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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于見人,還有白梅四弟,白鶴青鳥。 棠溪歸來金陵的第一天,我們白家鬧得翻天覆地。 “來來來,云逐強親天境那段你再給我說一遍。天鏡怎么就屈服了?”棠溪把坐席挪得更近,興致盎然得雙眼放光。 我撇撇嘴:“你怎么單愛聽這段?” “當然!”他坐直了身子,說道:“天鏡是那時天宮里規(guī)矩守禮的典范。我一向只聽說過神女大人如何完美無缺,還真不知道她遇到這種窘境是個什么樣。你快細細再說來!” 我不禁笑嘆:可見棠溪在天庭里被憋壞了。 白梅四弟白鶴青鳥四只現(xiàn)在應該正在我家兩兩捉對廝殺,我和棠溪實在沒膽量置身戰(zhàn)場。于是我們回了他搭在山中的小院落,一邊鋤草一邊聽我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說分別以來的見聞。 我曾經(jīng)花很久時間謀篇布局,想在遇到棠溪時把陷入天鏡夢境到云逐消逝這一節(jié)說得跌宕起伏。但我很怕說起乘黃等犧牲的古時戰(zhàn)將棠溪心傷;而且我在天鏡夢境之外做的那些事也算不得老實,說起來容易再惹棠溪生氣。想來想去,我只能把這些風輕云淡地說來,唯有天鏡談戀愛一節(jié),可以說得趣味橫生。 結(jié)果,他也就只對這一節(jié)分外感興趣。 我當年流連戲院書場的工夫真沒白費,這段說得很熱鬧,聽得棠溪連連竊笑,除了不許我評論他從前的衣品外貌,他一直聽得很樂呵,竊笑不斷。 我覺得很幸福。 “稍等!”棠溪忽然陰沉沉悶聲說道,令我暖融融的心驟然生寒。 他傾身子俯過來,眼中滿是猜疑:“你方才是否說過,在天鏡夢境中,你與她呼吸相連,感知與共?” 我點頭:“是啊,不然哪能這么細膩地體會她的心情?天鏡神女對你真沒說的……” 他眼中猜疑轉(zhuǎn)為陰郁:“云逐和天鏡你儂我儂時,你也與她同感知?” “喂喂,我不能控制的??!我大多數(shù)時候其實在想你……” 他不理:“云逐與天鏡親嘴兒的時候,你也感同身受來著?” “那個……其實我很淡然啦。但對天鏡而言太刺激了,她心潮澎湃,我實在防不住……” 棠溪撇下花鋤,把我撲在草地上,惡狠狠地說:“這不是什么好記憶,得用些新的經(jīng)歷把天鏡的洗刷掉。”說完重重在我唇上親下。 夜色早已落下,草莖上結(jié)了涼涼的露珠,落在我衣領(lǐng)中,讓人從心尖到指尖都忍不住打顫。我不由得輕笑起來,向他懷里縮成一團。 小聲散在草木蔥蘢的小院里,棠溪輕輕把我摟了,低頭望著我輕輕喘息,目光映著夏夜的繁星閃爍。 我勾著他的頸,讓我倆近得呼吸可聞。 我真喜歡他。 棠溪那座小竹樓的門板忽然大開,貔貅夾著一疊紙大步踏出,氣沖沖直奔我倆而來。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在做什么?” 兩情相悅這種事,我是坦然的;至于棠溪,我不確定他是不解□□還是不要臉,總之他看著貔貅,也很從容。 貔貅把那一疊紙往地上狠狠摔下,怒叱我倆:“我這正在苦思冥想要怎么給公主寫信,才能告知她這個噩耗又不傷她的心。你們兩個倒好,不反思自己的行為就罷了,還在這嬉笑打鬧,擾亂我的文思!” 我從地上拿起一張信紙,這是極厚實、極襯墨色、還熏過百花香的雪浪紙,貔貅虔誠地用來打底稿。 上面如是開頭道: 東海玉瑚公主芳駕親啟,負心仙者棠溪座下不肖童子貔貅含恥深跪頓首:悲夫!秋風蕭瑟,香芷枝頭垂霜;蛾眉他顧,佩玉奩內(nèi)生塵…… 后面都是一些丈夫薄情,公主薄命的感嘆。 唉,貔貅這是懷著跳汨羅江的悲憤給玉瑚寫信??!這信是很難寫。我不禁感嘆:“原來你給公主寫信都是這個文風,那確實需要小璇幫你把握……對了,你代筆回復公主信函的事,公主怎么說?” 貔貅撅起嘴巴,滿目凄愴:“公主太賢德!我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回信謝我用心良苦!這么好的公主,仙君你舉著夜明珠都沒處找?。∪缃裎疫€要修書一封,告訴她仙君與她終究無緣,公主是閨閣中人,怎么受得住呢?仙君,你讓我如何能下這么狠的心!” 棠溪被他曾經(jīng)最忠心的小侍童貶損到這個地步,他也不見難過,只說道:“那我來下這個狠心。紙筆給我,不就是三兩句話的事嘛?!?/br> 貔貅拾起滿地雪箋,死抱著后退:“不!仙君,你休想再傷公主的心!” 棠溪見貔貅急了,越發(fā)喜歡逗他,追著貔貅要拿筆墨,嘴里還胡言亂語:“玉瑚若心碎,貔貅你就好好地給她把心糊起來,我點化你一場,總算派上了用場!” 終于,龍族少年的大吼響徹鐘山。他徹底扔了大家往日的情分,把棠溪趕出了大門,還不忘捎帶上我。 “不要耽誤我構(gòu)思信函!” 我和棠溪望著被拍上門框、兀自發(fā)顫的門板,互相看看,只好轉(zhuǎn)身踏上月下山路。 棠溪不禁望月感慨:“我活了很久,從未想過會有一天被貔貅趕出家門……” “那你大概也從沒想象過,會有一天準媳婦變成兒媳婦……” 棠溪搖頭:“這事要是傳入天宮,就真有‘白頭仙女在,閑坐說棠溪’了?!?/br> “就算不傳入天宮,放在我們?nèi)碎g,也是倫理大戲……” 作者有話要說: 膩味的篇幅好多啊 第101章 九天降神仙 金陵城一向宵禁嚴格,近來更有變本加厲之勢。想必是從京城傳來許多風聲,致使人心浮動,本城新太守不得不謹小慎微。 但有一個地方例外,就是我那河上連綿十里的畫舫彩樓。夜越沉越靜,那里越熱鬧。 我們兩個被逐出家門的仙人坐在橋欄桿上,聽歌女細膩的吟哦。借著水音聽來,聲音平添幾分凄迷婉轉(zhuǎn): 金籠鸚鵡怨長宵,帳下香風亂步搖,快看儂眼兒嬌,腮兒俏。呀!歡會少,作甚不解儂羅衣薄??葱√一òl(fā)正好,只盼與郎兩魂銷。 這種香艷歌曲我從小就聽,高不凡在地府新寫不少這類詞曲,我閑著還幫他校對過。坦白說,我聽這種曲子和聽學堂先生說四書一樣淡然。 但這一次,身邊有個人,我聽得動彈不得。 棠溪聽罷,不覺贊嘆:“果然是人間的歌曲比較脫俗!” 我皺眉:“你,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