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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遂嘆道:“那是徒兒大度”。然又遂起身言道:“那明年鐘南山見”。就便離去了。 于是,我便望著,那連天的江面,釋然一笑。 天定六年,秋。 宋世玉升任正一品御史大夫。 而此年,孟明妃亦誕下一子,同時也被進封為“貴妃”。 而宋惠妃也因照顧皇子、協(xié)理后宮有功,進封為“貴妃”。 然而到了冬末,那江州知州顏知州就因貪贓枉法,被判抄家問斬。 然到了天定七年,初夏。 我因知時日不多,便將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都做了安排。 而至于瀟遙山莊內的仆役,我也都令定叔一并遣散。 而為防有人利用遣散出去的家仆尋事,就便讓宋川將瀟遙山莊外圍那還未啟動的機關,都開啟了。 不過,我因為散盡了自己的基業(yè),一下變得十分清閑,反倒變得有些不適應了。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離別 天定七年,立秋。 慕容塵一襲精繡羅紗,如期而至。 我知已到將要離去之時,便安排春蘭和夏嬋日后跟隨慕容塵效力,并令她二人先前往世寧山莊。 而春蘭和夏嬋誤以為,我是要嫁給慕容塵,便就沒多問,就收拾了一下妝奩之物,前往了世寧山莊。 而后,我便叫了秋霜單獨到內堂說話。 然而,在內堂內,我看著秋霜,心有百感。想起,五歲那年離開鐘南山后,在安江初見秋霜時的情形。而那時的秋霜心如死灰,并且衣服上到處都是干枯的血。所以那時,我就知道她的來歷不同尋常。但不過,當我看到,她把我當成了與父母失散的孩子時,那眼中流露出的憐愛和溫柔,我就也知道了她本性不惡。于是,我便就親近了她,結下了這段緣。 而想到此處,我便嘆聲言道:“想我五歲之時,便得你照顧。倘若沒有你為我遮風擋雨,我又怎能撐得起這份家業(yè)。而你于我而言,早就是亦姐亦母”。 秋霜聽言,一貫沉默的臉上,也即有了動容。遂言道:“其實,姑娘自幼就懂事,行事也根本就不用人教,又何需我照顧。反而是,若是我當年沒有遇到姑娘,恐怕這條命早就歸了安江”。 我遂深嘆道:“可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年了,就都忘了吧!” 秋霜聽言愣了半響,便才苦笑,言道:“原來姑娘都知道了。也是啊,以姑娘之聰慧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但是,倘若當年我要是有姑娘這樣對世事的包容之心,也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我心嘆著:這一切終究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墒潜蝗吮硹?,并又看著那人轉而另娶他人的痛,恐怕也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懂。 但是,不管怎么說,殺人也的確是不該。 于是,我遂嘆氣言道:“逝者已矣,往事也亦無法回頭。不過,當年你也算是幫了慕容拓,也曾救了廢后焦氏母子三人,算是補償了吳越。但若是,你心中尚還有愧,你就去照顧廢后焦氏母子三人,就當是彌補慕容皇家吧!” 更何況,那慕容承有帝王之命,正好缺一位像秋霜這樣的人來保護。 秋霜聽言思緒飄遠,半響后回過神來,言道:“可是,姑娘將我等都遣散了,那誰來保護姑娘”。 我即撐起一笑,言道:“怎么,你忘了,還有慕容塵了”。 秋霜聽到這話,便帶著幾分自嘲,自言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他.......” 我便遂從黑檀木桌上的樟木匣盒里,拿出了一些吳越的大額銀票,遞給秋霜。 秋霜接過,但是卻有些不解。于是言道:“姑娘,您這是?” 我遂嘆聲道:“你收下吧,即便你用不上,但是焦氏和承皇子日后也一定用的著”。 秋霜即有所明,便收了下來,疊好放入了袖中。然后便言道:“那姑娘您也要保重好身子才是”。 我遂頷首,言道:“是,你也要多加保重,去吧!” 而秋霜似有千言萬語想言,但猶豫了許久,終還是未曾言出,忍淚離去。 于是,我便緩了緩神色,來到前廳。 這時,冬竹看著我,似察覺到了什么,心有不安。 而慕容塵坐在茶榻上,也沒有了以往的閑散之態(tài),而是陷入了沉思。 我遂看著冬竹,把裝著銀票的樟木匣盒遞給冬竹。然后,言道:“我知道你一向在家待不住,所以把這些給你,以后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這天大地大任你行”。 冬竹接過樟木匣盒,瞥了一眼銀票,言道:“那小姐是不想要我了嗎?” 我即撐笑道:“怎么會?你在說什么傻話了?我只不過是想讓你自由罷了,再說了,你若是玩累了,你就回來,反正瀟遙山莊還有定叔和宋大哥守著了。而且,你若是想去找我,你就去世寧山莊,反正春蘭和夏嬋也都在那里”。 冬竹即抹了一下淚,言道:“我還以為,是小姐您要趕我走了”。 我聽著,覺得心里難受。但面上還是撐著笑,言道:“傻丫頭,你在胡思亂想著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會趕你走”。 冬竹即含著眼淚,笑道:“那是,就算是小姐想趕我走,我也一定會死纏著小姐,不會走的”。 我遂笑道:“我知道了,不過,你還不快去收拾東西,好出去玩去,要是等會我反悔了,你可就沒機會遛了”。 冬竹這才收住了眼淚,退了出去。 而慕容塵見她們都已離去,便對我言道:“既然你舍不下,你何不讓她們留下來陪你”。 我心里泛苦,言道:“可是,就算我現(xiàn)在不舍,可終歸還是要舍的”。倒不如早一點給她們安排好去處,也不枉她們跟了我一場。 慕容塵心下悲沉,但表面還是故作灑脫的嘲諷著道:“那師妹今日身子如何?還能經(jīng)得起路上顛簸嗎?” 我即笑道:“還能,又讓師兄失望了”。 慕容塵聽言一笑,可卻笑的十分十分的苦。 我遂收拾了幾件物件隨身帶著,便和慕容塵劃船去了趟獨島,然開啟了獨島上的機關后,便回到小船上,望著那獨島金殿,心起百感。 這時,慕容塵順著我的眼神望去,打趣的道:“傳聞中這瀟遙山莊可是藏著金山銀山”。 我笑道:“這傳聞又豈能當真”。 慕容塵笑道:“沒錯,這傳聞是不能當真。但不過你經(jīng)商有道,即使有也不足為奇”。 我心思著:慕容塵說的是沒錯,這獨島金殿內的確是藏有富可敵國之資。只不過,自從奇門島上的最后兩位機關大師離世后,這座金殿的機關暗道,就只有我知道了。但不過,這座金殿本就是專為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