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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振的,自慚形穢的:“……是?!?/br> 既靈目光平靜,沒有哀怨或者不甘,只有想弄清真相的坦然:“為什么是我?” 事已至此,珞宓再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信箋上說譚云山一人無法收服妖獸,必須還要一個幫手?!?/br> “什么信箋?” “我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它布的局,我如果知道收服五妖獸會惹下這么大……”意識到自己正在說什么的珞宓戛然而止,她不能對著既靈示弱懺悔。 既靈卻不意外,她和伙伴們先前就猜到背后還有黑手了,可她還是不懂:“那么多可以下凡投胎的仙人和仙物,為何偏偏是我?” 珞宓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是我想選你,是只能選你。若想投胎轉(zhuǎn)世后再相遇,需得前世有恩情債,”她神情復(fù)雜地看了譚云山一眼,“可長樂實在太涼薄,滿九天仙界竟找不出一個同他有瓜葛的仙友,找不出第二件同他有機(jī)緣的仙物。所以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你與他,不過就是一段淺緣,在長樂重又成仙的那一刻,你的存在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br> 既靈微微一笑,望向譚云山:“喂,淺嗎?” 譚云山靜靜看她:“長樂前世就這么一段緣,你說呢?!?/br> 既靈歪頭:“你接我一下,我還你一世,虧大了?!?/br> 譚云山眼眶脹得極酸,極疼,聲音卻愈發(fā)溫柔如水:“那我再還你一世。” 既靈想也不想就搖頭:“你可別跟我一起往下跳,我還指著你替我教訓(xùn)罪魁禍?zhǔn)啄亍焙鋈灰庾R到了什么,她止住話頭,有些訕訕的,“我是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沒有,”譚云山輕輕一嘆,似初春的風(fēng),“我喜歡你啊?!?/br> 既靈深吸口氣,努力壓下眼底灼熱,沒好氣地白他:“別為了哄我而說謊,我就喜歡那個沒良心還沒得特理直氣壯的譚云山?!?/br> 語畢,她口中默念,落在外面的凈妖鈴竟沖破仙壁飛了進(jìn)來,最終縮回鈴鐺,落入既靈掌心。 她上前兩步,低頭抓起譚云山的手,將凈妖鈴鄭重地放到他手心——那是一個紋路簡單明了的手掌,一看就是不cao心的享福命——扳起他的手指頭將凈妖鈴握緊,正要收回手,一滴淚落到她手背,燙得厲害。 她忽然不敢抬頭了:“一定要找到我那個殺千刀的師父,”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自然,甚至歡快,“然后替我用凈妖鈴狠狠敲他?!?/br> 頭頂?shù)穆曇魡〉脜柡Γ骸澳愕膸煾福撃阌H手敲。” 她看著自己被打濕的手背,輕聲問:“以我一人之命能換來世間安定,你可知我有多慶幸?” 片刻沉默。 像幾千年那樣久。 終于,他說:“我會敲得非常狠的,你別心疼?!?/br> 還有下去之后最好站在原地,別東南西北亂跑,他在心底輕輕補(bǔ)了一句,否則揪出罪魁禍?zhǔn)字笤傧氯サ奈?,不知該往哪邊去找你?/br> 從始至終,既靈都沒敢看譚云山,她怕看了,就舍不得了。直到來到南鈺面前,她才抬起頭問伙伴:“該如何做?” 她不相信她孤身一人跳了忘淵,厲莽就能自動退散了。 南鈺看著伙伴,恍惚間好像又回了幽村,那個所有人都瞻前顧后的時刻,只有她毫不猶豫,一刀下去,黑白分明。 “黃州,霧嶺,同當(dāng)年對付異皮一樣,以自身為印將其封入忘淵。” 點點頭,她朝伙伴笑了下,然后又來到天帝面前,眸子清亮,堅定:“能集合眾仙之力把我和厲莽一起推入忘淵嗎?” 沉默多時的天帝終于說了第一句話,卻是:“你想好了?” 既靈意外,一面是她,一面是九天仙界乃至整個世間,她以為天帝不會有半點猶豫。 天帝看著她,又好像不是看她:“命是你的,九天仙界不是。” 既靈心內(nèi)一動:“這話你當(dāng)年問過晏行嗎?” “問過。” “他如何答?” “以我一人之命能降此惡妖,幸甚?!?/br> 既靈訝異,而后忍俊不禁:“命中注定,我倆有緣?!?/br> …… 白流雙聞訊而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南鈺不知用什么方法斷了同她體內(nèi)仙魄的聯(lián)系,以至于厲莽用力掙扎甩得纏繞在身上的仙索飛起,她才看清仙索的那一端綁著既靈。 她霎時紅了眼,瘋了似的奔過來,卻被眼疾手快的南鈺死死抱住。 她想變精魄脫困,卻遲遲變不成,最后用力咬上南鈺胳膊,深及見骨,然而南鈺任她咬著,未松分毫。 厲莽就那樣被眾仙合力推入忘淵。 入水一霎,忘淵掀起滔天巨浪,仿佛這仙河根本裝不下厲莽這尊大佛,若強(qiáng)行吞入,只能將所有的忘淵之水漾溢而出! 驚濤駭浪中沒人聽見那聲極弱的“撲通”,那是仙索另一端的既靈隨之入水。 可所有人都看見了,剎那間,巨浪平息,水面忽然變得極平靜,忘淵又成了那一汪沒有波瀾的幽暗之水,仿佛從不曾喧囂過。 連低落三尺的水面,也悄然升回原處。 忘淵還是那個忘淵,哪怕它下面正發(fā)生著驚天動地的事情,亦不會讓水面泛起一絲漣漪。沒有人知道既靈最終會將厲莽封在忘淵何處,只知道一入忘淵,永不輪回。 前些時候爬出的幾十只妖獸已被悉數(shù)制服,整個九天寶殿,忽然陷入一種荒涼的安靜。 南鈺心內(nèi)茫然,不自覺松了力道,白流雙趁機(jī)掙脫開來,幾乎是一下子沖到了忘淵之畔。幸虧南鈺反應(yīng)過來,趕在她跳下去之前再度把人抱?。骸皼]用的!你跳下去也找不回她,只能和她一樣在虛空里漂著!” “你們?yōu)槭裁床粩r著她,為什么不攔著?。?!”白流雙聲嘶力竭,她掙不開南鈺,只能抬腿狠狠踹在岸邊望著水面的譚云山,“她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眼睜睜……眼睜睜……” 白流雙說不下去了,也踹不動了,淚流滿面。 譚云山任由她踹著,一動不動,只靜靜望著忘淵。 難怪前世的自己不要心,太疼了。 喉嚨忽然一陣腥甜,熱氣上涌,他不受控制地彎下腰,咳起來。 刺目的紅,落在岸邊,落進(jìn)忘淵。 我喜歡你啊。 他輕輕抹掉嘴角的鮮紅,說給自己,亦說給忘淵:“天地為盟,日月為鑒,我待你心,永世不悔?!?/br> 所有人都聽見了譚云山的誓言,盡管他說得近乎呢喃。 但沒人看見他是用怎樣的神情許下這誓言的,因為當(dāng)他直起身體,沉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我會把她帶回來的,如果帶不回,我就在下面陪她,”他直直看向白流雙,“但不是現(xiàn)在?!?/br> 這不是她熟悉的譚云山,卻讓人不自覺想要去信:“要先抓到騙我jiejie的人。” 譚云山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