐城吧。

    很矛盾啊,司馬霆常舒一口氣,望著棚頂,不是他不想動(dòng)白安臣,是不能動(dòng)。真正的有才之人,都是值得人憐惜的。而白彩則是有才之人中的佼佼者。

    或許,可以換著方法?

    桐城?司馬霆心中隱約有一種計(jì)劃。不過,要是實(shí)施,還得在解決了蠻族之?dāng)_的后面?,F(xiàn)在與他而言,突厥是個(gè)麻煩,鄭家也是,回去要怎么跟朝廷上那幾個(gè)老不死的解釋也是個(gè)麻煩。

    想到這,司馬霆心頭煩躁,又忍不住嫉恨起了白彩,他瑣事纏身時(shí),有人卻輕松的緊。

    偏安一隅,對誰都好。司馬霆哂笑,這的確是如此,白彩失勢,他宮中的那個(gè)貴妃心思也應(yīng)該用在正道上吧。

    再一次被白彩看透了啊。司馬霆心中感嘆。帝王之道,貴在平衡。()

    ☆、094 慕國母國,阿史那衍

    武帝二年冬,臘月末,真武侯世子姬滿擊退突厥,趁勝追擊二十余里。突厥可汗于王庭中吐血而逃。

    自此,西北草原進(jìn)入了分裂不安的時(shí)代。

    突厥六特勤阿史那衍,八特勤阿史那莫以及突厥可汗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往昔依附于突厥的蠻族各部落也紛紛擇木而棲。突厥的內(nèi)亂,倒給了大胤朝一個(gè)喘息的機(jī)會(huì)。這也是武帝司馬霆的機(jī)會(huì),外亂將息,內(nèi)禍將除,真正讓他施展才華抱負(fù)的時(shí)代也就要來臨。

    但是,在那之前,還有以鮮血和枯骨為基石的道路尚未鋪就。漆黑的一幕也才只露出絲絲熹光而已。

    與此同時(shí),裴臻為主秦紹為輔,展開了對以鄭家為首的桐城各大家族的連夜審訊。

    史書對此的記載只有寥寥數(shù)句:桐城之威,收獲甚豐。

    說的是裴臻也說的是司馬霆,甚至白彩都在桐城之圍之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對司馬霆乃至天啟四子都推崇備至的史學(xué)家自動(dòng)的忽略了他們身后的累累白骨。

    鄭家人嘴硬,但再硬的嘴,只要方法適當(dāng),終能撬開。并不是每個(gè)人都是血性漢子,錚錚鐵骨。裴臻施展他在大理寺的酷吏手段,再次證明了這一點(diǎn)。

    “君蘅那邊如何?”裴臻接過秦紹遞給的帕子,擦擦手,沒一會(huì)兒,雪白的帕子便染滿了暗紅。

    秦紹環(huán)顧了陰暗冰冷寬敞的地下牢房一眼,晦暗的,沒有一絲光亮。墻上掛著的油燈微弱的火苗左右搖擺,沒帶給這個(gè)牢房絲毫的光。相反,卻讓人覺得更加逼仄。明明是個(gè)很寬敞的地方。

    他正前方的邢架上懸掛著一人,之所以說是懸掛,是因?yàn)閽熘娜松硇螁伪?,跟一撕就裂的紙片一樣。放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走。

    “秦某要是沒記錯(cuò)的話,”秦紹步履沉穩(wěn)的走了過去,很快,但對于邢架上的人而言,卻像過了一個(gè)世紀(jì)那樣緩慢。

    “鄭家家主好久不見!”秦紹是這么說的。

    懸在邢架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怨毒。“秦紹!”

    裴臻在一旁笑瞇瞇的說:“別忘了還有裴某人啊。哦,對了……”

    他走到鄭可明身邊,湊到耳邊輕聲說了句,“陛下也在哦!”

    “不!可!能!”鄭可明像是拼盡了全身氣力,竭力的哀嚎了起來。

    百年鄭家。就要?dú)г谒稚?。鄭家是桐城的地頭蛇,可是再能,也斗不過真龍?zhí)熳印?/br>
    “鄭可明骨頭倒是硬的很?!鼻亟B跟裴臻走著狹長幽暗的甬道上,邊走邊說。

    “養(yǎng)了群廢物也不怪他?!迸嵴樾Φ溃贌o情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仍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般的舒服。

    “鄭家算是完了。”秦紹嘆道。

    裴臻溫潤水亮的眸子中一抹寒光一閃而過,“不算完!”

    得罪了今上的人,想死都不可能死的利索吧?

    “軍營里今天少了好些人啊?!卑撞首プツ?,姬滿已經(jīng)三天未歸了。白彩心里能猜到他是去干什么了。

    裴臻跟秦紹忙著整治桐城各大家族,白彩見他們玩的不亦樂乎,就沒跟著往前湊??傆幸环N他們玩不到一起的趕腳。

    她這幾天不是變著花樣的給司馬霆弄些好吃的。就是給他講一些海外軼聞。司馬霆還聽的津津有味,拉著她問這問那。

    今天該講些什么呢?白彩苦悶異常。天知道司馬霆是哪根筋不對啊。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