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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仆出身,地位不低。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們,二更很快就擼好啦,等會就發(fā)上來噠! (*^▽^*) 嘿嘿,愛你們噠,筆芯! 還要感謝讀者“木偶波兒”扔了1個火箭炮呢,么么啾~77、第 七十七 章金大年是世仆, 祖父就是車馬房管事,還被老靖北侯發(fā)展成暗線。他長大后, 不但順利接手了祖父的位置,連同暗探工作也一并接了過去。 他位置不低, 對侯府也很熟悉,一接到這回任務, 就琢磨開了。 紀宗文的近身心腹不少, 但最倚重的,來來去去也就那么幾個。 這幾位和他也有些交情, 可惜不深。金大年將幾人顛過來倒過去想了一遍,正琢磨著從哪個地方入手時,紀祥就撞上來了。 紀祥是臨江侯府的大管事, 在紀宗文年幼時, 便伺候在身邊,至今已有三十年。要說頭等心腹, 非此人莫屬。 方才, 對方回身囑咐準備車駕時, 金大年心中一動。 從七八年前開始,紀祥每年這個時候, 總要出門一趟。一般半月方歸, 車駕要求如出一轍,以掩人耳目為要,且此事不得宣揚。 金大年是經(jīng)手人,隱瞞誰也瞞不過他。他同時還知道, 七八年前,正是臨江侯府姑太太紀皇后,攜子開始崛起,正式展開實際行動,欲謀取東宮的時候。 那一年,臨江侯身邊多名心腹,諸如紀祥等人的家眷,就被悄悄送離開府邸。 說就說是送回原籍鄉(xiāng)里去了,不過有一次河南大旱,金大年隨口問候一句,對方卻似乎并不焦急。 紀祥的原籍老家,正是河南,不過當時他半響才反應過來,答了兩句。 結(jié)合種種情況,金大年大膽推測,對方的家眷并沒有送回河南,或者河南的是幌子,而這每年一次的遮人耳目出行,才是真正探視家人之舉。 這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事不宜遲,他立即回屋寫下密信,傳往承德。 金大年的發(fā)現(xiàn)若是真的,就是一個重大突破口。 高煦展開密信一看,當下也不遲疑,召來許馳,吩咐嚴密監(jiān)視,必要時可權宜行事。 “屬下領命?!毙祚Y利落應了。 他在大同失了手,好在后面仔細觀察之下,穆懷善那邊似乎并沒有將視線投向東宮,這應是密林混淆視線之舉起作用了,許馳松了一口氣。 主子也沒有太責備他,不過他心下愧疚,正摩拳擦掌,要戴罪立功。接了差事,他立即告退,啟程奔往回京城了。 以往紀榮傳消息過來,高煦都是先跟妻子商量過后,再做決定的,這是對妻子的尊重。 然而這次事急從權,承德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回去后仍需布置,命令當然越早下越好,因此他當時便吩咐下去。 不過他也不耽擱,等許馳退下,便站了起來,往后院行去。 “殿下做得對。” 對于高煦的決定,紀婉青贊同的,細細看過密信之后,她喜道:“金大年推測應不錯,這回若能順藤摸瓜,掌控了紀祥家眷,想必他會開口的?!?/br> 忠心耿耿,能為主子舍棄生命者不在少數(shù)。而然,若天平的另一邊放上的是自己的家人,父母、妻子兒女,還能堅持不動搖的,恐怕就不多了。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紀祥家人或許不知情,但面對一城奮勇保家衛(wèi)國卻慘死的軍民,幾萬援軍的全軍覆沒,當然后者更重要。 況且,他們能有今日的安逸生活,少不了紀祥本人的助紂為虐。 昔日迷霧一點一點被撥開,真相越來越近,夫妻兩人心情都不錯。 “青兒,你今天身體可舒坦?” 說罷正事,高煦也沒馬上回到前面去,他輕擁著妻子,大手落在她已經(jīng)鼓起的腰腹上,小心摩挲了下。 紀婉青懷孕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進入了四月后,胎兒開始高速發(fā)育,她腹部已經(jīng)有明顯的凸出。 就像個很小的簸箕倒扣在上面的模樣,穿上衣裳不大看得出來,不過觸摸或者寬衣后,就比較明顯。 她身材基本并無變化,依舊窈窕。幾月下來調(diào)養(yǎng)得極好,色若春花,漸褪去了青澀,開始綻放,舉手投足間,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高煦只要有閑暇,總惦記著后院,記掛他的孩兒,更記掛孩兒他娘。 “我很好,孩兒也好?!奔o婉青含笑,纖手覆蓋在他的大掌上。 高煦正要說話,不想掌下忽傳來一陣小小動靜,他大喜,“青兒,孩兒又動了?” 一貫穩(wěn)重自持的男子,因為小小胎動難掩興奮,他神色專注,忙小心摩挲了幾下,希望再得到孩子的回應。 孩子不負期盼,果然又動了動。 高煦更高興了。 紀婉青一直含笑看著,自從第一次胎動起,他便熱衷與這個親子活動,毫不懷疑,他是一個好爹爹。 昔日冷靜中隱帶防備的皇太子殿下,早悄然遠去,如今的高煦,還是一個好夫君。 她含笑,美眸彎彎帶一絲甜意,“今兒他一直懶得動彈,看爹爹回來了,才高興呢?!?/br> 高煦笑意更深,又等了許久,見孩子確實暫安靜了,他才依依不舍往前面去了。 “娘娘,殿下是個好的?!?/br> 何嬤嬤笑得合不攏嘴,經(jīng)過幾個月的仔細觀察,她之前的小小擔憂,已經(jīng)放下來了。 “嗯?!奔o婉青微笑,他確實很好。 京城,臨江侯府。 紀祥將府里各處檢視一番,確認無誤,再將管事們召集起來,耳提面命。 待一切停當,已是幾天之后,他最后往承德方向傳了消息,方罷。 次日清晨,他悄悄帶了個人,取了金大年處那輛特地準備好的小馬車,往府外而去。 紀祥脫下綢緞衣裳,一身深藍色棉布對襟短打,一頭鉆進籃蓬小馬車中,再也不見冒頭。駕車的人,則是他帶來的那個小廝打扮者,中年男子一身灰色布衫,相貌平凡,但露出半截子的手臂虬結(jié)有力。 金大年不動聲色掃了一眼,這人不像普通小廝,倒似個身懷武藝的府衛(wèi)。 他不敢多看,若無其事讓開。那“小廝”一揮細鞭,這半新不舊的小馬車,便載著同樣低調(diào)打扮的二人,往外行去了。 小馬車沒有從側(cè)門出府,而是通過內(nèi)巷繞到后面的小門,從低級下仆常走的地兒出去了。 小廝一路小心在意,確定無人注意,才收回視線,又給了馬匹兩鞭子。 拉車的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