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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照看不周,讓這赤黑狡溜到了凡間,要不是剛剛看見自塵水飛回的金項圈,我竟還不知情。但凡此種種,實(shí)在和羽瑤上仙毫無干系?!?/br> 赤黑狡該在天帝的珍獸園中飼養(yǎng),照看珍獸園是綺碧上仙的司職,如今其溜入人間,綺碧上仙聞訊而來完全合理,但這樣就更顯得珞宓的出現(xiàn)很奇怪了。 “羽瑤上仙,是我說話欠考慮了,多有冒犯?!泵嫔线€是要過得去的,但客氣完,南鈺就直截了當(dāng)問了,“這赤黑狡既然與上仙無關(guān),上仙此番為何而來?” “聽見塵水有動靜了,就下來看看?!辩箦祷卮鸬寐唤?jīng)心,眼神根本沒放他身上,而是四下張望。 聽見塵水有動靜就下來查看是他塵華上仙的職責(zé)吧,什么時候需要勞煩天帝之女費(fèi)心了?而且除非像他一樣時刻關(guān)注塵水,否則不可能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動靜并準(zhǔn)確來到此處。 “諸位聊完了嗎?”既靈不太想插嘴,畢竟人仙有別,貿(mào)然出聲顯得很無禮,但眼下這種情況,她實(shí)在沒太多耐心等這幾位仙人慢悠悠寒暄,“可否容我列一下這仙獸的罪狀?” 三位仙人重新把目光投回眼前,該負(fù)主要責(zé)任的綺碧上仙十分客氣:“姑娘請講?!?/br> 既靈言簡意賅:“濫傷無辜凡人,為禍山林妖獸,且無半點(diǎn)悔過之意?!?/br> 綺碧上仙溫和點(diǎn)頭:“好的,請姑娘把它交給我吧,我這就帶它回九天仙界領(lǐng)罪。” 對方應(yīng)得太快了,快得很難讓既靈相信她把這些都認(rèn)真聽進(jìn)了心里,似乎只是在等自己說完,好能遞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客氣話。 “那按照我剛剛說的罪狀,該當(dāng)何罰?”既靈看著綺碧上仙,一寸不讓。 綺碧顯然沒料到會被這樣具體問,怔了怔,才道:“這得看天帝如何定奪……” 從既靈提出赤黑狡的罪狀開始,南鈺就假裝抬頭看天,這姑娘的執(zhí)著他深切領(lǐng)教過,難得今次綺碧上仙下凡,他不斷叮囑自己千萬別多嘴,最好別扯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權(quán)當(dāng)白來一趟。 可聽著綺碧上仙搬出天帝嚇唬人,他就有點(diǎn)別扭了,罰一個下凡作亂的仙獸還要經(jīng)過天帝?就算對方是凡人也不能騙得這么敷衍吧。 “天帝會讓它償命嗎?” 也只有那個傻姑娘還一個勁問。 “這……天帝的決斷,豈能輪到我等妄議?!?/br> 綺碧上仙對著凡人,倒是比在仙界時有架子多了。 “那好,你既說了按罪來罰,我就信你……” 還是太單純啊…… “但你要讓它把吃掉的精魄都吐出來,我才能把它交給你?!?/br> 猝不及防聽見的要求打斷了南鈺的看天,事不關(guān)己的閑散心思一剎那散了個干凈,他錯愕地看向既靈,懷疑自己聽錯了。 綺碧上仙也驚了一下,不太確定道:“你剛剛說什么?” 既靈緩慢而清晰地重復(fù)了一遍:“你要讓它把吃掉的精魄都吐出來,我才能把它交給你?!?/br> 綺碧上仙打量她好半晌,才終于確定她是認(rèn)真的,不免覺得好笑:“姑娘乃凡人,可能有所不知,仙獸一樣要以天地精氣為食,但凡被吃掉的精魄,吐是絕無可能再吐出來的,除非仙獸殞命,體內(nèi)精魄才會自然消散?!?/br> 既靈蹙眉不語,緩步走到赤黑狡身邊,一手握住赤黑狡犄角,給馮不羈的鉗制再加一把力,而后才抬起頭:“那我就不能把它交給你?!?/br> 綺碧上仙驚訝挑眉,很快,意識到既靈是認(rèn)真的,那驚訝就成了不滿和慍怒,平和的聲音也像冬末春初的湖面薄冰,接連裂出縫隙:“我對你百般客氣,你不該對我步步相逼。” “我不是想逼你……”說到一半,背后傳來急促腳步聲,既靈回頭,就看見了拎著大籠子的譚云山。也不知他怎么找過來的,找了多久,這會兒上氣不接下氣,臉色也因筋疲力盡而發(fā)白。 相比之下,籠中的白流雙倒精神得很,剛被譚云山把籠子放到地上,便咆哮著朝既靈或者說赤黑犼的方向猛烈撞籠子。 既靈回過頭來,看著綺碧上仙,緩慢而堅定地說完后半句:“我只是想幫她jiejie討回公道。” 綺碧上仙沒懂:“誰jiejie?” 既靈回手指了下籠子:“她。” 籠內(nèi)白狼驟然安靜下來,一雙獸類眸子在綺碧上仙、既靈和赤黑狡之間來回張望,似有些意識到了眼前局面。 綺碧上仙因太過震驚而語調(diào)驟然升高:“你要為妖討公道?!” 既靈在綺碧上仙變了的臉色里,終于明白一件事,看起來再好說話的仙,也不過是“看起來”,他們的優(yōu)越感是刻在精魄里的,討論任何事情的首要前提永遠(yuǎn)是分清仙、人、妖,而非善與惡。 忽地有人輕笑出聲。 眾人循聲去望,卻是一直安靜著的珞宓笑了,微微垂著的眼梢因?yàn)樾σ馄教韼追譄o辜動人。 她對綺碧上仙道:“我可是領(lǐng)教過這位姑娘的牙尖嘴利的,上仙你就別與她爭了,快帶著這畜生回吧?!?/br> 綺碧上仙到現(xiàn)在也沒弄懂這位平日與自己幾無交往的羽瑤上仙跟著下來干嘛,但對于她從始至終的笑臉相迎倒頗為意外,故而也就聽取建議,伸手召喚赤黑狡:“過來?!?/br> 赤黑狡早就等不及了,立刻掙扎,奈何身上壓著馮不羈,犄角上攔著三只手,簡直動彈不得。 既靈斂下眸子,知道多說無用,不是誰占不占理的事,而是人家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能聽她說那么多的話,在仙人們心中,或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施舍了。 一只手悄然無聲地重新摸到后腰匕首,握緊匕柄,既靈深吸口氣,正欲發(fā)力,手腕卻忽然被人按住,緊貼在后腰動彈不得! 既靈怒而回頭,是譚云山。 譚云山?jīng)]說話,只輕輕對她搖了一下頭,動作很淺,但眼中的光卻和他手上的力道一樣,強(qiáng)烈的不贊同。 仙人們沒注意到既靈背后的小動作,或者應(yīng)該說壓根不在意她的心思和打算,包括南鈺,也認(rèn)為她頂多是心中不快,嘴上說說。 綺碧上仙等了半天已有不耐,索性抬腳向這邊走來,準(zhǔn)備親自解救自家仙獸。 既靈心中著急,又不敢動作太大,更要命的是譚云山像換了個人似的,她竟然掙脫不開! 馮不羈壓著赤黑狡,干著急,卻沒轍。一來都是伙伴,動不動手都有各自道理,他該幫誰?二來,那個什么綺碧上仙馬上就要到跟前了,他還泰山似的壓著人家心愛的仙獸,壓力很大??! “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既靈忽然輕聲問。 譚云山一愣,隨即點(diǎn)頭。 【這一次我肯定是追不上九天仙界了,但是下回再遇見為禍人間的,管他神仙妖怪,殺無赦?!?/br> 一字一句,言猶在耳,倔強(qiáng),堅定。 既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