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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在陣外說道。 我以為解卦期間,他已無聊得瞌睡過去,想不到還是一直瞧著的。 也對,仙君為了這個陣法勞師動眾,無論表現(xiàn)如何,內(nèi)心里定然重視。那還說什么退出也無妨?絕對是要拼到用完最后一絲力氣嘛! 無論何種代價,陣法一定要打開。 我喘了口氣,回頭對他說:“仙君,這棵花樹正長在全陣陣眼之上。要徹底打開陣法,免不了要移開這棵花樹?!皇菢渑布此溃螞r是這樣根深的大樹?!?/br> 說到此處,我心中十分不忍,竟有刀子剜過一樣的疼痛?!罢媸强上А梢矂e無他法啊。但愿此樹不是地府的什么至寶?!?/br> 陣法未曾完全解開,仙君仍不得不站在陣外。他半天不開口,仰頭看著樹冠,然后點點頭,嘴角努力的翹了翹:“對不住啦,你得自己動手,本君只能在這看看?!?/br> 這我早已料到,他不必對不住。其實此事對我不難,白梅雖然不堪大用,可畢竟是樹木所化,從他那學(xué)來的那些cao控草木之法還是靠譜的。 我凝起全部心力,手掌壓在樹干上,施法推開花樹。 這真是靈性非常的樹木,手才觸碰,枝干之間的嗚咽之聲霎時間就充斥這小小一方天地,令聞?wù)邆挠^。枝頭水珠紛紛落下,打在我身上,寒意直透骨髓,激得頭腦一陣陣發(fā)疼。 隨意吧。我已做好打算,陪仙君辦完這趟事就回家好好的養(yǎng)病,讓白梅伺候我起居,還要白鶴天天給我熬湯。 想想就來勁??! 抱著這種心態(tài),我再度催動法術(shù),毫無保留用上全部法力,緩慢、沉穩(wěn),將花樹移開,現(xiàn)出全陣最緊要的地方。 第41章 渺渺忘川水(2) 水珠墜得洋洋灑灑,竟變成一場暴雨一般,打在身上由內(nèi)而外的疼。我盡力不去在意,屏息靜氣,將陣眼的方位逆轉(zhuǎn),這樣就能將外部所有子陣連帶逆轉(zhuǎn),陣法隨之解開。 心神一松懈,我便體力不濟了。雙膝一軟,歪倒在地上。眼前模糊一片,只有耳畔風(fēng)聲極其悲切,攪擾人的心海。 真好,解開了。 可是,功德圓滿之后,我倒有些后怕了:這棵靈性非常的花樹守在陣眼上,分明是在阻攔所有試圖破陣的人啊……聽著此刻尤其悲傷的風(fēng)聲,我才開始質(zhì)問自己:這樣做是否真的好呢? 我昏睡過去了,不知睡了多久,睡眠中思緒亂糟糟一團,無限紛擾,一點也不得安生。 待我醒轉(zhuǎn),只覺得四周一片寂靜,之前充耳所聞的悲鳴已歸于沉寂。 仙君就在旁邊,伸手拍拍我臉:“睡夠了?”他只著一件月白里衣,套在外面的長衫這會兒蓋在我身上。 我半睜眼睛,搖頭說道:“沒有。還是很累?!?/br> 仙君伸手拽拽披在我身上的長衫,“那你可以再歇會?!?/br> 是不是我此時此刻的模樣看起來太可憐了?怎么仙君的聲音比平時溫柔許多?聽得人心里也軟軟的,真想蒙上腦袋再睡過去。 不過我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晃晃腦袋:“不了……不能睡?!?/br> 仙君挑起眉毛看我,我解釋道:“睡了更難受。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有些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影像聲音冒出來,想躲也躲不得。這么勞神,還怎么睡???” 仙君聳聳肩:“很稀奇嗎?聽起來只是做夢而已。” “做夢?”我聽了這話倒是醒了一大半,“奇怪啊,我從不做夢的?!边@是連白梅都不能解釋的怪事,我早已心安理得的接受。 棠溪想了想,說道:“你若是在忘川里漂流千百年,有什么前世記憶肯定早被洗刷得一干二凈。拔去了前世記憶這個因,自然就沒有幻想夢境這個果?!?/br> 他說得很在理,我想也是如此。只是既然已經(jīng)有了點夢境的苗頭,大概有些所謂的從前要被回憶起來了??上КF(xiàn)在腦子里面像漿糊一樣,理不出個所以然。 仙君又說道:“可惜,你那種心無掛礙的日子要到頭了。說起來真是我對不起你。” 我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回答他:“仙君對不起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用今日特意懺悔。若是真覺得對不起我……把之前在我家白吃的那么多頓飯錢清算一下怎樣?” “不。沒錢。”仙君賴賬時非常痛快,分明前一刻他還真有些痛心疾首。 我白了他一眼,看到他衣衫單薄,才想起來他的衣服還在我這,連忙遞還。不知道要不要表揚仙君一下:他真是心地坦蕩啊,在我面前這么衣衫不整,肌膚微袒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我這半天就也坦然的好意思著,何況頭暈?zāi)X脹,無暇計較。 一向以來,仙君都穿得寬袍廣袖,所以我從沒注意到,他并不像我以為的那么強健,甚至還有些消瘦,幾乎要趕上天生清瘦白梅了。白梅是微末的仙靈,瘦些弱些就罷了,可是棠溪并不一樣,他深厚的修為就該保證仙身康泰無虞。 除非是有什么在耗損著他的仙力。 我悄悄的把視線移到他受傷的手臂處:仙君穿戴整齊時看不出什么,這會穿得貼身些,便覺得那袖口簡直空蕩蕩的。 一定比我所猜想的更嚴(yán)重。 我知道問不出什么,只好忍下。想來他手上帶傷,行事不方便,把他的衣服抖開,披在他肩頭:“我?guī)湍愫昧??!?/br> 棠溪支吾了一下,但也沒說什么,挺配合的把手伸進(jìn)袖子里,然后站好了伸開手方便我打衣結(jié)。 這個不難,好歹白鶴小時候我也看管過。我?guī)拖删杨I(lǐng)子理好,說道:“行了。” “哦……”棠溪應(yīng)了一聲,聲音發(fā)抖,最終也沒能憋住后面的笑聲。 我皺起眉頭:“笑什么?這有什么……”我問到一半,就明白了:作為一個神通廣大的神仙,棠溪仙君有可能不通曉穿著衣衫的法術(shù)嗎?至于行動不便需要我?guī)兔χ惖氖虑椋胂胍彩菦]!必!要!??! 結(jié)果棠溪穿好了衣服我倒比之前尷尬了。 “我,那個,思慮不周,唐突仙君了。仙君不要見怪?!蔽抑雷约耗樕显诎l(fā)燒,但是硬撐著沒有捂臉。 仙君撣撣衣袖,看起來還挺愉快:“怪什么?還是頭回有人幫本君穿衣。不用自己動手的感覺實在太好了。難怪天帝那家伙總要侍女圍繞身畔,本君可算理解了。有機會我也要學(xué)他那樣,過群美環(huán)繞的生活?!?/br> “……” “怎么?不行嗎?”棠溪瞟了我一眼,似是很驚訝的問我。 聽他的語氣,我才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