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王同人)似雪的午后、夭壽啦,我家的樹成精啦、拖油瓶、富婆的小鮮rou、[綜]心愿的力量、愛戀時空旅行社[快穿]、誰說我喜歡你、峽谷的風(fēng)有點甜、在古代給好評、小草
停止,坐在地上的他仍被顛得東倒西歪! 他盡量護著既靈,然后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大部分都坐地上了,只帝后、少昊和南鈺及時招來云、水、劍,各自騰空,免于失態(tài)。 然而神仙的儀態(tài)在天崩地裂面前,微不足道。 流星已落盡,西面天邊開始電閃雷鳴,刺耳的雷電聲混在山搖地動的巨響中,像妖類的凄厲悲嚎! 只既靈和譚云山注意到了,那六塵金籠在第一道閃電劃破蒼穹時,悄然解體,無數(shù)碎片眨眼間,化作淡淡的煙。 日昏月暗、地動山搖中的一縷煙,散得無聲無息。 世上再無六塵金籠。 “少昊!”帝后終于自變故中回過神,聲音里仍有掩不住的擔(dān)憂和焦灼,但也總找回一分威嚴之氣,“此五人交于你,務(wù)必拿下問罪!” 少昊一聽便明白她掛心五紫光去往的九天寶殿,一刻不想在這里耽擱了。 “母后放心!”雖然在婚配之事上他和親娘鬧得幾近反目,但涉及到九天安危,他自然立場分明。 珞宓一聽“五人”,當(dāng)下變色,她千辛萬苦謀劃讓長樂尋心,為的是其二度成仙后能知情懂愛,與她長相廝守,這要被捉起來“問罪”,還怎么…… 帝后再無耐心應(yīng)付不知輕重緩急的女兒,所以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不,應(yīng)該說連想都沒讓她想完,便抬手一揚,令其陷入昏睡。左右仙婢眼疾手快接住倒下的羽瑤上仙,扶上鸞鳳駕,帝后隨之落座。 鸞鳳駕極速而起,來時如徐徐細雨,去時已成流星趕月。 山搖地動似緩了些,九天寶殿方向的轟隆聲不知何時低下來,于是襯得電閃雷鳴愈刺耳,每一聲,都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將蒼穹割得千瘡百孔。 見少昊目送帝后,南鈺悄悄給四伙伴使了眼色?;锇閭冃念I(lǐng)神會,白流雙和馮不羈以坐姿輕輕挪到他貼于地的劍身上,譚云山則維持著攬住既靈的姿勢,喚起托著他們的云。 轉(zhuǎn)瞬,五人輕輕浮起,離地約一寸,不仔細看,會以為依然坐在地上。 南鈺和譚云山交換一個眼神,頃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劍、云而起,離弦的箭般…… 嘩啦—— 從天而降的洪水直接將“箭們”拍折到地上。 南鈺、白流雙被水沖散,各自摔落——咚!咚! 馮不羈直接被撲到了幾丈開外——咣當(dāng)! 譚云山渾身濕透,仍沒松手,穩(wěn)穩(wěn)護著既靈落地——唰!站得筆直。 雖姿態(tài)各異,但當(dāng)墻一般密集的冰柱自地面升起,將他們團團圍住,并最終封成一座冰籠,趴著還是站著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逼人的寒氣里,四面冰欄忽然開始緊縮! 原本距離甚遠的五伙伴不得已聚攏,就在他們已經(jīng)要被擠成rou餅時,冰欄終于停住,剛剛好能容納他們五個人。 從頭至尾一言未發(fā)的少昊,狠狠咬破指尖,在冰籠上畫下符咒,每一下都很用力,仿佛要把所有憤怒都傾瀉在這血符里。 五人理解他的心情,以少昊的角度,定然認為自己被他們五個圖謀不軌者所欺,間接引狼入室,禍及九天,但—— “蒼渤上仙,”南鈺終是看不下去,開了口,“自己的手指頭自己的血,你不心疼我們還過意不去呢?!?/br> 少昊眼皮都沒抬,畫完這面,又去到另一面繼續(xù)畫。 他畫了三面,南鈺就跟著轉(zhuǎn)了三面,清晰從他的動作里分辨出了三幅“血書”:“困仙咒……鎮(zhèn)妖符……降凡圖……用不用這么齊全??!” 譚云山輕拍他肩膀,南鈺不解,卻還是收了聲。 少昊畫完最后一下,口中默念,隨后血符泛起金光——符咒既成。 “我知道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譚云山毫無預(yù)警開口,低緩而誠懇,“但我們真的只是捉妖修仙,潛入瀛洲不過是希望獲取水行之法,以便回東海去捉瀛天。至于為什么瀛天在白泉里,為什么收完瀛天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我們也一頭霧水?!?/br> 少昊終于抬眼,目光如冰籠般冷,聲音卻極輕:“無辜的修行者,嗯,這倒是個不錯的脫罪之詞。” 譚云山定定看他:“無論在東海上還是現(xiàn)在,我們和你說的都是實話?!?/br> 少昊點點頭,全然不與他們爭辯,只道:“但愿到了九天寶殿上,你們也別改口?!?/br> 語畢,他喚來一頭周身金索的碩大仙獸。仙獸落地便笨拙扭動身體,金索一端自然脫落飛向冰籠,另一端則依然在仙獸身上。很快,冰籠被六面捆牢,少昊翻身騎上仙獸的背,仙獸隨之飛起,拖拽著冰籠一并騰空。 “日昏月暗,九霄星落,厲莽出世,忘淵水干!”譚云山忽然大聲喝,不同于帝后的喃喃自語,他把這幾句話說得像某種不詳之咒。 仙獸背上的少昊猛地回過頭來,目光如利刃! 不料四目相對,譚云山來了句:“這四句話你聽過嗎——” 少昊那顆心忽悠一下子,說上不上,說下不下,就是累,累得他想把這家伙扔進東海喂魚?。。?/br> “如果你這個天帝之子都沒聽過,”隔著五六尺的距離,譚云山的聲音卻清得像在少昊耳畔,“我們幾個小兵小卒魚蝦蟹,去哪里聽得?” 少昊沉默地轉(zhuǎn)回頭,重新直視前方,然眼底已有微動。 譚云山望著少昊的背影嘆口氣,也不確定這位蒼渤上仙聽進去沒有。 白流雙撇撇嘴:“別白費勁了,事情因我們而起,反正就是抓妖獸鬧的,我們知不知情,都不影響臭神仙們拿我們問罪!” 既靈:“他不是為了脫罪……” 譚云山:“我不是為了脫罪……” 異口同聲,又異口同止,倆人互看一眼,要不是眼下形勢嚴峻,怕就要樂了。 譚云山特禮貌地謙讓:“你說,不對我再糾正?!?/br> 既靈白他一眼,然后才和白流雙道:“他是不想讓幫過我們的人心寒?!?/br> 白流雙聽完,眨巴著眼睛求證似的看向譚云山。 后者點頭。 對于狼妖,單“心寒”兩個字就有點揣摩不明白,喜歡就愛,討厭就恨,被幫了開心,被騙了憤怒,“寒在心里”是個什么感覺? 白流雙懵懂的時候,既靈卻在打量譚云山,好半天,她篤定開口:“你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br> 譚云山?jīng)]辦法從她的眼神里讀出“喜”或“不喜”,就有點沒底,思忖再三,問了個模棱兩可的:“如何?” 既靈沉吟片刻,忽然問:“真的有心了?” 譚云山莞爾:“要不要也摸摸看?” 既靈不喜歡這個“也”字。 譚云山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收斂玩笑,認真道:“嗯,有了。” 既靈點點頭,連同先前的“如何”一并給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