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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讓鄭叢幫我脫褲子,我寧可找小護(hù)士做! 可我終究無法開口,沒人能體會一個男人要開口對一個女人祈求脫褲子這種事情是什么樣的感覺,所有的血都凝結(jié)成了塊堵在了胸口,為什么命運要把我逼得這么無地自容,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樣的神情,但我想,自己的臉色一定難看到死。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就一分鐘,但是在我的生命長河里,這一分鐘的煎熬早已番了成千上萬倍。 “小草,幫我一下?!闭f出這話,聲音嘶啞得幾乎出不來聲,我垂著頭不敢看她,目光只能落在該死的褲子上,不知道鄭叢究竟會出現(xiàn)一種怎么樣的表情,是嫌棄還是無奈,會拒絕還是勉強(qiáng)接受。 鄭叢還是走了過來,也低著頭不說話,然后默默的伸出手,觸碰到了我的腰帶。當(dāng)她碰到我的皮膚時,我全身都不受控的微顫了起來。她的手雖然纖細(xì)小巧,但是肯定是第一次幫一個男生解褲子,手指笨拙,動作拖沓,怎么也打不開拉鏈。 至此我十分后悔,后悔讓鄭叢陪我來打針,后悔平時總是由助理幫忙做事,自己沒有練習(xí)的機(jī)會,甚至后悔我為什么要去認(rèn)識鄭叢,如果不是她,那么隨便找一個人幫忙,哪怕受盡白眼都不會有這么強(qiáng)烈的挫敗感。 褲子終于被退下來,露出了大腿,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的額頭早已沁出了一圈的汗水。護(hù)士摸了一會找到位置,針頭才進(jìn)入。 我終于抬起頭,看見鄭叢紅彤彤的臉,她緊緊抿著嘴,然后再默默地將我的褲子穿好,我的心里特別堵,卻只能堵著,沒有任何辦法。 晚上回到家里,我始終悶悶不樂,車云不知道怎么回事,坐下來要幫我拆解假肢,我心里煩躁,直著眼睛瞪著他,把他瞪毛了,問道:“你今天怎么了?不開心?” 我不想告訴他,默默地忍受著這種情緒慢慢消退,車云比較了解我,就不再問,然后習(xí)慣性的伸手撩開我的衣服。 “干嘛!”我大喝一聲,皺起了眉頭。 “脫假肢啊,”車云不解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反應(yīng),“平時不是都這樣的嗎?”聲音里有些小委屈。 我平靜下來,知道不應(yīng)該亂發(fā)脾氣,默默地配合著他幫我脫掉身上所有的假肢。然后他就開始脫我左腳上的鞋子,我還沒來得及制止,他的手已經(jīng)麻利的將它脫下來,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就是兩道深刻的傷口。 “這怎么回事!”車云急了,比我剛才的聲音還要大。 “我被狗咬了?!蔽覔熳詈唵蔚恼f,因為想到了下午的事,心口又不自覺的堵起來。 “你給鄭叢買的那只狗?得打狂犬疫苗啊,鄭叢是怎么回事?那只狗怎么可以咬你?”車云瘋了似的語無倫次的將一大堆問題拋給我,砸的我?guī)缀踔辈黄鹧鼇怼?/br> “鄭叢陪我去醫(yī)院了。”這句話說出來,下午的所有記憶又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就好像是一部影片,來來回回就是這么幾幕,我看著自己的褲子時候的心碎以及她觸碰我身體時候的顫抖。 車云還在耳邊不停地問這問那,問鄭叢是怎么帶我去醫(yī)院的,是怎么打針的等等,我開始感到暈眩,他的聲音開始變得空靈起來,我不想再想,更不會對任何人說,只得咬著牙關(guān)看著他,不一會兒車云的臉色就變了,然后說道:“老大,你的眼睛為什么紅了?你是哭了嗎?”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車云,別再問了行嗎?我太累了,借我肩膀靠靠?!?/br> 車云終于聽話的收起了所有問題,張開雙臂攬過我的肩膀,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輕響起:“老大,你別難受了,讓我擁抱一會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都一個月了才更,應(yīng)該是停的最久的一次了。。真是不好意思,以為盆友在企鵝上跟我說,狂犬疫苗要二十四小時內(nèi)接種,這都快一個月了,是不是都該發(fā)病了。。。。嚇得我趕緊來更 第23章 點菜 這些天以來,我的心情都不太好,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勁兒來,車云看在眼里,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我始終沒有對他講起那天鄭叢帶我去打針的經(jīng)歷,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只想讓它爛在肚子里。 被狗咬了的事情,助理里邊只有車云一個人知道,持續(xù)很多天都是他幫我保密,他值班的時候貼身照顧我,然后帶我去打針,不值班的時候,晚上十點前一定會幫我換好衣服讓我躺下。為了不暴露腳上的傷口,他總是會在臨下班前幫我套上襪子,王威他們問我為什么要穿襪子睡覺,我也懶得編瞎話,車云只好說,我睡覺的時候會踢被子,腳會露在外邊會著涼。 “穿上襪子腳活動起來不會不方便嗎?”王威問我。 我才想起來,這幾天幾乎就沒怎么用腳做過事情,我的依賴性在他們的精心照顧下變得越來越強(qiáng)。 在這期間鄭叢也給我發(fā)過微信,和我預(yù)約下一次去打針的時間,那天的經(jīng)歷就有變成毒瘤,在我的血管里膨脹,我怎么可能還讓她陪我去。便回復(fù)她說我已經(jīng)告訴了車云,以后他帶我去就可以了。 “怎么讓車云知道了?不是說不能讓你的助理知道嗎?”鄭叢很快速的回復(fù)了過來。 我暗自冷笑,心道:我的身體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他們每天貼身照顧,怎么可能瞞得住。 照常半個月去單位一次,只不過,我是不想再見鄭叢了,陪伴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的任務(wù)就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 可是我在辦公室與經(jīng)理討論交流的時候,王威就已經(jīng)在我的耳邊悄聲說:“鄭叢站在外邊等你?!?/br> 我的內(nèi)心開始波動起來,經(jīng)理再說些什么,我也沒有認(rèn)真記住,只是想,一會要怎么面對她,面對這個對我來說太特殊的人。 大概十分鐘以后,經(jīng)理們散去,我緩慢起身走到門口,看到了鄭叢。她依舊和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緊張的站在人群的旁邊,低著頭,手里捧著個什么我看不清。 “鄭叢?”我叫她,她才抬起頭,見我出來,向我的方向走進(jìn)了幾步,這才看清,她手里捧著的是我的那盆仙人掌。 從辦公室走出去的經(jīng)理不少,她也不管周圍怎樣,直接把紫色的花盆舉到我的面前,說道:“我大媽讓我給你?!?/br> 引得周圍原本剛要散去的經(jīng)理們都回了頭,鄭叢腦子里只有一個單純的世界,所有的人情世故好像一概不知。我只能點頭道謝,沒想到她還保持那樣的姿勢,似乎等待我接過去,我一愣,正要開口提醒,王威的虎掌就伸過去幫我接住了那個花盆,化解了尷尬。 “跟我進(jìn)來吧?!蔽肄D(zhuǎn)身往辦公室里走去。聽到后邊有緩慢的腳步聲跟進(jìn)。王威和車云很識相的等候在了門外,屋子里只有我和鄭叢,那種一見她就莫名的尷尬感再次襲來。 “幫我謝謝大媽?!蔽逸p裝鎮(zhèn)定,面對著飲水機(jī)坐下,然后脫掉鞋,抬起左腳拉開了小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