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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綠意盎然的,養(yǎng)得真好……” 江安瀾已經走向廚房,李翱將行李拖到客廳沙發(fā)邊,他望見他家老板拿了水壺燒水,然后聽到洗手間里傳來的水流聲,而不知房間哪里掛著風鈴,叮叮當當?shù)穆曇羲朴腥魺o地傳過來。 李翱抬手撓了撓眉毛,“還真是有種旁人無從插足的感覺啊?!?/br> 姚遠再次出來時,就沒見到李翱了,“你朋友呢?” 江安瀾將泡好的蜂蜜水拿給她后,才說:“有事先走了?!?/br> “哦?” “怎么?” “沒,沒怎么?!?/br> 李翱還真不是被江安瀾那旁若無人的態(tài)度給弄走的,他是自動自發(fā)地識相閃人的。不過他倒是在樓下很巧地碰到了姚欣然,兩人見過面,又都是記性好的機靈人,在認出了對方后相視一笑,姚欣然先開口:“你家主子在我妹那兒呢?” “可不是,你怎么也一大清早的……” “跟你一樣,勞碌命?!鄙镧姽潭?,周末也是一早就醒,她本來是來約堂妹喝早茶的,不過聽到江安瀾在,就興致索然了,朝李翱揚了揚下巴,“有空不?喝早茶去?” “行啊?!庇谑莾删魅艘黄鹑コ栽顼埩恕?/br> 席間,姚欣然忍不住吐槽:“原來他玩游戲是為了……你說你老板也真是的,談感情跟打仗似的,還玩運籌帷幄,搞計劃,戰(zhàn)線還拉那么長,他不累嗎?唉,要不是我妹喜歡他,我真覺得被你老板這種人看中算不上什么好事。” “此言差矣,我老板除了不是很和善、不太好相處之外,其他方面還是挺OK的吧?” “溫如玉那廝也這樣,你也這樣,真不知道你們干嗎對他那么馬首是瞻?他不就是有錢嗎?有錢了不起?。俊?/br> “哈哈,確實了不起!我也是虧得他們江家出錢供我這山里的娃出來讀書,才有今天的?!?/br> “哎呦,山里出來的啊,還真看不出來?!?/br> “那是,都出社會混了多少年了?”說到這兒的時候,李翱的手機響了,他一看號碼有些眼熟,跟旁邊的姚欣然說了聲“不好意思”,就接了起來。 對方一上來就嗓門大開:“你他娘的誰???” “大哥,電話是你打過來的,你問我是誰?” 對面冷哼,“扮我情人?嗯?很好玩嗎?北京號是吧?等老子查出來倒要看看是誰這么不怕死,等著,看我怎么整死你?!闭f著就收了線。 李翱慢慢呼出一口氣,然后對姚欣然說:“我收回上面說的我老板‘其他方面OK’這話。” 第十八章 以后我歸你管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姚遠在新學期開始前的這段時間跟江安瀾聚多離少地過了一段暖心的小日子。 而開學的頭一天,時隔多年重新拿起駕照的江安瀾開車送她去學校。校園里人來人往,江安瀾開著趙子杰的跑車,為避免擦到行人,車子開得很慢,雖是黑色的普通款,但兩門的到底搶眼,姚遠坐里面就挺不自在的,要是被自己的學生看到多不好意思啊,她下意識地就將身子往下滑了一些,再低一些。 旁邊戴著墨鏡的帥哥偏頭看她,“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嗎?” 姚姑娘坦白:“不敢?!?/br> “那就坐正了?!?/br> “師兄,你把墨鏡借我戴吧。”姚遠頭發(fā)又長到了肩上,她在后面扎了一束馬尾,露出耐看的五官。她說話的時候帶著笑,一言一語很能打動人,但江安瀾不為所動地抓住了她伸過來要摘他墨鏡的手,“男士的,你戴不適合。” 能遮臉就行了呀,“真小氣?!?/br> 江安瀾似笑非笑地說:“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本來就很小氣?!?/br> 對于自己的缺點如此供認不諱的人,姚遠也實在無計可施了。好在到辦公樓下時,附近沒有多少人。她下了車,江安瀾也跟著下來,轉過來望向疑惑的她,解惑道:“陪你上去吧?” “不用那么客氣吧?” “這么見外?” “哪能???” “那就走吧?!?/br> 那天,姚遠的同事們都見到了傳說中姚老師那位很帥很酷的未婚夫,驚艷之后,大伙兒紛紛表示了祝賀。江安瀾微笑道謝。 姚遠送江安瀾走出辦公室后,忍不住對他感嘆道:“你今天態(tài)度真好。” “我一向尊師重道。” “你?” 男人臉色平靜,“姚老師,你再笑,別怪我欺師?!逼蹘熂础捌圬撘蠋煛钡目s寫。姚遠懂了,閉嘴了。 江安瀾可惜地抿了下嘴巴,說:“再陪我去見一位老師吧?” 江安瀾帶她去見的老師是經濟學系的學科帶頭人。雖然是同所學校里的教師,但姚遠跟他們級別差很大,所以也不熟悉,估計對方都不認識她這號小小選修課老師。 果然老教授在見到江安瀾時,高興地喚了聲“小五”,看到姚遠的時候,說終于帶女朋友過來了,很漂亮啊,哈哈哈。 江安瀾說:“再過一年,帶孩子來?!?/br> 老教授滿意地點頭,姚遠欲哭無淚。從老教授的辦公間里出來,姚遠就問:“賀老師不會是你家親戚吧?”叫小五什么的…… “不是。”江安瀾說,“他跟子杰的父親是老友,曾經想要介紹他女兒給我,我婉拒了,我說我心里有人了?!?/br> 一句信息量很大的話,讓姚遠聽得是心虛不已,小聲說:“謝謝您的抬愛。” 江安瀾道:“不客氣?!?/br> 這人,嘴上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但是,他行為上卻是處處遷就著她。因為她,他把大部分工作都帶到了江濘來做,也在這兒買了房子,裝修親力親為。他不會多說這些,但姚遠清楚,并且感動著他的付出。 姚遠望著江安瀾的側臉,本來冷峻的臉被陽光照著,顯得十分柔和,她伸出手牽住了他的手,江安瀾目不斜視,淺淺地笑了。 時光在相纏的指縫間流逝,沒有比一段兩情相悅的感情更能溫柔彼此的歲月。而愛情發(fā)展下去就是婚姻,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對于江安瀾來說,就是狗屁,誰不想結婚誰就一輩子孤獨。 他可一點都不想孤獨。 再次兩地分隔,在北京的江安瀾看著公司外面入冬的景致,深深地皺了眉頭。 “媽的。” 剛推門進來的趙子杰聽到這罵聲又默默地退了出去,逮到經過的同事甲說:“你把這份文件拿進去,thanks?!?/br> 同事甲苦著臉說:“副總,這兩天boss的心情都不是很晴朗,你就別害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還有個吃貨老婆,要說丟了工作……” 趙子杰罵了聲“shit”,抓回文件啼笑皆非地說:“你可真成啊,走吧走吧?!?/br> 同事甲迅速閃了人。趙子杰只得硬著頭皮再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