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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雪說得極誠懇,說話也非常小心翼翼,說完之后,就拿著手機(jī)不說話了,等著那頭忍足回話。 相較于似雪說話的口氣,忍足倒是顯得有些不冷不熱,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聲音:“哦,是你啊……” 然后…… 就沒下文了。 似雪知道忍足這不知道打哪來的抽風(fēng)癥還沒治愈,今天是不可能主動幫她的了,她索性一咬牙,把話都攤開來說了:“是這樣子的,我的化學(xué)……你也知道的,我化學(xué)很爛。你上次說要幫我補(bǔ)習(xí)的,所以……今天剛好是周末,想問問你……有沒有空……” “補(bǔ)習(xí)?”電話那頭的忍足輕笑起來,那口氣倒像是在笑話她一樣,讓似雪一陣不爽,不過,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她也只好把自己的小性子壓下,仔細(xì)著聽忍足說話。 忍足似是在很努力地回憶著,過了來半天,才一副猛然想起的樣子:“啊,是有這么回事,不過……” “不過?”似雪挑眉了,“你反悔了?” “這倒不是……”忍足嘆了一口氣,頗有些遺憾地說,“我昨晚回來很晚,現(xiàn)在頭還很疼,真是傷腦筋啊……” 似雪:“……”靠,忍足侑士,今天算是認(rèn)識你了!架子端得可真像! 似雪看了看墻上掛著的貓頭鷹鐘,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說:“那算了,你慢慢休息吧!聽說跡部十項全能,總分年年第一,化學(xué)應(yīng)該也還行,我還是去找他吧!你好好睡,慢慢睡,在夜店逛多了,對身體不好,別年紀(jì)輕輕把自己折騰壞了,將來找不到老婆!哼!” “那也好……”忍足作死地哼唧了幾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等一下,你剛剛說你要去找誰?” “找跡部!” 忍足原先是裹著睡衣,躺在床上看早間新聞的,沒怎么聽似雪說話,冷不丁聽見她嘴里冒出了“跡部”這個名字,他一下子就懵了,他是在拿喬,不是在給情敵制造機(jī)會。他情急之中開口,差點把自個兒的舌頭咬掉:“你不能去!” “為什么?”似雪嫌惡地又哼了一聲,“忍足你管得可真寬,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不準(zhǔn)我去找別人,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講理的人!” “我……”忍足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是說,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不困了,你是說要補(bǔ)習(xí)化學(xué)吧?沒問題,我馬上過來……等我20分鐘!” 剛剛還很不情愿,這會兒倒是眼巴巴地送上門了。很明顯,這絕對是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不用了,”似雪干巴巴地回絕道,“其實本來也沒打算找你的。那天你自己送上門,跟我媽說了,我要是再找別人,mama又要罵人了……現(xiàn)在想想,我真是腦子銹掉了,跡部成績這么好,早知道我就去找他了。” “不準(zhǔn)去!”忍足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很不好,連忙輕咳幾聲,以作掩飾,“我是說,跡部雖然是全年級第一,但是他的化學(xué)沒我扎實。我教你是最好的!” “不扎實也不要緊,反正我也沒想變成化學(xué)天才,只要能考及格就行了?!?/br> 忍足忙不迭地從床上爬起來:“你待在家里別亂爬,我十五分鐘以后,馬上就到!” “算了,我……” “十分鐘!” “其實跡部他……” “5分鐘,我肯定到你家!” 似雪無語地看著手機(jī),求他的時候他不高興,現(xiàn)在都跟他說不要來了他還來,忍足這人,果然很悶sao。 忍足隨便抓了一套衣服就套在了身上,從他家到似雪家,路上就要用去5分鐘,怎奈他一時口快,把穿衣洗漱的時間都少算了,這會兒根本就來不及了。 他隨意地漱了口,用清水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就往外沖,一路狂奔到了似雪家。 按了半天門鈴,才有人過來開門。 似雪穿著兔子拖鞋,嘴里說著“來啦”,刷地一下打開了門。 忍足見到似雪的一剎那,一直懸著的心算是安定下來了。幸好趕上了,她還沒去找跡部。 他撐著似雪家的門,喘得跟條狗似的,還不等他恢復(fù)過來,似雪卻突然湊了過來,離他的臉越來越近。 忍足被嚇了一跳,倒退了好幾步。 這一嚇之后,他幾乎忘記了喘氣,瞪大了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似雪。 剛剛那會兒,他是低著頭隨意站著的,似雪踮起腳湊上來,兩個人的臉離得極近,幾乎要挨到一起了,似雪的呼吸都噴到了他臉上了。 若不是知曉似雪的為人,換做其他女生,他早就當(dāng)她是別有居心,在引誘他了。 不過,這個人是似雪,他巴不得她是在故意誘惑他,只是心里也知道,可能性不高。 似雪皺了皺眉頭,把他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打量了好幾遍,一副再也忍不得的樣子:“忍足,你出門沒洗臉吧?” “???”忍足被著天外飛來的一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留了個心眼,他斟酌著用詞,頗為小心地回答說,“我洗了啊……似雪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洗了?忍足啊,你就不要騙人了!”似雪眼露鄙夷,“從你家到我家,最快要用5分鐘吧?” 忍足點頭。 “你接我電話的時候,還告訴我你沒起床的。” 忍足繼續(xù)點頭。 “用5分鐘時間換好衣服刷牙洗臉再到我們家,你把自己當(dāng)成蜘蛛俠還是咸蛋超人了?” “……”忍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么說。 似雪雙手叉腰,冷哼一聲,憤憤道:“不講衛(wèi)生也沒必要這樣,我家又不會跑掉,居然不洗臉就過來了,忍足,你真惡心!眼屎還在呢,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吹牛不打草稿!我鄙視你!” 眼屎?! 眼屎…… 忍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現(xiàn)下最迫切,也是他最想干的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捶胸頓足。 他居然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看見了自己最邋遢的一面,他居然頂著一坨眼屎到處跑,他居然……天哪,來到雷劈死他吧! “似雪……其實我真的是洗過臉的……”忍足一臉糾結(jié),反復(fù)解釋著,“可能是沒洗干凈……咳咳,我是說,我平時不這樣……額,沒這個習(xí)慣……這絕對不是嗜好!今天只是太趕時間了,所以才……” 似雪以為他是因為被自己說出了糗事,面子上過不去了,才隨便扯了一個借口的。想著今天忍足這么拼命,也是過來給她補(bǔ)課的,還是不要計較這些小細(xì)節(jié)了。剛剛提到跡部,也只是跟忍足賭氣而已?,F(xiàn)在跡部也在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