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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中跟了上去,碧荷也跟著許策向前走,顏玖等走了一段之后低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麻煩?。俊?/br> ☆、決斷的時候 許策斜睨了她一眼:“我先前在太子那里的時候,聽見有人報告說禹王不見了,我揣度了一下,覺得以你天真的程度,肯定是想出了讓石簡容帶著□□讓順貴妃自己毒死禹王這個蠢主意吧?” 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的顏玖默默地捏了把冷汗,稍微覺得對方單憑這一點點碎片就料到這么多事簡直讓她有些毛骨悚然。她抬起頭,克制不住地想著,這個男人如今不是敵人了,真是太好了。 許策看顏玖不說話,便當(dāng)她默認了:“順貴妃為了禹王爺吃了這多苦,你讓她動手她就動得了手?你就不會自己想一下要是樂至的話,你會怎么做?當(dāng)然了,她肯定不可能殺了禹王爺,她會讓石簡容把活著的禹王爺偷出宮去,然后希望你們誰把他殺了?!?/br> 許策說著回頭欣賞了一番顏玖發(fā)白的臉色,繼續(xù)道:“不管誰動手殺了禹王爺,現(xiàn)在的景粹她肯定知道這是為了她好,說不定還會感激你們。但是一個女人的執(zhí)念可沒那么簡單。一年,兩年,她還能用理智壓制得住痛苦,十年八年之后,她手握重權(quán)而痛苦轉(zhuǎn)化的仇恨壓制不住的時候,那個動手殺了禹王爺?shù)娜耍瑫趺礃??恐怕是天涯海角也一定要置對方于死地吧?你出主意之前就不會想想這些么?” 顏玖停住了步子,只覺得大腦里面“嗡——”的一聲,渾身都僵硬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策嘻嘻哈哈地拍拍她頭:“哈哈,嚇你的,沒那么嚴重。只是聽阿恰說起你好像只會猜謎,其他方面挺蠢的,就嚇你玩一玩,哈哈,當(dāng)然還是有別的解決辦法的,不用擔(dān)心?!?/br> 被許策這一驚一乍嚇得幾乎暈厥的顏玖簡直已經(jīng)失去了能夠用言語表達的情緒,好不容易放松了口氣,差點雙腿一軟,只覺得背后的冷汗?jié)裢噶撕脦讓右路?/br> 許策嚇過顏玖之后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嘻嘻哈哈地拉著碧荷的手繼續(xù)往前走了。 顏玖:…… 許策從太子府西的密牢出來之后直接向著聶氏的方向疾行了幾步,回過頭發(fā)現(xiàn)顏玖這副身板實在是跑不快,再看看碧荷,沒忍心讓碧荷背著她跑,索性兩步過去,伸手拎起顏玖的腰帶,就把她扛了起來。 顏玖倒掛在許策背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完全不想說話。 當(dāng)然經(jīng)歷著這么一番折騰之后,她已經(jīng)完全不打算在給出什么反應(yīng)了,對于過于密集的反常且無法拒絕事件,屏蔽情緒反應(yīng)會來的比較容易。 顏玖表示放棄思考,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許策的意思就是她這么蠢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那這些費心的事情干脆交給他這個聰明人好了。 許策一路稱得上飛檐走壁地到達聶氏把顏玖丟下來的時候,饒是樂至情緒本來就很不好,臉色也更黑了兩分。 樸素到毫不起眼的馬車已經(jīng)安靜地停在聶諍的院子門口,聶諍面色平靜地躺在布簾后面,緊閉著雙眼,嘴角稍稍滲出一點血色,蘇青遙一身寬大到蒙面的黑袍子騎在馬上,輕聲向著顏玖打招呼。 顏玖看著這架勢,愣了一愣,便看許策一把掀開簾子看了聶諍一眼,回過頭冷笑了一句:“蘇青遙,既然你們打算讓聶七公子就此死了,那倒不如讓他死前再擔(dān)個名聲好了?!?/br> 蘇青遙沒說話,倒是許策一回頭突然看見樂至邊兒上那個白色的包裹上隱隱約約有些血漬,“唔”了一聲,聲音頓時冷了下來:“祁王死了?你們把我辛辛苦苦拉過來,然后告訴我祁王已經(jīng)死了?!” 顏玖被嚇了一跳,抬眼看樂至,希望他趕緊否認,然而樂至盯了許策半晌,最后點了點頭。 顏玖只覺得眩暈,努力扶住額,努力硬下心腸不去思考祁王這個孩子的死本身的悲劇,極力用一種平淡的口氣道:“我們還有辦法,因為祁王,還有一個?!?/br> 許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聽顏玖繼續(xù)道:“順貴妃當(dāng)年流產(chǎn)多次,就在懷上祁王前不久,還流產(chǎn)過一次,而那一次,一直是懷孕九個多月才被迫流了產(chǎn)。懷孕九個月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也有不小的幾率存活,我推想,那個孩子其實并沒有死,也是禹王爺?shù)膬鹤印S硗跖扇税阉亓似饋?,就藏在法華寺?!?/br> 樂至一下子想起了當(dāng)初帶著顏玖去法華寺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小和尚,愣了愣,在顏玖贊同的眼神中轉(zhuǎn)頭看向許策,咽了口唾沫道:“祁王,果真是還有一個……” 許策瞇了眼睛,在顏玖和樂至之間掃了兩圈,突然笑了笑:“好啊,那還愣著做什么,我們不去看看么?” 許策和樂至立刻動身了,蘇青遙扯下罩在頭上的袍子,低聲問道:“小玖,你剛才那話是說真的還是在誑許策?要是騙人的話,等到了法華寺一對質(zhì)……” 顏玖立刻回答道:“我自然是說真的,那個孩子應(yīng)該就是順貴妃的兒子。” 蘇青遙皺著眉毛,繼續(xù)聽顏玖說:“我那時候還是鬼魂,世上能看見我的人一共就那么幾個,偏偏那個小和尚也能。除了那個小和尚,能看見我的也就只有樂至,聶卿,還有就是袁楓了。所以我猜,那小和尚一定是景粹的兒子?!?/br> 蘇青遙恍然:“他們……都是景氏的血脈?” 顏玖點了點頭,盯著夜空看了一會兒,才突然道:“對了,許策剛才說要聶卿背的名聲……” 蘇青遙緊了緊身上的袍子,璨然一笑:“我知道他的意思,既然聶七公子死在這一夜,不妨就讓他殺了禹王之后死在這一夜,日后順貴妃當(dāng)了太后即便想要報復(fù)也無從報復(fù)起。阿諍如今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那就只能由我動手了?!?/br> 顏玖向前跨了一步:“等等,我也去!” 肅王尚且還未回府,石簡容在屋子外面焦躁地走了一圈又一圈,這才等到了蘇青遙和顏玖。 “簡容,別急?!碧K青遙鎮(zhèn)定得簡直令人有些發(fā)怵,抬腳就向屋子里走去,沒走兩步,石簡容就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一把拉住她:“青遙,你別胡鬧,這件事情要是你動了手,指不定會把整個青蜂門搭進去……” 蘇青遙掰開石簡容的手:“即便如此,這件事也必須由我來動手,簡容,我們沒有選擇了?!?/br> 石簡容看著蘇青遙神色堅定,指尖有些發(fā)抖,終究是慢慢松開了,看著蘇青遙一步一步向著屋子里走,突然院門口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你們都出去吧,容我看看他?!?/br> 肅王游秉舟穿了一聲白色的衣服,長發(fā)低低地束在頸后垂著,在一片夜色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究竟如何,聲音很低,同樣聽不出來。言宵沒有跟他一起來,想必也是被他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