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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等我一下”,走到門外,問詹宏宇:“怎么突然要吃飯?” “剛才你走得急,會后張主任就接到了景德鎮(zhèn)那邊的人的電話,說他們已經(jīng)到了,所以老張讓我們都先別走,晚上一起陪著吃頓便飯。老張可點你名了,他說你必須得參加?!闭埠暧钫f著吸了口煙。詹宏宇比傅北辰年長兩歲,常年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煙不離手,一看就像是高知分子。 傅北辰抬手按了一下眉心,透著為難。 詹宏宇又壓低聲音對他說:“老夏也要來,難道你真的忍心待會兒讓我孤軍奮戰(zhàn)?你要敢溜了,別怪我回頭拍你幾張照片網(wǎng)上招親去,那一定會是一番戶限為穿、萬人空巷的景象。”詹宏宇撂下狠話,就笑吟吟的進了旁邊自己的辦公室。 傅北辰也懶得跟他說招親是指女子招人入贅,只是無言地搖了一下頭。 “你們晚上有活動?那我先走了。”圓圓等傅北辰回來便說,新下多少有點失望。 傅北辰心里帶著點笑想,他怎么會讓她就這么走了? “是明天與會的外省嘉賓到了。”傅北辰說明,略以思索,便問她,“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 “你不想去?” “不是,你們單位請人吃飯,我去算什么事兒呢。況且我誰都不認識,坐著也怪難受的?!眻A圓咕噥道,可又覺得才見著,馬上就分開實在不舍。 “誰說你不認得?你還真認得好幾個?!备当背叫Φ溃谴蚨俗阋砸纤?。 “怎么可能?”圓圓不相信,“那你說都有誰。” “高翎,王家墳。”傅北辰微笑著說了兩個名字,又補充道,“傅北辰?!?/br> “......”這三個人,她確實都認識。 能做記者的人,都是善于積攢人脈的。圓圓雖然不像有的同行那樣,能把陌生人瞬間混成老鄉(xiāng),恨不得淚眼汪汪共話桑麻,但也不會怯場——除了偶爾面對傅北辰時。所以像這樣既有熟人又有陌生人的場合,恰恰是擴展人脈資源的機會。如果她再拒絕,哪天張越人要是知道了,一定吐血三升順便將她蓋棺定論為“孺子不可教”。而最重要的是,她實在想跟傅北辰待久點,于是就答應(yīng)了。 詹宏宇見到程媛媛,不免吃驚道:“不是吧北辰,這么快就搬到救兵了?佩服,佩服?!贝辞鍒A圓,咦了聲,“等等,這位好像就是上次......”然后他又看著傅北辰說,“行啊,北辰。” 圓圓聽得一頭霧水。傅北辰便彎腰低著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圓圓當時渾身好像被無形的繩子縛住了,傅北辰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而他說的是:待會兒有人要是亂點譜,就靠你了。 亂點譜是什么意思?點菜?還是席間有人會點歌助興?圓圓突然想到,對,八九不離十是后者,因為傅北辰不諳音律......圓圓忍俊不禁地想,他有難,她必定義不容辭。圓圓一副“我懂了”的模樣,看了看傅北辰,臉上雖然還紅紅的,但內(nèi)心已經(jīng)被一槍熱血充斥。 入席前,傅北辰先將圓圓介紹給了單位的同事——只說了她的名字和職業(yè),其實傅北辰的大多數(shù)同事都見過圓圓,心里多少都有點數(shù)了。 “北辰啊,你是怎么請到小程編輯的???我們今天下午可一直都在開會,臨了才安排了這頓飯?!睕]見過圓圓的張主任好奇地問。 “我本來今天約了她吃晚飯的。”傅北辰言簡意賅地回答,熟知他為人的張主任一下明白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又有人來了。這人儼然一派王熙鳳的作風,人未到聲先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大家不約而同地往門口看去。 “這是我們剛出差回來的老夏同志。”張主任指著來人對圓圓小島,“今天有你在,他倒是可以省點心了” 圓圓不明就里。 老夏大概四十五歲上下,中等身高,略胖,頭發(fā)也不多,但臉白鼻圓,面目親善,整體到不難看。他一來,園園就看到對面的詹宏宇后退一步,往角落一縮。 然后聽到老夏沖著傅北辰道:“咱們研究所最年輕有為的傅專家,最近怎么樣?” 傅北辰含笑回道:“還是很忙,但是略有收獲?!?/br> “哦?”老夏立刻掃到了一旁的程園園,眼睛亮了亮,對傅北辰道:“好小子,動作很快嘛。還不快給我介紹下。” 園園因為剛才已經(jīng)基本融入大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丁點兒不自在,沒等傅北辰開口,她就主動問了好:“夏老師,您好,我是雜志編輯,我叫程園園。我是傅北辰的......朋友,今天晚上是來蹭飯的。” 老夏笑呵呵地聽完后,拍了傅北辰的肩膀一記,道:“人家說只是你的‘朋友’,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br> 園園這才終于明白,原來傅北辰之前說的亂點譜的“譜”,是指鴛鴦譜。 園園愣愣地道:“他不用努力了,是我在追他?!?/br> 眾人:“......” 傅北辰則看了她一眼,再一眼。那真是寵溺又滿足無比的眼神。 沒一會兒,景德鎮(zhèn)那邊的人也到了。高翎看到程園園很是以外,隨后沖傅北辰邪魅一笑,完了還一定要圓圓坐他邊上。王家炆因為年紀最大,很受大家尊重,一早就被安排好了位置坐下。他本人話也不多,只要不是太出格,他都欣然接受。大家依次坐下,就算正式開席了。 席上,其他人在聊高大上話題時,高翎給圓圓倒酒說“咱們好久沒見了,喝一杯?”“高翎,就不要難為她了?!弊趫A圓另一側(cè)的傅北辰伸手過去把圓圓前面的那杯酒拿到了自己手邊。高翎朗笑道:“北辰,你不陪我喝,還不讓人圓圓姑娘陪我啊?!薄拔议_車。她不擅長喝。”“這么護犢?”傅北辰拿起酒杯朝高翎敬了下,接著便喝了一口。這下高老板吃驚了,他認識傅北辰以來,可從未成功地勸他喝過酒。一場宴席下來有傅北辰護著,圓圓基本做到了滴酒不沾,只喝了幾杯橙汁。散場后,他送她回家。 “開席前你說,你在追我?” “……” 傅北辰嘆了聲:“看來我真的……做得太含蓄了?!?/br> “嗯?”圓圓一時腦子沒轉(zhuǎn)過來,迷茫地扭頭看在開車的人。 傅北辰卻將車開到了路邊停下。這是條老街道,兩旁的樹都有百年歷史,枝葉蔥蘢?!皥A圓,我沒有吻過別的人。”他說著,靠近她,一只手貼到她的臉頰上。圓圓心如搗鼓般地聽著,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 “也沒有想過別的人?!?/br> “只有你,我想白頭相守?!?/br> “對你,有些話我有所保留,是因為還未到說的時候,但說的,必定都是真話?!?/br> 圓圓看著眼前的人。 他喜歡自己啊。 真好,真好! 她會待他很好很好…… 圓圓想了很多的“好”,又默默地掐了掌心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