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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哪里容不下你了?” 田笛冷笑一聲沒有接話,聶家的產(chǎn)業(yè)以后會給聶尋,現(xiàn)在聶尋都容不下她,以后還會容得下么?若是百年后,怕是聶尋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 聶母也想勸,可田笛的話雖不太中聽,卻都是事實(shí),最后只得先繞開這個問題,說道,“上次回去,我和你爹商量了你的事,總是覺得你在村子里不安妥,于是想著帶你回去,娘的娘家在商都,認(rèn)識的人多,門路也廣,到了那邊不愁找不到人家?!?/br> 聽了這話,田笛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只聽聶父接著說道,“成凱柱算什么?商都富貴權(quán)勢人家多了,比成凱柱強(qiáng)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你聽爹娘的話,和成凱柱離了,爹娘給你找更好的!” 田笛看向聶父聶母的眼神,更陌生了,原來他們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是啊,以前覺得那成凱柱還算靠譜,這才勉強(qiáng)讓你留在山頭村。”聶母補(bǔ)充道,“可前陣子聽說他把地都送給田家了,就算他能活著回來,以后你們可咋過日子?” 田笛深呼吸,被聶父聶母的言論氣炸,卻還得保持風(fēng)度,不能發(fā)脾氣,可語氣卻冷了再冷,“那是我和成凱柱的事,和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和成凱柱不可能離,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聶父瞪眼眼睛,氣田笛的不聽話,這會兒是把當(dāng)家老爺?shù)募軇菽昧顺鰜恚皩帪橘F人妾,不為窮人的妻!這個道理你不懂?那成凱柱什么時候死活都不知道,你還守著這個破家做什么?跟著成凱柱有什么好?他能給你什么?去了商都,找個富貴人家,即便是做了小妾,這輩子也不愁你吃穿!在這山頭村,你是要一輩子做村姑么?” 呵!好一句寧為貴人妾不為窮人的妻!經(jīng)歷了兩個年代的田笛,都沒聽過這樣的道理,在聶父嘴里,在聶母耳中,竟成了至理名言! “在我看來,做一輩子村姑,哪怕是守寡,也比你們口中小妾強(qiáng)上百倍,千倍,萬倍!” 聶母又是一副傷心模樣,“你這孩子,怎么就不開竅呢?” 田笛看了眼聶父,又看向聶母,諷刺道,“聶夫人,你說你娘家在商都,家里有人,咋就沒嫁給富貴人家當(dāng)小妾呢?一個小鎮(zhèn)子上的富商,哪里比得過商都富貴?” 這話說出來,是有些大逆不道,但田笛已經(jīng)無所謂了,不父不母,她被逼著不子不女。 “你怎么說話呢?”聶父一聽就怒了,狠一拍炕上的桌子,“有你這么為人子女的么?” “更沒有你們這樣為人父母的!”田笛站起身,高昂著頭,“我的父母娘家,是山頭村田家!以后請聶老爺聶夫人,莫要搞錯了!翠柳,送客!咱們成家,可供不起聶家的大佛!他們可看不起咱窮鄉(xiāng)僻壤,只望著那商都富貴呢!” 聶父聶母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翠柳一掌將屋內(nèi)候著的小廝拍出門外,又伸手示意聶父聶母道,“兩位,請吧!若是逼我動手,可更是難看了!” 田二康也起身,見田笛臉色慘白的厲害,護(hù)著她道,“三丫,咱們先去另一頭屋子歇會兒。” 田笛轉(zhuǎn)過身,這會兒只覺得頭暈的很,對田二康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理會聶父聶母就走了。 關(guān)上門后,田笛被田二康扶到炕上,還能聽見門外聶父聶母的喊聲。 “你這孩子為啥不聽話?” “放開我們,我們還有話沒說完……” “田家到底是怎么教養(yǎng)孩子的?把我們家姑娘教成這樣?” “田三丫!你這是不孝!” 從狀似關(guān)心的話,到辱罵田笛的不是,前后不過數(shù)息時間,田笛臉上直冒冷汗,渾身沒有力氣。 田二康以為她是被聶父聶母罵的,見從小疼愛的meimei如此難受,也不管那么多了,沖出門外,在成家院子就喊道,“聶家的!詛咒我家meimei和妹夫,還想著讓我家三丫去做小妾!沒見過你們這么對待子女的父母!你們好歹毒的心!” 田二康憤怒的模樣,把聶父聶母嚇了一跳,守在外面的孫管家和小廝更是害怕得倒退一步。 “滾!不許再來我們山頭村!滾出去!” 前一刻,田二康還在忍,轉(zhuǎn)眼所有的怒氣就都爆發(fā)了出來,翠柳心跳加速,回身跑進(jìn)屋里去看田笛,莫不是出了事了! 正文 第132章 喜事 第132章 喜事 田笛清晰的聽見了田二康的那段話,心里也知道,有二哥在,會為她做主的。 下一刻,難受的身子再也撐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一昏迷,田笛仿佛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夢魘,自從成凱柱走了之后,所有的擔(dān)憂彷徨,甚至是想念,都匯聚在眼前。 田笛感覺自己走在黑暗之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見米粒大小的亮光,潛意識里,那亮光處,肯定是成凱柱在等她,可直到她跑不動了,那亮光竟越來越小,到最后消失不見。 夢魘中的田笛放聲大哭,那一刻的恐懼席卷全身,很是無助…… “夫人?夫人醒醒?” 耳邊的聲音很熟悉,是翠柳的……翠柳?她不是讓她送客么? 對了,還有聶家,聶家好氣人啊,田笛打定了主意,寧愿背負(fù)不孝的名聲,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成凱柱的事! 在翠柳的輕聲呼喚下,田笛漸漸恢復(fù)了意識,入目的事翠柳擔(dān)憂的模樣,還有一雙紅眼,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她還看見了田母田父一家人,不遠(yuǎn)處還有里長。 他們怎么都來了?里長身邊,是村里的男人,田笛有印象,是山頭村唯一的郎中。 “我……這是怎么了?!”微微動了動頭,正看見窗口的位置,外面已經(jīng)一片漆黑,她的腦子卻是昏沉沉的,還有點(diǎn)疼。 “夫人可是做噩夢了?”翠柳的聲音有點(diǎn)抖,顯然還在害怕,剛見田笛在流淚,這才開始叫她,好在人醒了,不然她可以以死謝罪了。 田笛怔了一下,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算是噩夢吧,沒有成凱柱,找不到成凱柱的夢,和噩夢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怎么回事?爹娘,你們怎么來了?”田笛在翠柳的幫助下,坐了起來,看向后面紅了眼,明顯哭過的田二康,驚訝道,“二哥?你咋了?” 模糊想起之前聶家來人的事,田笛又擔(dān)心的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