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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毫無名氣?莫非是個繡花枕頭? 喬亦柔說出“相公”這個稱呼后怪羞恥赧然的,若齊毓玠在身旁, 她定道不出口。 她揉了揉發(fā)燙的臉頰,抬眸注視著比試擂臺,渾身血液都似燒沸騰了起來,好熱! 歇息過后的參賽者們有的徹底蔫菜了, 有的重拾場子繼續(xù)哭喪著臉吃吃吃。 喬亦柔粉唇抿成一條線, 輸贏早已不重要,她想將他拉扯回來, 但都吃了那么多了, 最后關(guān)頭放棄怕是會心有不甘, 可若吃壞了身子怎么辦? 不行, 她必須得去阻撓他。 越過阻礙,喬亦柔提裙奔向擂臺,速度太快,始料未及, 甚至來不及攔截,場上眾人戛然怔住。 “陛、那個,你別吃了!”她跑到他身后,蹙眉道,“我不要那花燈了, 真不要了,不好看?!?/br> 邊兒上負責擂臺的小廝“呀”一聲,腦子轉(zhuǎn)得夠快,立即機靈地朝大伙兒大聲嚷嚷道,“瞧一瞧,看一看咧,這是真正的鶼鰈情深啊,相公為博娘子一笑,為贏取‘團圓’花燈奮不顧身的拼命吃完數(shù)不清的面條,真正的蓋世英雄有沒有?娘子則為相公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心愛之物,這段真摯的感情夠不夠令人動容夠不夠令人羨慕?來,讓我們?yōu)檫@位壯士鼓鼓勁!” “努力,努力!”握起右拳,錢廣緣驀地大聲喊道,在寂靜場地里尤外突出。 喬亦柔:“……”要不要這么窘迫?她用手半遮住臉,想著陛下估計會更覺得丟臉,便用另只手給他遮臉。 完全無暇顧及周遭嘈雜。 齊毓玠要撐死了。 吃到懷疑人生吃到忘記自己身處何地,腦中就有一個念想,得吃啊!他發(fā)誓,這一發(fā)過后,他這輩子都不要再吃這鬼玩意兒! “你真的別吃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小廝仍在一旁煽著情,喬亦柔恨不能一腳將他踹下去。 陛下他頭就沒從大碗里抬起來過,想想堂堂一國皇帝,得混得多凄慘跑到這兒比賽吃面啊,喬亦柔吸了吸鼻子,想笑,想哭。 半柱香還剩最后片刻功夫。 沒有機會獲勝的參加者已完全放棄,唯剩齊毓玠與一位壯士決一成敗。 喬亦柔垂著眼皮不吱聲了,須臾,她掀眸定定望著往下墜落的香灰,祈禱一切都快點結(jié)束。 她真的已經(jīng)不想要那花燈了…… “砰”一聲,鑼響,香灰燃盡。 小廝嘚嘚兒地跑來檢查,笑著大嚷,“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這位勇士比另一位多吃了小半碗面,祝賀祝賀,今日‘團圓’花燈的歸屬者就是你們,請問夫人此時作何感想?是不是……” 喬亦柔哪兒有時間搭理他,她用帕子給陛下擦臉,不知是不是錯覺,覺得他臉都吃大了,不免悲從中來道,“你、你還好么?”她語氣略帶哽咽,眸中沁著水潤。 不好。 感覺整個人都廢了。 面都堵到了嗓子眼兒,沒力氣說話。 齊毓玠拍了拍她湊過來的腦袋以作寬慰,想靜靜。 “你怎么了?”喬亦柔急得眼都紅了,可別真吃出毛病吧?她捉住他衣袖,“你說說話啊,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哪兒難受?” 不是不想說話,是真心有余而力不足!齊毓玠用力抓住她手,心想,怎么都要哭了?他就是想單純的歇歇,消化消化嘛! “嗚……”喬亦柔低眉盯著他緊緊攥在她腕上的手,這是得多痛才給她暗示?一定是面條吃多了把他人都給吃壞了,這可怎么辦?不行,得立即去找太醫(yī)御醫(yī)。她抹了抹眼淚,打算將他扶起,又想他都吃那么多了能走得動么?顧不得旁的,喬亦柔哽咽著一把將人給舉抱起來,哭喊著朝四周的人道,“快讓讓快讓讓!大夫在哪兒……” 圍觀群眾:“……” 他們目瞪口呆,這年輕婦人如此瘦弱嬌小,居然能將身高七尺有余的男兒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起,女中豪杰?。?/br> “沿著這條街筆直往右走第一個路口左拐盡頭處有家醫(yī)館。”人群里一道好心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謝謝?!眴桃嗳徇煅手乐x,舉抱著人風一般從人群縫隙里一溜煙劃過。 二人瞬息消失。 酒館里靜了一瞬,驀地人聲沸騰。 “我的天吶,這女人好大力氣,抱著男人怎么可能跑得那么快?” “是啊是啊,我看她走路都不帶喘氣!忒牛了!” “等等——” “聽聞宮中喬賢妃神力在身,莫非……” “怎么可能?若這女人是喬賢妃,那參與吃面比試的豈不是……” 氣氛靜寂,眾人瞠目結(jié)舌,既覺得此事荒誕至極,又覺得并非不無可能?。“盐?,我的親娘啊…… “你一定要撐住!”天色昏暗,中秋夜洛陽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喬亦柔瞅準縫隙,一路風馳電掣在路上,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迎風安撫他,抽噎道,“哪有人、有人硬吃那么多的,你可千萬別出事啊,你想想傳出去多丟人啊嗚,所以你一定要撐住,我馬上就送你到醫(yī)館了……” 寬敞大道上行人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迅速往兩邊退避,給他們讓出通行道路。 齊毓玠嘔死了! 他吃得本來就多,被她舉著一路顛簸,要吐了!關(guān)鍵他們倆都成了稀罕物,一路被一雙雙銅鈴般大的眼睛瞪著,可怕。 “朕……我,你先停下?!焙貌蝗菀醉樍丝跉猓R毓玠腦袋都被她轉(zhuǎn)暈乎了,他右手輕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艱辛道,“先、先讓我下來?!?/br> 喬亦柔聽清了,她轉(zhuǎn)了個方向,兩人停在僻靜且光線昏暗的角落,她將他放在地上。 暈,齊毓玠重心不穩(wěn),踉蹌了好幾步?jīng)]能站定,還得靠她上前一把攙住。 “嗚,你怎么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你別有事??!”喬亦柔六神無主,崩潰的開始啜泣。 齊毓玠:“……我、我只是吃多了一口氣提不起來。”他擺了擺手,拉住她手靠在墻上,“不行了,得歇歇。”又一驚一乍,倏地抬眸盯著她,“咱們的花燈呢?” “花燈……”喬亦柔一怔,“忘拿了!” “咳咳,在下官這兒?!辈贿h處一道帶喘的嗓音響起。 錢廣緣從墻垣后偷偷鉆出來,他手里捧著花燈,撓了撓頭皮,拍著胸脯順氣道,“下官從酒樓那兒領(lǐng)了花燈一路緊追慢趕,終于跟上陛下與娘娘的腳程了!” 雙手將花燈呈上去,錢廣緣訕訕笑。 喬亦柔接過,抿了抿唇,“錢大人好久不見?!?/br> 慌忙想拱手行禮,齊毓玠沖錢廣緣搖頭,“免了,胡同外人多口雜,你就當我們只是一般老百姓?!?/br> “是?!卞X廣緣低眉垂首,眼梢悄悄瞧一記喬賢妃,心底頭滿是欣慰啊,他當初將喬家姑娘保入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