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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挑高了眉頭,按照今天看到的情景,防護(hù)墻被破也就在這幾日,劇情里原本滿城慘死的百姓原來只要再多爭取半月就可以盡數(shù)獲救,她這也算趕巧了! 她在背包里掏了掏,拿出幾罐藥粉,“這些應(yīng)該可以撐過半月,但是弁城也是您一手建立起來的,就這么放棄了實在可惜??!” 王嶧城寶貝般接過藥罐,再三感謝,聞言不以為意道:“人都沒有了要這空城有何用!” 辛迪斜倚在易初身旁聽著他們繼續(xù)交流信息,再次認(rèn)真的打量起這個劇情中守城而死的首長,王嶧城原是弁城部隊中的領(lǐng)導(dǎo)人,年近五十,家有妻兒,降臨日后他是最先一批覺醒的異能者,他帶領(lǐng)著幸存下來的士兵們迅速進(jìn)行災(zāi)后營救工作,如果不是沒有天時地利的運(yùn)氣,想來足以稱霸一方。 這時易初湊到她耳邊說道:“你也試探過了,該相信我的直覺了吧!” 她面色不動,手卻伸過去掐身后人的大腿,心想:直覺也能稱為異能?太玄乎了吧,不能怪我不相信??! 兩人走神間,年齡相近的錢復(fù)二人已經(jīng)從基地談到了家庭,得知對方和自己一樣妻兒都已亡故,頓時唏噓不已。 “我和你不同,你那是天災(zāi)無能為力,我是真的對不起他們娘倆啊!”王嶧城緊緊的環(huán)抱著藥罐,大概是得知弁城有救而放下了泰半的擔(dān)憂,對著剛認(rèn)識的朋友說道:“他們都是異能者,和我一同為基地建設(shè)努力,卻不想在一次外出清理喪尸獸時,被大批喪尸獸包圍……也是自那次之后,本來只是游走在外圍的喪尸獸越聚越多,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辛迪留了個心眼,轉(zhuǎn)而將話題帶過,“如果,我們能想辦法保住弁城,徹底驅(qū)趕喪尸群,王首長還會想要遷移嗎?” “真的嗎?”王嶧城一激動,懷里的瓶瓶罐罐被帶動的一陣亂響,聽得他心顫,告罪一聲,讓心腹將藥罐收藏好,才折回來確認(rèn)道:“您真的能徹底趕走喪尸群?說實話,能夠保住弁城,我自是不希望大范圍遷移的!您不知道,早在喪尸圍城之前,我們的田地已經(jīng)重新開墾,電力、交通這些都在陸續(xù)修復(fù),如果給我們一些時間,恢復(fù)到末世前的狀態(tài)也是可能的!” 錢復(fù)聽了很是欽佩,他將希翼的目光投向辛迪,他們幾人可是看見過她拿那些喪尸獸做的實驗,勘稱奇跡! “我是醫(yī)藥世家出身,末世爆發(fā)后,我一直在做這方面的研究?!毙恋蠟榱俗屓巳⌒?,又開始忽悠起來,“這喪尸病毒的原因雖然尚未理清,但如何化解還是有辦法的。只是我只在喪尸獸上試驗過,藥性十分強(qiáng)烈,沾之必死!所以在沒有完全弄清喪尸病毒的來源之前,我不建議大范圍使用!” 【——就喜歡看媳婦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男主是女主的迷弟來著,哈哈哈! 第75章 末世雙人轉(zhuǎn)8 王嶧城不明所以,這樣好的藥劑,為什么不能大范圍使用?“額…還未請教這位老師怎么稱呼?” “我叫杜蕾,您叫我的英文名dy,就可以了。不敢當(dāng)您一聲老師!” “dy老師,我們也有不少研究人員,比您可差得遠(yuǎn)了,叫一聲老師不為過!”王嶧城端坐在座椅上,眉間的川字紋積攢了經(jīng)年累月的愁緒,使人更顯肅穆與嚴(yán)謹(jǐn),此時對辛迪說話的神態(tài)溫和慈愛,說出的話語卻針針見血: “這喪尸病毒侵占了本屬于我們同胞的身體,讓我們不得不自相殘殺,短短幾個月,光是瘋掉的人就有上萬!他們或者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殺、或者親手殺過曾經(jīng)相依為命的同伴,有的從一呼百諾的富家翁變得一無所有、有的不諳世事卻被惡徒逼迫致死…… “難道我們不該將這些病毒徹底消滅嗎?不該重建秩序,還亡者一個交代,給生者一個未來?” 辛迪抬手往下壓了壓,“王首長別那么激動,這么大頂高帽子壓下來我可不敢接!我說不宜大范圍使用藥劑,不是心慈手軟不知輕重,而是這個病源十分重要! “您有沒有想過,喪尸病毒如果可以醫(yī)治,那么那些喪尸就不是什么怪物,而不過是生了重病的人類?” 王嶧城悚然一驚!連帶著錢復(fù)幾個沒聽過這番論斷的也目露詫異。 易初將腦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樂顛顛的看著他們被媳婦的言論嚇到,他剛知道時可一點沒驚訝,畢竟辛迪腦回路從來異于常人。 “dy老師,這話可不能亂說!您要知道支撐著我們下狠心殺盡喪尸的前提,就是認(rèn)定他們都已經(jīng)成為尸體,是已經(jīng)死去的人,病毒掌控著尸體禍害人間!如果…如果他們尚且存活,只是被病毒侵占了思維,如果,他們還能康復(fù)!我們之前所做的意義在何處我們?yōu)槭裁匆獙χ≈氐挠H人們舉起屠刀!” 王嶧城語無倫次的質(zhì)問,后又辯解道:“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們的研究員對喪尸進(jìn)行過仔細(xì)的研究,他們已經(jīng)沒有痊愈的可能了!他們已經(jīng)死了!” 辛迪冷清清的聲音打破他的辯白,“王首長,您先不要激動,你們?yōu)榱俗员W龅牟]有錯,而且根據(jù)我的實驗表明,超過一定時間后的喪尸的確是沒有恢復(fù)的可能的!抱歉我話說得不清楚,給您帶來了困擾。” 錢復(fù)接受能力快,立刻反問道:“也就是說,在一定時間內(nèi)感染了病毒是有可能治愈的?” 辛迪:“我只是假設(shè),目前我所能達(dá)到的效果,只有致死而不是治愈!所以我才說要更深入的研究病源,也因此,我不贊成大范圍的殺戮,他們不全是異類,希望我的話沒有給王首長的工作造成麻煩!” 王嶧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之前還道您是個姑娘,因為心軟才不愿殺戮,沒想到您的心腸比我堅硬,明知有可能存在的‘病人’,卻仍然愿意拿出藥劑!” 辛迪笑了笑沒有說話,易初卻首次插言道:“這話我不愛聽,憑什么把責(zé)任推到辛迪頭上?她在野外不眠不休辛苦了大半個月,才制出可以解救你們的藥劑,如果她什么都不說,你們跪著求著也得找她,如今這般坦然相告,還分文不取,反而是我媳婦的不是了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女子登時笑瞇了眼,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臂,對王嶧城慌忙起身、連聲致歉擺了擺手,“我知道您只是一句抱怨,并無惡意!其實還是我耍了個心眼,畢竟藥劑交到您的手里,怎么使用、要不要使用,都是您的事兒了,那些無辜的、不無辜的生命,也都是您一手完結(jié)的!” 溢滿寒意的話語生生讓周圍人都打了個冷戰(zhàn)。 易初在身后抵著她的肩膀,給予她不予言說的支持,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