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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途徑復(fù)生死者,但說人間的生老病死遵循天道,就算是地府也不過是遵循生死簿照章辦事,絕不敢擅該。天上天下真正敢改動生死壽數(shù)的,白仙官試想,是誰?” 我咬著嘴唇不語,因?yàn)樘斓蹖ξ艺f了一車假話,這句卻是真的。 復(fù)活小謝的方法,我回憶過地府群書,窮極過天鏡的記憶,苦無頭緒。更問過棠溪,連他也是一臉為難,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可見艱難。 沒想到天帝伸出了援手。只是這援手,我不太敢接。 天帝緩緩走下臺階,說道:“白仙官,無定河從東海龍君手中救人,朕心中認(rèn)為是善舉??上УK于身份,朕有許多想做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去做。你與龍君的爭執(zhí)你雖占理,卻破了規(guī)矩,朕欲助你,卻不可讓眾卿知曉,唯有此法,望你明白?!?/br> 不是我自大,但我怎樣想都覺得,天帝似乎在收買我。雖說復(fù)生謝安逢確是我心中記掛的一件為難事。 天帝走到我面前站定,嘆惋道:“朕有許多做不得的事,亦有許多不情愿卻不得不為之事。比如懲治棠溪?!?/br> 我狠狠咬牙,低頭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說道:“棠溪做的所有違反天規(guī)的事情,都有下官的份兒,多數(shù)時候還是下官挑頭,拖他下水。如果陛下要懲罰他,卻反過來賜我神女之位……” 我反復(fù)提醒自己對面是天帝,萬萬別把話說狠了,才憋出一句“不太妥?!?/br> 天帝一嘆,飽含惋惜,道:“看來白仙官對朕有些偏見,你是在為棠溪抱不平吧?!?/br> 我怕天帝猜疑棠溪背后說他壞話,更增誤會,連忙找借口搪塞。還沒說出口,天帝已經(jīng)在笑:“不平也是應(yīng)該的。棠溪是上古功勛戰(zhàn)將,如今處處受打壓,你必然覺得朕刻薄寡恩。其實(shí)不僅是你,有時候朕也覺得自己冷漠無情?!?/br> “下官豈敢。”我只能說句場面話。 天帝恍若未聞,在我與他身邊各幻化出一把椅子。他坐了,又示意我落座。我不執(zhí)拗,只沾著椅子前沿坐好。 天帝悠悠一嘆,說道:“這些話朕從未對人說起過,但是白仙官你與天庭中其他仙家不同,雖然身在煙火人間,心卻比天庭大多神仙赤誠些,朕甘愿告訴你……” 天帝他老人家說得對。我從前一直覺得自己無論修為還是境界都和天宮里眾仙比不得,自己上來一趟后發(fā)現(xiàn),嘿,我倒才是俗念最少的一個。 但我也必須要說,天上最不赤誠的一位,大概就是……天帝你老怎么有臉說那個話呢? “先帝執(zhí)掌三界之時,棠溪極受倚重,傳朕帝位時告知天鏡神女與地府法陣之事。所以,朕是非常敬佩他的本領(lǐng)與貢獻(xiàn)。不過,朕登臨大寶,乃得益于許多屬下的效忠,他們?yōu)殡藁I謀奔波,朕也不能令他們寒心。棠溪固有名聲,朕的臣子們同是殫精竭慮,見他坐擁許多特權(quán),未免不甘。朕以為,功無新舊,賞罰應(yīng)同,為了安撫眾仙家,只得忍痛壓制棠溪幾分。不過他的委屈,朕心中是明白的。返魂香只是聊表朕的內(nèi)疚。” 聽了一大通話,我已頭暈。天帝說話喜歡粉飾,且讓我去偽存真地翻譯一番: 朕的這個天帝之位被自己人扶上去的,朕當(dāng)然要照顧他們一些。從前還有地府那個法陣要靠棠溪鎮(zhèn)著,如今這個事也過去了,朕就該挪開這個占位子的棠溪,拔擢自己人了。 棠溪卻是受了氣,可是這些不能怪朕,全因?yàn)殡薜氖窒氯恕F鋵?shí)朕心中還是挺同情他的,奈何身不由己。 我聽著好像是這個意思。 其實(shí)我心中還有一層揣度,就是天帝曾試圖籠絡(luò)棠溪,讓他向自己低頭。不過棠溪那種懶散個性一定是拒絕站邊,且他的傲骨與氣性只是藏的深,決非沒有。他再怎么插科打諢避重就輕,天帝心中他終究不是“自己人”了。 我覺得為棠溪伸冤天帝也不會放在心上,便問道:“所以,棠溪應(yīng)該怎樣做?……不,是下官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嗎?” 天帝很滿意的“嗯”了一聲。看來我是把話題帶上了正路。 “棠溪做了權(quán)力競逐的犧牲品,很不幸。所以要保護(hù)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掌握更高的權(quán)力。白仙官,你可以成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仙,然后把棠溪置于自己的羽翼下保護(hù)起來。朕愿意幫你?!?/br> 我又暈了:天帝說的這些話,真乃奇談! 我保護(hù)棠溪?哈!我一直都是被他保護(hù)著,居然說要我反過來護(hù)棠溪…… 我忽然心中一凜:真的不行嗎? 我的心狂跳著,感覺身體里自天鏡那繼承來的仙力在澎湃。我已經(jīng)比從前強(qiáng)大了很多,是否,我也能給他撐個腰? 但是天帝很顯然是在利誘我,我能復(fù)活小謝,還能做大官,甚至能保護(hù)棠溪安好,這餡餅我不敢吃?。?/br> 天帝瞥了我一眼,極其隱晦地觀察了我的神色,說道:“白仙官或許還在懷疑朕的誠心,但你不妨想想,就算你勤懇在水部做事,三五百年后足夠和水君平起平坐,就足夠做棠溪的□□么?” 不錯,我太他姥姥的懷疑天帝的誠心了,但是我更加不得不他姥姥的承認(rèn)天帝說得對,就算水君被豬油蒙了心,把天下河川都交給我,我也干不過天庭這一大幫子神仙的花花腸子。 “陛下的意思是,下官接下神女這個名銜,天帝就……就寬恕棠溪種種妄為?”這話我說的不算情愿。 冕旒后天帝的面龐依舊看不清,但是他滿意地笑了:“你開竅了一些。還有一部分你不曾開竅的是:你若不承朕這個人情,朕會很為難。其余仙家若覺得棠溪行為不妥,諫言于朕懲治他,唉,朕就想不出幫你的理由了?!?/br> 所以與天帝的這樁買賣,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倒是難為陛下費(fèi)這許久時間說漂亮話。 天帝對我剖白:“朕真的是很愿意栽培你的。對了,白仙官,聽聞你還有兄弟在人間?當(dāng)中還有一位就要娶妻了吧?朕也該多多關(guān)照他們的?!?/br> 我抹了一把汗,說道:“陛下的好意下官銘感五內(nèi)。這個神女之職已經(jīng)折煞下官了,下官的家人就讓他們在人間呆著吧,下官不想讓陛下和自己落得個搞裙帶關(guān)系的罵名?!?/br> 天帝笑了起來:“你果然很懂事。白仙官,再回轉(zhuǎn)到靈霄寶殿上,你當(dāng)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了吧?” 我咬著牙點(diǎn)點(diǎn)頭:“下官……知道了?!?/br> 話音才落,四下里又升起一陣煙霧,天帝的容顏依舊模糊,但我直覺地知道他在微笑,令我感覺很不痛快。 忽然,天帝的笑容一僵。我方才所見升騰起的煙霧重又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