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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吧?!毖哉Z上的冷嘲熱諷已經(jīng)對他沒有多大作用,那么耗費精神的話說下去也沒意思,我干脆敷衍。 “簡小姐,你大概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的意思是‘具體’時間?!?/br> 我咬了咬牙,“明天?!?/br> “好,明天。”停了一下,他說,“如果需要,我可以派人去接你。” “我還認得回去的路?!?/br> “希望如此?!?/br> 之后樸錚過來,陪了我一上午,傍晚的時候幫我辦了出院手續(xù)。期間林小迪和莫家珍也都過來了一趟,確定我沒事后,小迪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臺灣。 開車回去的路上,樸錚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疊紙張遞給我,“你早上打我電話讓我訂的,明天下午去上海的飛機票,還有,后天早上上海飛法國的飛機票。一定要這么趕嗎?才剛回來。” “哥……我好像以前都沒這么叫過你,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在國內(nèi)讀書的時候,我們都不好意思互稱兄妹,這么些年過去,我們年紀(jì)也長了,更加叫不出哥哥meimei。但我想說,一直以來,在我的心里,你都是我最親的兄長。這座城市,除去你,已經(jīng)再沒有讓我留戀的人。既然這里對我已毫無意義,就沒有多停留的必要了?!?/br> 樸錚聽完,點了點頭,“明天早上送你去簡家,完了送你去機場?!?/br> 我笑了笑,“好。” 抵達樸錚的公寓時我先下了車,樸錚去地下車庫停車。因為外面大冷,我剛想先行朝公寓大門走去,卻突然被身后的一雙手臂拉住,過大的力道使得我不得不轉(zhuǎn)身。 不太明亮的光線下,一張過于漂亮的臉龐映入眼簾——葉藺! 此時的他,有些憔悴,有些落魄,那雙桃花眼里布滿血絲。 在驚嚇過后我試圖掙脫被他拉著的手腕,因為被抓得很疼,“葉藺——” 話沒說完,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下一秒我的唇被他的嘴唇堵住,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他已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囈出一聲呢喃:“你不要我了嗎?”聲音有點凄涼。 像是受到了蠱惑,我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撫上那頭柔軟的黑發(fā),帶著些許眷戀。 葉藺的身子一僵,抬眸看著我,眼中有東西閃過,亮麗激悅,慢慢地他低下頭再一次接近我的唇,我身體一顫,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的失防,我用力將他推開——葉藺有些措手不及,狼狽地退后一大步,身子直挺挺地站立,盯著我,“簡安桀,你還要不要我?”他溫柔的嗓音試圖瓦解我所有的防御。 這個狡猾的男人啊! “葉藺,別玩了,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出來吧。”我不想再去費心揣測他的心思。 他的表情有點受傷,看著我的眼神深邃莫名,“簡安桀,我愛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這樣的話,現(xiàn)在真的不應(yīng)該說了。 “我愛你——聽到?jīng)]有!我愛你!”我表面上的平靜讓他開始急躁起來。 “我們六年前已經(jīng)分手了,葉藺?!蔽衣犚娮约旱穆曇艟谷缓芷届o。 “我愛你!”他執(zhí)拗地說著他想說的話,提高的嗓音是令我懷念的。 我直視他,“葉藺,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蔽仪逦馗嬖V他這個事實,也告訴自己。 “我不要跟你分手!”他抓住我的雙手,“我后悔了,我不要跟你分手,我說我后悔了!我不要跟你分手了!” “葉藺,是你說的,你要跟我分手?!边@樣的爭吵,像回到了六年前,讓我不由自主地微微發(fā)抖。 “是你逼我說的!你不在意我,你一點都不在意我,你說你要去法國,我害怕,我生氣,我說要分手,我想讓你緊張,我想讓你留下來!可是,可是……”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里竟然有點悲戚,“可是你還是去了!”他抬頭看著我,“你永遠都可以做得那么決絕,那么干脆,干脆到讓我覺得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不在意,不愛,就不可能允許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待六年。 原來一直以來他是這么認為的。這樣的不被了解,即使在分開的六年后聽到,還是有點痛徹心扉。 “葉藺……”我說得很慢、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我愛你,曾經(jīng)。你說要跟我分手的時候,我很傷心,真的很傷心。我是被趕出家的。我去找你,我說我要去法國,被迫去那個自己連語言都無法溝通的地方。我只想找你。你說‘我們分手,簡安桀’?!?/br> ——簡安柴,你要去法國你就去啊,跟我說什么,我是你的誰啊,說穿了什么也不是! “但是,就算你說了分手,我還是想你,剛到法國就想找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能給我一點希望,哪怕只是一句好話。我終于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接的不是你,她說,你不想接我電話。當(dāng)時我站在街道上,怎么也想不起回去的路,即使那條路我走過不下十遍,我想問人,卻不知道怎么說他們的話。 “葉藺,我們在一起六年,不是六十天。剛開始幾個月,我?guī)缀跆焯熳鰤舳級舻侥?。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都不想醒過來,因為在夢里面,你在我身邊。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給你打電話,其實不應(yīng)該打的。但是當(dāng)時我很害怕,一早起來,我發(fā)現(xiàn)跟我同宿舍的女孩子,在那里唯一跟我算得上朋友的人……死在浴室里。警察來了,把我?guī)ト∽C盤問,問了一天一夜。我被放出來的時候,身體、精神都快要崩潰……我只想找你。那一次之后讓我真的決定不再找你?!?/br> “葉藺,是我?!?/br> “有事?”長久的沉默之后傳來的是冷漠無情的聲音。 “我……想你,葉藺?!比耸俏ㄒ灰环N有精神感情的動物,尤其在脆弱的時候,會特別想去依賴某個人,一個對自己來說極其重要的人。 “是嗎,你想我?知果你打電話過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些,那么,怒我不奉陪了?!?/br> “葉藺,我想見你,我……我想辦法回去一次,我們——”拋開自尊與驕傲,我謙卑地懇求著他。 “可我不想見你,一點都不想。如果可以,真想忘掉與你之間的一切!” 我抬頭看向他,他震驚地望著我,最后抓著我的手慢漫地松開了,有些踉蹌地退后幾步,隨即笑了起來,“簡安桀,你好狠。說這種話,是想讓我徹底沒臉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如果我說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你是不是聽著都覺得反胃?呵呵呵……看來落得這可悲又可笑的地步,都是我活該。”他邊說邊退,步子凌亂。 我看著他最終轉(zhuǎn)身離開,一向傲然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心里不可自欺地有點刺痛。 我狠嗎?一旦否定之后就絕不會再去接受,被一次次傷害之后就不想再抱任何希望,如果這叫作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