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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這都是些什么人啊。地啊……”老婦人一屁股拍在地上,不住的捶著胸嚎啕著。她就是撒潑不講理了,還能怎地!她就是瞅準了白彩跟白不棄兄妹不敢對她這老人家出手。 “張家的,你這是做什么?”一爽利女聲傳了過來。 白彩見是里正夫人鄧孫氏,趕忙迎了上去。 鄧孫氏沒顧得上跟白彩嘮嗑,直接上前將老婦人給拉了起來?!皬埻跏希氵@樣,也不嫌臊的上!村里人都看著呢!” 張王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鄧孫氏哭訴道:“老jiejie哎,我也是為了村里的人哦。她……” 指著白彩,張王氏不甘心又憤恨的罵道:“那些柿子是我們村里的,憑啥要讓一個外來戶給得了去?憑啥!” 鄧孫氏看向白彩,白彩對她報以無辜的眼神:大娘,過后再跟你解釋! 里正鄧有才走了過來,喝退一眾鬧事看熱鬧的人:“就那么這樣,西前村還要不要在清河縣立足了!都給我滾回家去!一大早正事兒不干,盡干些屁些窩囊事!滾滾滾!” 鄧有才在村里還是很有威望的,全村也就他能跟縣里的“大官”說上話。見鄧有才發(fā)飆,也沒有人敢在出著脖子說什么。得罪了鄧有才,對他們都沒有什么好處。那甜柿子的好處固然是誘人,但是,那不是摸不著邊的嘛!鄧有才可是管著全村幾百畝地的分配呢。明年又到了分地的時候,馬虎不得。 礙于鄧有才里正的面子,人們早早散了去,躲在不遠處,想繼續(xù)看好戲。這張家跟鄧家的戲要怎么落幕,在才重頭戲哩! 鄧孫氏好不容易將張王氏跟她那小媳婦兒給哄好了,結果,倆人見著白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又鬧騰了起來。 白彩眼睛嘴角微勾,清澈的眼眸中滿是笑意,長而翹的濃密睫毛呼扇呼扇著,她直直的望向張王氏,“張大娘對吧?我有做錯什么么?”語調輕綿柔和,聞之舒心,像是一陣春風拂過面頰。 張王氏使勁推開扶著她的鄧孫氏,叉腰大罵:“還不是你賣的那個鴨蛋跟柿子啊!我們小山跟我們說了,值錢的很啊,外來戶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在這西前村站好腳跟,討好我們張家是頭等大事!鄧家算什么!老一輩的外來戶!” “娘……”張小山跟他媳婦兒趙氏使勁的拽著張王氏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奈何張王氏不停,硬是將鄧家還有西前村幾戶有頭有臉的人家給罵了一遍。 一邊扭頭回家,一邊罵罵咧咧,話中也無非就是那么點意思,他們老張家才是正經的西前村的人,其余的,都是外來的乞丐要飯的。 她要是罵的聲音小一些,也沒關系,聽著的也就只有里正跟白彩他們而言,偏生張王氏是個大嗓門,這罵聲,可能穿出五里地了。躲在一旁偷聽的那些個人哦,臉色那叫個精彩紛呈哦! 你說他們聽了張王氏的話,來找白家人的茬,就圖占個小便宜。結果,真是給張家當槍使了啊! 人張家還沒瞧的上他們,他們是什么啊?就是在西前村要飯的啊! 誰聽了這話不火大啊?要知道張家是西前村才土著,那也是百八十年前的事兒了! 張王氏從半山腰罵道莊里兒,一路上聽眾那叫個多哦。 白彩想,不知道那老人家累不累呢?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倒碗水喝呢?要是她的話,一定會倒上杯水給張王氏,讓她繼續(xù)罵滴! 見鄧孫氏跟鄧有才面色不佳,白彩微笑著請倆人往屋里坐?!敖駜旱氖虑檎媸嵌嗵澚舜鬆敻竽锪耍⑺恼媸遣恢涝撜f什么好了。三jiejie,將湯熱上,鄧大爺跟大娘來了!” “哎,曉得曉得!”白芳藹甜美的聲音自屋里傳來。 白彩笑著跟鄧有才介紹道:“呶,那個在灶屋里忙活著的是我三jiejie,三jiejie,出來見過大爺大娘!” “哎,大爺大娘好,我可是總聽阿四說起您跟大娘的事呢,初來乍到真是多有叨擾了?!卑追继@手在圍裙上抹了幾下,微微行了個禮。 鄧孫氏瞅了白芳藹幾眼,嘖嘖嘆道:“你們兄妹倒是都生的立整漂亮。不過,圍在腰上的是什么?我咋沒見過哩?” 白芳藹輕笑著:“這是阿四給做的圍裙,幾塊破布拼成的,圍著不是干凈些嘛!你們聊著,我去熱飯?!?/br> “別忙活了!”鄧孫氏想說什么,奈何白芳藹又一頭扎進了灶屋。 ☆、024章 推脫理由 ps:求收求票求賞~~ “哈哈,真是俊俏的一家子??!”鄧孫氏拍著白彩的背,哈哈笑道。 剛見過白芳藹,又細細打量著正端坐著的柳絮跟白樺,鄧孫氏今兒才覺得她這個不識字的粗人明白了什么叫“飽餐秀色”。 柳絮生的比女子還要柔美幾分,白樺則是介于孩子跟少年之間的可愛跟她孫子差不多的年紀,讓鄧孫氏心中可是寬慰治愈的很啊。 白彩汗然,對鄧孫氏道:“大娘手勁可真大?。 本瓦@兒手勁兒,白彩怎么都不信鄧孫氏是個老人! 鄧有才肅容,正色道:“張家人因何來找事,想必你們兄妹也明白了幾分吧?” 白不棄點頭嘆道:“自然是知曉一二的,不瞞二位。我兄妹倆昨天剛進城做了筆小買賣,今兒就有來鬧事的看。實在是讓人慚愧?。 ?/br> “老頭子,張家人也太無理取鬧了吧!只是幾個又澀又酸的柿子,還能怎么樣??!以前爛在地里也沒有人問。今兒倒好,還不興別人賣了!”鄧孫氏打心眼里替白彩幾兄妹抱屈。 白彩起身進里屋,拿出幾個柿子洗干凈放到鄧孫氏跟鄧有才跟前,笑道:“大爺大娘嘗一下吧?!?/br> 鄧有才道:“丫頭,這玩意兒怎么能吃?光好看不中用說的就是它了!”輕輕咬了口柿子,鄧有才虎眸一瞪,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復又咬了一大口。才哆嗦著問白彩:“丫頭,你家柿子怎么是甜的?” 白彩笑:“前些年大哥從番邦人那里聽到給果物脫澀的法子,就拿柿子試了一下,沒成想,真的可以?!?/br> 鄧孫氏跟鄧有才互相看看,接著不約而同的又拿起個柿子吃了起來。柿子甜軟多汁,口感宜人。秋冬季的水果本就貴,更甭提這荒寒的西北了。莊稼都種不好,哪還有心思去搗鼓水果? “大爺大娘要是想吃,阿四就再給您們洗上一包帶回家?!卑撞市χf道。 鄧有才抹抹嘴,臉上略有愧色,對白彩道:“丫頭,不知,你那法子可否教給……” 不等白彩說話,白不棄就道:“鄧大爺,我們倒是想。只不過……” 白不棄面帶難色,臉色肅穆中帶著絲蒼白,他一字一頓的跟鄧有才說道:“不棄發(fā)過誓,決不能將此法另授他人,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就是阿四她也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