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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她作為幽靈穿透了他的身影,但沈非恪看起來并不介意,她自然也是不介意的,畢竟現(xiàn)下比起以前只能幻想作品中的角色要好上太多。洛時雨拍拍他的背,又抱得更用力些,兩人身形重疊處冒出些微的波痕,“我最喜歡你了?!?/br> 沈非恪嘴角彎彎,溫潤如玉的面容越發(fā)動人:“我就喜歡師姐幼稚告白的樣子。” 洛時雨被這波直球打得頭昏眼花、心花怒放、目眩神迷、神清氣爽。 與此同時,林賦行就比較凄慘了。 洛沈二人來到樓道口的時候,剛好能夠看見樓下一片狼藉。他們都很熟悉的前主角現(xiàn)反派孤零零地站在房間中央,此刻渾身都在發(fā)抖。在他面前是一具手腳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身體,纖細少年睜著空洞的雙眼,眼框邊被血色細細描繪著,修長的四肢宛如人偶般折斷了,又在關(guān)節(jié)處流出殷紅的血液來。 “那人是誰?”沈非恪壓低了聲音。 洛時雨仔細打量著地上的尸體。 雖說她是對劇情最熟悉的作者,但原先筆下的畫面突然立體化,這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yīng)的——她描寫沈非恪外貌也就一句“溫潤如玉,膚白貌美”直接帶過,剩下都是靠腦補了,而沈非恪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撲面而來的風(fēng)情又豈是寥寥數(shù)語能夠描繪出來的——更何況,這只是她早些年坑掉的作品,要回憶起具體細節(jié)有些難度。而且與類似,這個世界似乎在她放棄填坑的時候就掙脫了她的掌控,變成了獨立于她創(chuàng)作思路的存在。 仗著作者加主角強行修改設(shè)定的金手指,洛時雨知道其他人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這便一股腦把自己所思所想告訴了他。 “我覺得吧,這里已經(jīng)不完全是我筆下的世界了。你聽說過混沌定理嗎……呃,你肯定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蝴蝶效應(yīng),一只蝴蝶扇動起翅膀最終會引發(fā)一次颶風(fēng)。世界線可能因為細小的變動而改變方向,因此即便是當(dāng)下,也只是所謂真實的眾多可能性之一?!?/br> 洛時雨叨逼叨半天,對自己的科普非常滿意。 沈非恪微微蹙眉,思考半天道:“……說到底,你也不知道這人是誰?!?/br> “犀利哥你好?!甭鍟r雨深沉地看著他,“你總結(jié)得太精辟了。” 這時候沈非恪已經(jīng)走完樓梯,因此他沒敢開口搭理洛時雨,只是用眼神傳達了調(diào)侃的神色。 “切?!甭鍟r雨飄過去揉他腦袋,當(dāng)然實體上沒有任何作用,“快去安慰安慰林賦行,那可是你親哥?!?/br> “……?” 沈非恪不能說話,只好嘗試心電感應(yīng)。這時候他忍不住感嘆傳音蠱當(dāng)真是好物,之前他這么感嘆還是在與原師姐一晌貪歡的時候,傳音蠱無比誠實地告訴他對方的真實感受,哪里需要重點照顧啦怎么把握輕重緩急的力度啦,總之十分有利于解決口是心非帶來的交流問題。 “你那么一臉深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開車?!?/br> “……???” “裝什么……呃,對不起,忘了你是古風(fēng)設(shè)定的了,”洛時雨思考著該如何表達這么現(xiàn)代的詞匯,“開車就是……那些巫山云雨之事?!?/br> 沈非恪深以為然,并引以為榮。 “jiejie就喜歡你這么沒臉沒皮的樣子,”洛時雨嘀咕道,“太勾人了,簡直犯規(guī)?!?/br> 沈非恪極力忍笑,以免在嚴肅的情況下笑出聲來。當(dāng)他目光落在林賦行和尸體身上時,眼神里的笑意漸漸冰冷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林賦行聞聲劇烈搖晃了下身體,急忙轉(zhuǎn)過身來,昨天還風(fēng)流倜儻的形象現(xiàn)在只剩下神經(jīng)質(zhì)了。 “這家伙在這個世界里是反派啊,怎么混的這么慘?”作者小姐無比困惑,“都跟主角一個樣了?!?/br> 沈非恪嘴角一抽,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懂了洛時雨清奇的腦回路——反派就是飛揚跋扈的人生贏家,主角才是苦逼兮兮的倒霉鬼。 “說吧,我也想聽聽。”說話者的聲音又輕又冷,像是薄薄一層利刃,直直壓上林賦行的脖頸。 洛時雨和沈非恪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顏徹衫也在這里。 “天吶,她怎么也在!” 洛時雨大驚失色,下意識想要拉沈非恪后退,但她卻忘記了自己無法觸碰的事實,手指在他掌中穿透了過去。 沈非恪困惑地瞥了眼她,又回頭去看林賦行那兒,接著就與顏徹衫撞上了視線。 那人不是酒吧里的顏徹衫原型——這是沈非恪第一反應(yīng)是——但也不是他認識的顏徹衫。 此人神情冰冷,眼神寒冷有如出鞘的利劍。 她似乎并不在意腳底下的尸體,就那么氣場全開地站在血泊之中,面部表情地盯著林賦行。 顏徹衫再度催促了一遍:“快說?!?/br> 即便是站在顏徹衫五米之外,沈非恪也已經(jīng)被危機感席卷全身,更不用說直面暴風(fēng)眼的林賦行了——后者神情恍惚,終于痛苦地蜷縮起來。 他發(fā)出無聲的痛呼,繼而身體逐漸碎裂成幾何圖形,中間透出刺目的金色光芒,像是一首變了調(diào)的挽歌。 沈非恪卻魔怔了一般,靜默地看著顏徹衫彎下身去,動作輕柔地撫上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那一剎那仿佛時光倒流,洶涌澎湃的河水呼啦啦退回去凝結(jié)成亙古不變的極寒冰脈,又像是干涸數(shù)年的耕田一樣龜裂開—— 沈非恪踉蹌著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死死看向地上的尸體。 “原來是這——”洛時雨著急地抓住沈非恪的肩膀,剩下的話語卻再也沒能說出來。 但洛時雨話語中的急切喚回了他的神智,沈非恪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就看見整個場所再度陷入一片黑暗。只是這次沈非恪看得很清晰,那黑暗從兩個點逐步擴散開來——一個是顏徹衫,另外一個則是洛時雨。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就這么定格在原地,一點點被不知名的黑色吞沒了。 沈非恪只覺頭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想要抓住洛時雨的手,卻因為無法觸碰而失之交臂。眼看著洛時雨的身形即將徹底消隱無蹤,他想也沒想就撲上前去,劇烈的撕裂感即刻襲來,他聽不見自己的痛呼聲,接著也無法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說明你沒法抗衡我……作者的意志啊?!薄?/br> 擔(dān)心沈非恪所以不用“我”而是用了“作者”這個詞,阿時超貼心的有沒有! ☆、多方博弈 不過這樣的感受沒有持續(xù)多久,亦或者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多久的意識。 沈非恪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飛羽閣閣主寢室,依然是奢華浮夸的裝飾,只是現(xiàn)下看起來頗有一種反諷的意味。他顧不得查看四周有無異樣,就急著去看洛時雨的狀況。 此時洛時雨發(fā)絲凌亂,神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