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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守衛(wèi)的話語動作,俱被藏匿一邊的許馳等人看得清楚明白。他抬手按了按,示意手下繼續(xù)蟄伏,本人卻腳尖一點,掠過樹梢,無聲落在小莊子里面。 他手里提了一個非常大的包袱,輕身功夫卻了得,包圍圈無人能察覺,進了死寂一片的莊子,更是如魚入水,瞬間便掠到唯一燃了燭火房舍窗下。 許馳戳破了窗紗,往里瞥去。 臨時收拾出來的房舍很陳舊,揮之不去的霉塵之感,掉了漆的方桌上燃了一根蠟燭,里頭僅有一人。 沒人想死,以往萬分殷勤的小廝們,如今非送藥這必要時候,是不會出現(xiàn)的。王忠躺在床上,眼睛是睜開的,不過目中已無光彩。 他早些日子還是一呼百應(yīng)的大管事,如今卻只能躺著等死。 許馳無聲進了房間,掠之床前,在王忠身上連點幾下,對方?jīng)]能發(fā)出一點聲音,便閉目昏睡過去。 他解開隨身帶著的大包袱,里面赫然是一個人。 這是個剛斷氣不久的死囚,年歲身材與王忠相仿。許馳利索將兩者交換了位置,然后拎起燭臺,點燃帳幔桌椅等物。 火勢漸漸大了起來,開始蔓延到房梁窗欞子,他掃視室內(nèi)一眼,確定再無紕漏,方重新扛起大包袱,閃身出了房間。 “王忠”被燒死了。 得了肺癆,被移到莊子等死的大管事王忠,萬念俱灰,趕走所有伺候的小廝,引火自焚了。 事實上,這場大火并沒人去救。 大伙兒反而松了一口氣,遠遠圍著火場,等燃燒殆盡以后,派那些小廝過去撿起殘骨,確認王忠已經(jīng)死了,便立即走人,回去復(fù)命了。 王澤德倒是有些嗟嘆,不過他也無法,仔細詢問過守衛(wèi)首領(lǐng),確認無誤后,感慨一些日子,便丟開了手。 王忠是被一瓢子冰水澆醒的。 他睜眼后,來不及打量四周環(huán)境,卻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病好了。 不發(fā)熱,不頭疼,不咳嗽了。渾身舒坦有勁兒,再也不復(fù)先前那副倒臥病榻,難以動彈的窩囊樣。 沒錯,王忠并沒有病。 他之所以這樣,全因許馳命人給他服用了一種藥物。 這種藥物,是東宮網(wǎng)羅的一個藥師所制,這藥師酷愛研究些稀奇古怪的藥物,無色無味,遇水即融,王忠一點不察。 這藥物藥效稀奇,痕跡卻有一些,若是皇宮太醫(yī)親自出馬,恐怕隱瞞不過去。不過,王忠這大管事即便再體面,也是請不動太醫(yī)的。 許馳將人提出來后,便灌下了解藥,王忠此刻再次醒來,當(dāng)然癥狀全消。 發(fā)現(xiàn)自己好了,王忠是狂喜的,他隨即環(huán)顧周圍一圈,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冰冷的底下石室中。 地面、墻壁,都是打磨光滑的青石鋪就,在昏黃燭光中閃著微微冷光。 數(shù)根蠟燭光線有限,他看不清這石室有多大,只不過,十?dāng)?shù)名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倒是看見了,為首一個,正冷冷看著他。 王忠能當(dāng)上東川侯頭等心腹,當(dāng)然也有過人之處,他腦中一轉(zhuǎn),便心中明悟。 “你們究竟是何人?”他環(huán)顧周圍一圈,視線最后落在為首男子身上,“我的病,是你們動的手腳?” 他神色冰冷,說說話雖是問句,語氣卻是篤定的。 許馳嗤笑一聲,也不廢話,直接將一張紙箋仍在他面前,“說,這是何人所書,如今正身處何地?” “既然進了此處,你就不要想活著出去了。然則你需知曉,這人的死法多種多樣,有干脆利落咽氣的,也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馳聲音很淡,一席話說來平鋪直敘,卻讓人毫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這是個狠角色。 王忠心中一顫,垂目看向面前紙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張紙箋落款是個鮮紅小印,赫然竟是“瑯?gòu)种魅恕薄?/br> 王忠大驚失色,“這,這信箋,如何在你們手里?” “這你便無需多管,好好說話便是?!?/br> 實際上,這信箋是偽造的,原件已經(jīng)送往承德,到了高煦手里了。 這信箋在送過去前,本讓專精此道者臨摹過一份,好去替換了許馳臨時模仿的那封。 他想起還有王忠,干脆讓人多臨摹一份,等此刻正好用上,也省了廢話連篇。 見了這封信箋,許馳等人來意昭然若揭,只不過,王忠卻為肯透露分毫。 王澤德讓王忠參與到此事來,固然有信任心腹的緣故,當(dāng)時為防有變,他不可能一點防備措施不做的。 王忠妻子早逝,沒有續(xù)弦,不過他還有老父老母及兒女。家人表面自贖了身,返回原籍當(dāng)小地主,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原籍上的“家人”是假的,真的已被主子安置起來,既是保護,更是監(jiān)視。 這秘辛經(jīng)手的人就他一個,若是一旦風(fēng)吹草動,引人聯(lián)想,恐怕他的父母兒女便活不了。 王忠裝啞巴,死活不吱聲。 許馳卻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br> 他既然把人押過來了,就有必讓對方開口的把握,正好他兼掌刑罰,有的是手段。 55、第 五十五 章 王忠被拖著轉(zhuǎn)向另一間石室。 這是個刑審室, 各種刑具應(yīng)有盡有,一一被掛在青石墻面上, 陰森森的。 刑具半新不舊,有些縫隙處還浸了絲絲暗紅, 顯然曾經(jīng)被多次使用過。王忠就著昏暗燭光掃了眼,立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來人?!?/br> 許馳微抬下巴, 點了點王忠方向。立即有手下利落應(yīng)聲, 先將人鎖在木架上,然后從墻上取了一條帶倒鉤的長鞭, 再把鞭身浸進紅紅的辣椒油當(dāng)中。 “啊啊啊!” 一聲嗖嗖鞭鳴,凄厲的慘呼聲驟起。 事實證明,許馳的自信不無道理, 酷刑之下, 能撐住不開口的人并不多。 王忠咬牙扛過一頓鞭刑,被冰冷的濃鹽水澆醒, 他身軀不自禁抽搐著, 他哀嚎, “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 這些蒙面黑衣人明顯訓(xùn)練有素, 一雙雙眼眸異常沉靜, 不見半分波瀾,也沒人回答他。 最后,在掌刑罰的暗衛(wèi)提著一塊燒紅的烙鐵過來時,王忠再也管不上其他, 只慘聲呼道:“??!我說,我說!” 他已篤信,只要他堅持不開口,這群人能將墻上刑具輪番使個遍。 王忠終于明白,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涕淚交流,“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