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她半天不動,最后才說了話:“我把你給我買的發(fā)卡送給了別人,你生氣嗎?” 我假裝冷笑一聲,問:“你還知道是我送給你的啊?!?/br> 鄭叢認定我生了氣,便說:“你要是喜歡我戴那個,今天我再去那里買一模一樣的戴在頭上行嗎?” 我終于被她的話逗笑了,向前一步用身體貼住了她的身體——這是我能夠給她的比較畸形的擁抱,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小草,我真的好愛這樣的你,我想給你買很多很多的發(fā)卡,每天都戴不同的。” 鄭叢也笑了一下,說:“那不行,太浪費了?!?/br> “你真是個好姑娘,快進去吧,我就坐在這邊的長椅上,大媽在那邊進進出出,應(yīng)該不會看到我?!?/br> “好,你等著我?!编崊舱f完跟我擺了擺手。 我剛要扭頭坐下,便聽到撲通一聲,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才知道是鄭叢的大媽在病房外栽倒在地,厲衛(wèi)平連忙扶著我過去看,護士已經(jīng)即使趕到,但是看她躺在地上的那種怪異姿勢,讓我深感不妙。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醫(y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地救人,小草和小兔臉色慘白的跟在一旁,一件接一件的混亂,看在我的眼里,都成了提醒我是個無用的人的指示燈。 天黑了,大媽才被從手術(shù)室推了出來,是腦出血,情緒激動再加上過度勞累,已經(jīng)被安置在了重癥監(jiān)護病房,并且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 “思成,我該怎么辦???”鄭叢又一次在我的面前掉了眼淚,我疼得心都快碎了,用肩膀碰碰她,說:“放心吧,大媽一定沒事,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開別的文了,這種遙遙無期的文文感覺還差很多才能寫完怎么辦 第48章 監(jiān)護室 鄭叢大媽的情況應(yīng)該如我所料,不太妙。兩天以后她才醒過來,情況不樂觀,雖然神志清醒,但由于出血位置棘手,醫(yī)生說能挺過去的概率十分渺茫,大概也就再能支撐個兩三天,讓家屬準備后事。 在這種重要和緊張的情形下,鄭叢的父母才從外地趕了回來,重癥監(jiān)護室并不能隨時開放,每天只有早上一小時和晚上一小時能讓家屬進入,就算托關(guān)系進入也沒有用,她全天都要專人檢測和治療,其他時間如果家屬在里邊陪護,純屬礙事。我便每天陪著鄭叢,在即將可以開放一小時的時候來到病房前等待。 鄭叢太慘了,眼睛每天都是腫的,大媽對于她,絕對比親生父母還要親,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她不能看著這個陪伴她時間最久,待她最為真心的人的生命在這幾天里漸漸枯萎,直至消失。 鄭叢坐在家里,也是焦急不安的,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失戀的時候還要脆弱,鄭叢的家里好像也蒙上了一層陰影,明亮的小院里那些曾經(jīng)郁郁蔥蔥的花不知道是因為很久沒人照料還是因為知道它的主人即將離開而變得蔫頭耷腦。 好在鄭叢家有一個木頭的大凳子,我每天就坐在上邊,然后抬起左腳勾住塑料噴壺給這些可憐的花澆一些水,那些放在架子上的花盆太高,我就用嘴咬著把手澆水。 鄭叢家里唯一還有些活力的就是那只叫雪球的小狗,只要鄭叢一回家,它就蜷在她的腳邊不離開,但是每次看見我,都會叫個沒完沒了。 大部分時間鄭叢就呆坐在沙發(fā)上,眼睛出神,有時候就牢牢地盯著電視上方掛著的鐘表,我知道她現(xiàn)在每天活著的意義就是盼那一個小時能和大媽見面的時間。 我把手機咬過來,讓在鄭叢的身邊,跟她說:“小草,音樂最能調(diào)節(jié)情緒,這里邊有很多的歌曲,你聽一會吧?!?/br> 鄭叢也不抗拒,從一邊拿起白色的耳機線就□□了手機里,我就坐在旁邊看著鄭叢的手,她心不在焉的解纏繞在一起的耳機線,一直在解,不知道過了多久,都沒有解開。 我不知道能幫她做什么,看她行尸走rou一般,我真的希望大媽能活下來,哪怕我們今后會被大媽拆散,或者,也可以用我這殘破的生命去換大媽一命,只求鄭叢不要再這么悲慟。 每次的探望,都是鄭叢姐弟和這對姐弟的父母輪流進入,大媽沒有自己的孩子,能看出來,她最疼愛和最放不下的依舊是小草,不管誰進去探望,出來的時候都會說:“小草,大媽叫你進去。” 第三天的探望時間到了,鄭叢的父母先進了監(jiān)護室,沒過十分鐘,他們就從病房里出來,竟沒有了往日里的愁眉苦臉。 “大媽怎么樣?”小草急切的問。 鄭叢爸爸激動地說:“你趕快進去,大媽正叫你呢,她今天的精神很好啊,臉色也恢復了,還有了力氣,她還說想吃你們樓下賣的燒餅,我這就過去買?!?/br> 這話可把鄭叢高興壞了,小跑著進了病房,我看鄭叢爸爸也是一臉的輕松。“要不然我去買吧,您在這里還能有個照應(yīng)。”我對他說。 鄭叢爸爸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不用,??偰菹ⅲ胰ベI,這幾天您一直在陪著我家小草,實在太辛苦了?!?/br> 我不由得苦笑,盡管他是鄭叢的父親,但是對我總是卑躬屈膝,小心謹慎,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打破這種奇怪的關(guān)系和氛圍。 鄭叢爸爸走后沒多久,鄭叢就從病房里出來了,臉上掛著笑容,對我說:“思成,大嗎叫你進去?!?/br> “叫我?”我一愣,感到了不對勁。 “是呀,快進去,還有二十分鐘探視時間就結(jié)束了,抓緊?!编崊卜鑫移饋?,輕輕推著我的腰向前走。 我扭頭無奈的問她:“你大媽找我做什么???” 鄭叢不以為意地說:“大媽今天的狀態(tài)特別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提起你,也不再生氣了,估計是好事,你說她會不會是同意我們的事了?” 說話間我就被她推了進去,隨后傳來關(guān)門聲,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鄭叢的問題,就獨自一人進了病房。 整個屋子的氣氛并不像鄭叢父女說的那樣能讓人燃起希望,反到覺得這里是一片垂死的寂靜,只有那單調(diào)的機器聲隔幾秒響一次,屋子不大,四周都蒙著黃色的厚重窗簾,中間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現(xiàn)在是坐臥的狀態(tài),屋子里的光線有點暗,我沒法看清楚大媽的表情。 “大媽。”我叫了她,聲音難掩忐忑,“您好些了嗎?” 隨著我越走越近,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嘴角是上揚的,她在我的面前,還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 但是此刻,她的笑容開始漸漸擴大,就那么慈祥的盯著我的臉,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思成,你過來。”大媽的聲音并不太虛弱,突然一個詞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回光返照。我當然希望自己想錯了,不管她怎么對我,我都希望她一天比一天好。 我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是這種環(huán)境,這種態(tài)度,讓我的腿僵在原地,不得動彈。 鄭叢的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