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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昨夜, 沒躲開今晨, 既靈再坦然也覺狼狽,毫不猶豫一凈妖鈴敲過去, 補上昨天那小石子沒解完的恨:“心都沒有,就別裝不忍了?!?/br> 譚云山醞釀了半宿今晨寒暄的方式,歡脫的, 柔情的, 裝傻的, 應(yīng)有盡有, 卻發(fā)現(xiàn)這會兒一個也用不上了。既靈的坦白是他見過最可愛的, 不扭捏作態(tài),也不故作大方,高興與不高興都一股腦給你,卻不會讓人想要躲,相反,你還巴不得張開懷抱都接住。 “對,我最沒良心了。”他笑盈盈接口,心里卻想被敲第二下。真是,這輩子都沒有過此類莫名其妙的愿望。 被這么好的姑娘喜歡上,多大的福氣,他沒運氣享,不知道將來要便宜哪個臭小子。 有那么一剎那,譚云山想回到前前世,最好能趕在舍心之前就把那個糊涂蛋截住,若是趕不上,躲到一旁,等所有人都走了,再把那心撿回來塞自己身體里也好。 前前世有多苦他無法體會,前世有多逍遙他也沒印象,他只知道,自己這一世最無辜。 “我說譚二,大清早的你不去找馬車,跟這兒傻樂什么呢——”又一個伙伴背著包袱自客棧里出來,高大威猛,說話走路都帶風(fēng),連旭日都被他遮去一些。 譚云山莞爾,連聲道:“馮兄教訓(xùn)的是,我這就去找……” “還是我去吧,昨天我就跟掌柜的問清楚了?!奔褥`沒給伙伴反駁的時間,說罷便把包袱往身上一甩,輕快而去。 馮不羈眼中掠過意外,及至人走遠,才收回目光,就見譚云山仍盯著人家背影消失的方向呢,大有凝望到地久天長的意思。本來他還猶豫要不要多嘴,這會兒完全忍不住了,直接把人拉到一旁樹下,免得擋門口影響人家客棧做生意,而后皺眉小聲問:“你是真不喜歡人家還是以為自己不喜歡啊,先別考慮心不心的事兒,我就不信了,怎么的,沒心就不是人了?就沒七情六欲了?” 譚云山先是一愣,繼而很快明白過來,瞬間心累:“都是兄弟,能不能不聽墻根?!?/br> “誰聽墻根了,我……我賞月!”馮不羈目光閃爍,明顯底氣不足。 譚云山哭笑不得。 算了,賞月就賞月吧。 馮不羈嘆口氣,聲音低緩下來,語重心長里帶了點惋惜:“人家都把心遞到你面前了,你是真薄情啊?!?/br>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可遮掩的,何況有個自己人能說說心里話也好:“我給不出相應(yīng)的東西,就不該伸手接?!?/br>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給不出呢?”他們仨自槐城起,相處時日也不短了,他雖沒什么經(jīng)驗,但眼睛可是雪亮的,“我看你挺喜歡她的?!?/br> 譚云山眉頭微鎖,真心向友人請教:“何謂‘喜歡’?” 本以為馮不羈會立刻接口“我哪知道”,保不齊還會狼狽地摸摸鼻子,哪知道這些都沒有。他只是站在那兒,有極短的那么一瞬晃神,眼底飛快地閃過一些什么,等譚云山想仔細看的時候,又沒了。 然后馮不羈還是那個大咧咧的馮不羈:“喜歡哪,就是看見她笑就開心,看見她哭就難過唄。” “我看見你們笑也開心,看見你們哭也難過。”譚云山徐徐吐出一口氣,淡淡釋然,淺淺失落。 “‘你們’里也包括我嗎?”茂密樹冠里忽然倒掉下來一個白流雙,勾著樹杈在風(fēng)里晃蕩,大大的眼睛天真無邪。 馮不羈差點沒嚇死:“你什么時候躲這兒的!” 白流雙倒著看他,跟蝙蝠似的:“又看見綠樹了,我高興,不行啊。” 怡州四季如春,溫暖濕潤,的確比黃州好太多。 再有失落傷感也都讓這不速之客給攪和沒了,譚云山笑著搖搖頭,給了翹首期盼的小白狼肯定答案:“當(dāng)然也包括你?!?/br> 白流雙卻皺起好看眉毛,發(fā)自肺腑地為難:“但是我想了想,如果你笑,我不一定會跟著樂,如果你哭,我好像也沒什么感覺,我是不是很冷血?” 譚云山樂不可支,終于在伙伴馬上就要滑向自我懷疑的深淵時,問了句:“既靈呢?” 白流雙沒有半點猶豫:“那我會!我不想看見jiejie哭,我就希望她開心!” 譚云山點點頭,預(yù)料之中,卻仍替既靈欣慰:“這就是了?!?/br> 白流雙臉上云開霧散,甚至隱隱有了發(fā)現(xiàn)寶貝的光彩:“所以這就是喜歡?” “對啦對啦?!瘪T不羈敷衍應(yīng)和。和一頭小白狼討論這種問題,無異于對牛彈琴嘛,虧得譚云山還一本正經(jīng)的。 他正腹誹,就聽樹杈上掛著的白流雙一聲嘹亮呼喚:“臭神仙——” 聲音很大,樹上落著的鳥都被驚得撲啦啦飛起,客棧門口進出的和附近街面上來往的人也都被嚇得一震,四下打量半天,確認沒什么危險,才又蒙頭蒙腦地繼續(xù)走動。 馮不羈沒好氣道:“大清早的你瞎喊什么?!?/br> 白流雙一個鯉魚打挺,由掛變坐,腦袋頂著綠油油樹葉道:“我沒瞎喊,他就在天上看著呢,咱們說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br> 話音剛落,就聽見塵華上仙懊惱的聲音:“喊我干嘛……” 那聲音聽不出遠近,只知不大,剛好傳到他們?nèi)硕校植粫@擾旁人。 白流雙給了兩位友人一個“我沒說錯吧”的得意眼神,然后急匆匆道:“臭神仙,你哭一下。” 南鈺愕然:“為什么要哭?” 白流雙皺眉:“哪那么多廢話,要不你樂一下也行,快點!” 南鈺:“……” 圍聽了全程的塵華上仙后背一涼,終于意識到這可能是個“致命選擇”…… 譚云山和馮不羈默默對視。 馮不羈——你說他是希望“被喜歡”還是不希望? 譚云山——我覺得作為一個神仙,被一個狼妖這樣“評估”,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會心情復(fù)雜。 馮不羈——那換個問題,你覺得南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圍觀的? 譚云山:“……” “流雙,”譚云山忐忑出聲,“你什么時候知道南鈺在上面看著的?” 遲遲沒等來天上的回應(yīng)讓小白狼悶悶不樂,但譚云山剛說過也喜歡她和馮不羈,她總要釋放點善意:“就昨天晚上呀,你和jiejie說話的時候?!?/br> 譚云山:“……” 這世上還能不能有點秘密了?。?! 既靈帶著馬車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樹下神態(tài)各異的三人,一個悲傷遠眺,一個艾葉擦劍,一個怒視蒼天。 問緣由,兩個說沒事,一個氣鼓鼓的不答話。既靈莞爾,料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沒再問。招呼大家上了馬車,她將塵水仙緣圖攤開,開始說正事:“從怡州到瀛洲,先走旱路,再走水路,平順的話,三個月。” “好慢,”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