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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制衡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遂望向不遠(yuǎn)處的花圃,只見此時,花圃中百花爭艷,蝴蝶圍聚著翩飛,分外撩眼。便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只孤單的蝴蝶,然一時大意松手,那蝴蝶便趁機(jī)從雙兒的手中翩翩飛走,歸于了芬芳之中。

    冬竹見此,瞬時有感,便將手中的蝴蝶拋向空中,讓它歸于了自然之中。

    雙兒看著冬竹的舉動,有些不解。

    冬竹便對雙兒眨著眼睛道:“傻妮子,我跟你鬧著玩呢!不然你以為我還真會同你爭??!”話了,便笑著往花圃中跑去。

    雙兒聽言,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

    就只見冬竹已經(jīng)置身在群花之中,笑靨粉嫩帶光竟壓的三千繁花失色。

    我遂笑著推著雙兒,道:“你快點去,不然什么好看的花兒,都讓她給先摘了”。

    雙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往花圃中跑去。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宮中倒也算平靜。

    這日,我正在鳳棲宮偏殿內(nèi)悠閑的品著花茶,吃著茶點。

    蘭香在一旁添著茶。

    而冬竹則令人意外的看起書來了。

    這時,素白忽然急色入內(nèi),稟道:“皇后娘娘,剛剛太皇太后娘娘突然命人把楊嬪娘娘拿到的鳳藻宮問罪”。

    我聽言,心起疑惑,言道:“那你可知所為何事嗎?”

    素白道:“回娘娘,奴婢去問了,但是她們都不敢露口風(fēng)”。

    我心道:壞了,肯定是出大事了!

    于是,遂急往鳳藻宮而去。

    而蘭香和素白也即緊隨著跟去。

    然到鳳藻宮正殿,只見:楊嬪正驚嚇含淚的跪在殿中。

    太皇太后則是滿臉肅怒的坐在寶座上。

    而那云嬪則眼帶狠意和得意的,站在太皇太后座側(cè)后。

    至于莫姑姑,眼中則露出了幾分同情和無奈之色。

    然另有六名面相十分嚴(yán)肅的執(zhí)刑女官正立在殿中,等候聽令。

    我一看這情形,便知道事態(tài)非同小可。即下跪行禮道:“妾身給皇祖母請安,還請皇祖母息怒”。

    太皇太后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言道:“皇后你來的正是時候,這事你看如何處置”。

    我遂看了楊嬪一眼,言道:“回皇祖母,妾身還不明白”。

    太皇太后即冷漠含怒的言道:“拿給皇后看”。

    話了,一旁的一位執(zhí)刑女官便將一塊鴛鴦玉佩及一把題詩傳情折扇,呈到了我面前。

    我遂細(xì)掃了一眼,即便明白了□□分。然后便偏頭看了楊嬪的一眼。心嘆道:完了!

    然而眼睛又瞟到了楊嬪的肚子,心又起不忍。于是,遂言道:“啟稟皇祖母,現(xiàn)楊嬪身懷有孕,不比平時,所以此事還是需先稟于陛下,請陛下裁奪方為妥當(dāng)”。

    然而話雖如此,但我知道希望不大,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qiáng)。

    太皇太后聽到我此言,言道:“此事,哀家早已命人稟明了皇帝,而皇帝的旨意是,交由哀家論處”。

    聽言,我即道:“啟稟皇祖母,陛下多年都尚無所出,如今才得此一胎,還請皇祖母開恩”。

    太皇太后遂長嘆一氣,言道:“哀家也正是有此顧慮,否則就憑這些,讓她萬死也不為過”。

    我心思著:看來太皇太后還是非常顧慮,李承碩對這個孩子的態(tài)度。那既是如此,我便可以借助這一點,來為楊嬪博得一線生機(jī)。

    于是,我遂恭敬的言道:“還請皇祖母息怒。這楊嬪縱有千錯,但龍?zhí)o辜。而且陛下忽聞此事,定是盛怒,但是...倘若...日后,陛下思起了這尚未出世便被牽連的孩兒......那......”這把火又會燒到誰的頭上?

    太皇太后是多么老謀深算的一個人,聽言一下就明白了言外之意。于是深思了一下,便下令道:“先將楊嬪遷至冷宮,待皇帝旨意”。

    于是,那六名執(zhí)刑女官遂即領(lǐng)命,押著楊嬪離去。

    我即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太皇太后會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回給李承碩去處理。

    而離開鳳藻宮后,我即對蘭香言道:“你現(xiàn)在速去冷宮打點一下,絕不能讓有些人傷到楊嬪和龍?zhí)ァ薄?/br>
    蘭香知語中之重,即領(lǐng)命而去。

    然而,雖說楊嬪這點子“婚前與別的男人傳情”的事在現(xiàn)代的中國,那壓根就不算事??墒?,在這里卻偏偏是非常嚴(yán)重的風(fēng)化問題。

    所以著實令我感到非常頭疼?。?/br>
    然而想了一想,這事我還是得去求李承碩開恩才行。但不過這李承碩已經(jīng)有個把月都沒來鳳棲宮了,我怎么去找他開口呢?

    于是,深思了一番后,我便令冬竹去上陽宮看看。

    而后,自個便倚坐在美人榻上,深思著。然想著:這楊嬪是在離京都甚遠(yuǎn)的甘州長大的,所以這些事,只要楊嬪她自己不說,這宮里又會有誰知道?

    而正在這時,蘭香回來了。

    我遂問道:“這楊嬪入宮以前的事,那太皇太后娘娘是怎么知曉的?”

    蘭香思慮了片刻,回道:“回娘娘,是穗采女小主”。

    我心道:原來是她!看來,這下倒不足為奇了。

    于是便順口言道:“可是,看她那副模樣,倒真不像是什么賣主求榮的人”。

    蘭香回道:“但怕就只怕她自個賣了自家主子,自己卻還沒明白”。

    我聽蘭香話里另有意思,想起穗采女的平日行徑,倒確實更像是“被人賣了自己卻還不知道,還在幫人數(shù)鈔票的”。就便嘆了一口氣。

    思著:幸虧李承碩登基后,對后宮早立了嚴(yán)規(guī),就連皇嗣親王都必得先經(jīng)李承碩的首肯才能入宮,否則那楊嬪的腹中之子還指不定得飽受什么非議了。

    但不過這楊嬪卻也糊涂,把這些玩意兒帶進(jìn)宮來,這不是在授人把柄嗎?

    然思及此,只感無奈搖頭,想了想便言道:“那冷宮那邊都打點妥當(dāng)了沒?”

    蘭香遂頷首回道:“回娘娘,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

    我道:“不過,還是得安排人守著她,以防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蘭香即欠身言道:“是,奴婢明白”。

    而我雖然明白此事與云嬪脫不了關(guān)系,但是也沒什么好說的。

    然不多時,冬竹從上陽宮回來,便向我稟道:“稟小姐,陛下現(xiàn)在正在御書房與熙王爺、瑀王爺、奕王爺、靖王爺議事”。

    我遂頷首,然轉(zhuǎn)念便低聲問道:“那熙王爺現(xiàn)如何?”

    冬竹即打趣,道:“小姐您想知道去見不就是了”。

    然而冬竹此一言正中我心中之殤,便頓時五味雜陳,惆悵不語。

    冬竹見我神色有變,自感語失,便訕訕的退到了一邊靜侍。

    而到了次日下午,我便帶著蘭香來到冷宮。

    然冷宮亦如往昔,還是那般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