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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請來最好的戲班子。 臺上唱的是折子戲,很多人都忍不住跟著音樂輕輕的哼唱著,緩緩的搖著腦袋,很是享受。 聽一下午的戲,臨走時候,又給每人送一盒月餅,然后才把白楊樹村的鄉(xiāng)親用汽車送回去。 這一整天,楚玉蘭都感覺像是在夢中,特別的不真實,她總是提心吊膽的害怕發(fā)生意外。 可是直到汽車送走所有人,也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難得的是,楚春桃竟然一看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灰溜溜的躲了。 楚玉蘭喊住韓長青,“三哥,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 很多人日子過不好,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總會嫉妒別人,雖說她打算把家人從村里接到城里,可是天天有人上門添堵,也不是她喜歡的呀。 “玉兒,問問你的心,難道你不想這樣嗎?你就不想隨心所欲的生活?還是你又膽怯了?”韓長青的眸子特別冷,像一把冰錐直刺人的心窩。 “可是……”楚玉蘭猶豫了。 她不是不想,她害怕失去,害怕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前世她活了五十多年,她早就習慣不對任何人有期待,不對任何事情有期待。 她經(jīng)常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覺得活著沒意思,她開始信佛,開始期待來生,她想要一個不會再有人對她指手畫腳的人生。 后來,她重生了,雖然重生后,膽子變大了,可骨子里還是怕,膽怯,也許是太自卑,所以才刻意活的很孤傲。 楚玉蘭長嘆一口氣,突然間失去體內(nèi)所有的生機,“人活著,真沒意思。” 不得不承認,她抑郁了。 前世就有輕微的抑郁癥,不過她懂得自我調(diào)節(jié),懂得自我治療,重生后一直刻意控制,現(xiàn)在突然嚴重了。 明明在笑,骨子里卻很悲哀,眼底深處全是死寂,內(nèi)心深處甚至有一種毀滅一切的沖動。 韓長青把她帶到二樓的辦公室,一把推開房門,憤怒的咆哮道:“玉兒,你才十八歲,不是你夢中的三十年后的五十歲,十八歲該是什么樣的,你不清楚?” 楚玉蘭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是啊,十八歲的人生該是什么樣的,她不清楚,可她知道,一定不該是她這個樣子的。 第677章 有點呆 那天之后,楚玉蘭把罐頭廠的工作交接給韓長青,她則專心的負責廠里的財務工作,她對數(shù)字天生敏感,心算能力很強,財務是她的強項。 相反,人際交往,她有點欠缺。 同樣是那天之后,丁海洋從家里搬走了,他說要自己當老板,在百貨商場的附近租了一個門面,專門賣鞋。 錢是丁海洋找韓長青借的,楚玉蘭退出罐頭廠的管理之后,她就沒有財政大權,手里也沒有多余的錢。 丁海洋口才不錯,雖然沒有文化,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八面玲瓏很是圓滑,做起生意,如魚得水。 罐頭廠在韓長青接手后,雄厚的資金注入,發(fā)展的越來越好,不到三個月,就轉虧為盈,楚玉蘭當初的設想全都變成了現(xiàn)實。 沈尚香的裁縫鋪子開起來了,就開在緊挨著她家院子的那一條街上,地方有點偏僻,可好在房租不貴。 沈尚香的手藝不錯,偶爾她師父馮彩鳳也會來城里住幾天,榜上幾天忙,生意慢慢就做起來。 活忙的時候,兩個人天天忙到半夜,沈尚香考慮著,索性讓師父住在店里,省的來回折騰。 馮彩鳳也不客氣,她拿尚香當親閨女,住在店里幫忙照看著,夜里還能加會兒班,多做出一兩件,比啥都強。 小來福比玉珍大兩歲,可是來福沒有正經(jīng)上過學,和玉珍讀的是一個班級,一個月下來,聽說老師特別喜歡他。 小來福學東西特別快,他不是楚玉蘭前世那種學霸,學霸在楚玉蘭腦子里其實是個貶義詞,八十年代的學霸,就是只懂學習,別的啥不懂的書呆子。 楚玉蘭就有點呆。 小來福不是學霸,他對學習有種天賦,別人學的很吃力,他總是顯得特別輕松,有個詞可以形容他“天才”。 小秋香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只是跟著沈尚香在鋪子里忙活,幫忙干點掃地擦桌子,干的特別起勁兒。 楚立業(yè)和程鳳芝本打算開個廢品收購鋪子,后來不知何故,沒再提收廢品的事情,倒是在沈尚香的裁縫鋪子旁邊,開一家小超市,賣些日常雜貨。 日子過得倒是很充實。 范小九終究還是去當兵了,原因是他覺得他的人生太失敗了,不管有沒有危險,有夢想就要去追尋。 范小九是被部隊特招的,走的那天,崔波看著韓長青幫他家老板提行李,小聲嘟囔,“老板單純的像只小白兔,哪知道他當親哥的人,才是真正的大灰狼!” 白楊樹村的村民一切都好,楚春桃再沒有來找過楚玉蘭的麻煩,回到村里秋收的時候,她最多只是瞪她一眼,視而不見。 楚玉蘭很高興,每天上班下班,接兩個小鬼頭上下學,日子過得愜意舒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想肖戰(zhàn)國。 思念,就像一杯水,輕輕的用勺子攪動,水波中央蕩起的漣漪就是楚玉蘭的心湖。 日記已經(jīng)寫了好幾本,每本上面都是對他的思念,還有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和向往。 第678章 雪夜 吳秀英最近幾個月改變很大,她變得開朗,變得不再多愁善感,不再小心謹慎,說話的聲音都比往常潑辣幾分。 楊素恩到底還是回去了,楚成業(yè)沒有搬過去和她住一個院子,一直就是各住各的,楊素恩每天做好飯,一定不忘記給兒子送一碗飯過去。 冬天,夜里,鵝毛大雪,吳秀英的肚子開始疼起來,楚長富拉著平板車,車上面鋪著厚厚的被褥,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把她送進醫(yī)院。 堅持去醫(yī)院生,是楚玉蘭的主意,吳秀英懷的是雙胞胎,又是大齡產(chǎn)婦,讓穩(wěn)婆來家里,萬一鬧不好,要命的。 一邊七手八腳把人往醫(yī)院送,一邊楚立業(yè)拿起電話往白楊樹村打去,念著號碼撥過去。 “嘟——”電話剛響一聲,就有人一把接起。 “喂,是不是秀英出啥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楚成業(yè)的聲音,他太擔心老婆孩子在城里有事,索性給家里也按上電話。 “成業(yè)啊,秀英可能要生了,你明天早上來一趟,開車小點心,我看外面下著大雪?!背I(yè)怕他著急,開車速度太快,又補充一句,“玉蘭說,不一定會生,說不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