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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一句話,他的親近甚至算得上粗魯,像透著一股壓抑的宣泄。 全身酸麻且痛著,他吻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紅痕,衣衫逐漸凌亂,喬亦柔抿唇暗暗咬著牙,不想痛呼出聲。 束腰被解開,她腦袋空白茫然,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么,可是內(nèi)心深處并不排斥,從前她愿意接受,但與不排斥并不相同…… 一切都順理成章,該順理成章的。 她微微閉目,身上的人卻突然停下毫不憐惜的動(dòng)作。 腹部傳來一片溫?zé)?,喬亦柔睜開雙眼,他臉色透著淡淡的緋紅,掌心輕柔貼在她小腹,目光專注地盯著。 “這里,應(yīng)該住著一個(gè)孩子?!鄙ひ羲粏?,齊毓玠突地輕笑一聲,“早該住著了!” 不知為何,他的話讓她聽著有些蒼涼,喬亦柔不懂他突如其來的情緒,只能順著寬慰道,“如果陛下想要,那……” “日后再說吧!”驀地出聲打斷,齊毓玠深呼吸一口氣,他低眉看著她脖頸與肩上的紅痕,微微顫抖著手給她將衣裙重新穿上。穿畢,抱著她躺在床榻,齊毓玠右手一下一下輕撫著她柔順長發(fā),語氣輕淺,仿佛喃喃自語,“其實(shí),沒有孩子也好!幸好沒有!”他若真的……那留著女人和未出生的孩子,他們該怎么辦?那樣的路太難走,他于心不忍。 “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喬亦柔從他懷中鉆出來,她撐起身子,低頭看他,眸露擔(dān)憂,“胡大夫說沒有大礙,你別多想?!?/br> “嗯,朕本來就沒有大礙,只是突然覺得沒那么早有孩子真好,多麻煩不是!” 這話聽著不大順耳,喬亦柔甕聲道,“難道有孩子了陛下會(huì)親自抱著養(yǎng)著?還不是旁人cao勞?反正無論怎么麻煩,都麻煩不到陛下頭上去?!?/br> “旁人?你算旁人么?” “不算,但臣妾自己的孩子自然輪不到別人來養(yǎng)?!?/br> 唇間溢出一聲輕笑,齊毓玠道,“你的孩子,一定會(huì)長得好看!” 喬亦柔也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回神,她的孩子?好像她此時(shí)此刻也并不是那么討厭一個(gè)孩子的到來! 天外雨珠淅淅瀝瀝,幾乎沒有停歇。 路上泥濘,三人又病了兩人,胡蓓兒這里有空房,加之她主動(dòng)挽留,他們便未回客棧。 “勞煩你今夜去陪巒兒睡,暴雨不止,夜里若驚雷閃電,恐她嚇得不輕。” “那陛下……”喬亦柔憂慮,“不如我托蓓兒去陪她如何?” “別,到底是生人!你去吧,我沒有大礙?!?/br> 猶豫不決地瞅著他,見他神情不容置疑,喬亦柔妥協(xié),“我與巒兒就住在隔壁,陛下萬一身體有礙,就出聲喚我,我聽得到的。” “好。”齊毓玠笑了笑,頷首。 兩人商量完,恰巧胡蓓兒來問讓她關(guān)于被褥和床被的喜好,其實(shí)對此喬亦柔并不挑剔,但讓主人一直忙碌,她就干等著也不好意思,便起身去搭把手。 屋內(nèi)恢復(fù)寂靜。 齊毓玠飲著熱茶,水霧騰饒,他面無表情。 齊巒手里的香丸有問題,方才他從喬亦柔腰間香囊中取出一顆給胡尋南察看,同樣被所謂的藥引浸過。 目前至少確定齊巒手里的來自所謂的江貴嬪,關(guān)于此人,他甚至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她出身不低,背景干凈,怎會(huì)…… 叩門聲起。 齊毓玠抬眸道,“進(jìn)?!?/br> “我目前還未仔細(xì)分辨出你體內(nèi)毒素的具體成分,這些藥丸不知對你身體有無用處?!弊叩剿砼裕鷮つ蠈讉€(gè)瓷瓶置在桌面,“你先吃著,至少?zèng)]有危害?!?/br> “最壞的情況下,我大概還能撐多久?” 搖頭,胡尋南面色無奈,“不好說,得根據(jù)你接下來兩日的情況讓我做個(gè)預(yù)測?!?/br> 沉默須臾,齊毓玠望向門外不見消停的雨勢,皺眉,“這雨明日會(huì)不會(huì)停?” “或許會(huì)吧!”跟著朝外瞅了瞅,胡尋南語氣不確定。 “胡大夫,待雨停,后日我便要啟程前往洛陽,我現(xiàn)在這狀況,沒辦法放心將巒兒留在你這,她必須跟著我一起走。若你近日沒要緊要事,可否一路陪我們回洛陽,診金任你開口,我必不推讓?!?/br> “好!”胡尋南輕笑,眸中浸著友善,嘴上卻道,“白花花的銀子,沒道理不賺!” 齊毓玠隨之彎唇,不語。 事情敲定,孰知天公不作美,這雨一連下了兩日不曾停歇。 湖中水量上漲,齊毓玠下榻,推窗望著天外,愁,再這么下去,不定哪兒又起了洪澇! 愁完又覺可笑,他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卻還要為這些事情cao勞,想想此生,真是不值當(dāng)! “陛下,你醒了?”喬亦柔推門而入,滿臉都是焦切與欣喜,她心底很不安,胡大夫一口一個(gè)保證,說他沒有大礙,陛下本人亦口口聲聲說他沒有一處不適,可連著幾日,他都陸續(xù)昏迷了三四次,這真的是所謂的沒事? “嗯。”朝她招了招手,齊毓玠半攬著她望著窗外,眸光里浸著柔軟,“朕與你好像從未并肩看過雨景。” 好笑,喬亦柔皺了皺鼻尖,“雨景有什么好稀罕的,這幾天都看膩了!” “可朕卻覺得很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 “一個(gè)人賞雨與兩個(gè)人賞雨不同?!饼R毓玠揉了揉她頭頂,“與心愛的人賞雨又有不同?!?/br> “咳……”抿唇笑,喬亦柔睨他一眼,撇開目光,“反正陛下你說什么都不能說沒理,你高興就好!” “巒兒正在藥???” “是呀!” “朕困了,想歇歇,你去陪她說說話?” “好?!眴桃嗳岱鏊ゴ查剑o他蓋上薄被,兩人相視一笑,旋即放心地轉(zhuǎn)身離去。 “吱呀”一聲,門掩上。 待她消失在眼簾,齊毓玠一直淡然的面色陡然崩塌。 果真如胡尋南所說,這毒霸道,初始一無所覺,近日卻越發(fā)折磨人起來。 以及他暈厥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哪怕盡力瞞著,可總處在一起,她總會(huì)撞見幾次。 這日子,怕是不能再這么過下去…… 兩日過去,雨勢漸歇,眾人收拾行李,啟程回洛陽。 胡蓓兒留守,胡尋南載上幾大包藥草藥劑,伴他們同行。 喬亦柔與齊巒共處一輛馬車,齊毓玠與胡尋南同一輛。 一路行駛,身份難免瞞不住。 盛楠等人恭敬無比,胡尋南不傻,慢慢琢磨出些意味來,但都?jí)涸谛牡?,他們不提,他就絕不主動(dòng)問,倒是對戚巒的親近越發(fā)躲避的勤快。 這多多少少讓齊巒頗為受傷! 她心思簡單,喜歡的人不止他一個(gè),可躲著她不理她的人卻只有他。向一旁小嫂嫂訴苦,可她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時(shí)常掀起簾兒往前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