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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下留個信息,然后自己去別的地方找找。正低頭在牌坊柱子的石墩下刨土,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九姑娘?” 她一抬頭,看到司景從遠處遮擋了月光的樹蔭下緩緩走了出來,他手中提著一個酒壺,像是從酒館打包回來的樣子。因為看見九昭蓉蹲在地上刨土,視線便落在了她臟兮兮的手掌上:“你在這里……做什么?” 她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臟兮兮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我在等我朋友,約了時間見面,但他還沒有來?!?/br> “是嗎?”司景抬頭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并不安全。不如到對面那間茶樓小坐一會兒,茶館能夠看得到牌坊這里,如果你朋友來了,再出來找他便可。” 茶樓?九昭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片朦朧的迷霧中,似乎確實有一座茶樓屹立…… 第139章 司景身份 她已經(jīng)在牌坊下蹲了幾個時辰了, 如果蕭玄珩要來, 應該早就會來, 大概是真的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如此想著,她也覺得司景的提議不錯,在茶樓坐著等,反正也能看到牌坊這邊的情況。 她拍了拍裙擺, 就從地上站起來,準備跟著司景前去。當康卻覺得這司景不靠譜,想伸手將她攔下來,卻發(fā)現(xiàn)他伸手的一剎那,竟然穿過了九昭蓉的身體? 怎么回事?!它立刻警惕起來,開口呼喊了九昭蓉的名字。但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繼續(xù)跟著司景往那茶樓的方向走去。 身邊的魚奴也察覺到了異樣, 她沖上去想要拉住九昭蓉,但怎么拉都拉不住她的衣擺,手就像在那一刻變成了透明,直接從她身上穿過, 連一絲觸感都沒有。 九昭蓉已經(jīng)跟著那個男子進了茶樓,當康擔心她出事,便不顧一切的想要跟進去護在她身邊。卻發(fā)現(xiàn)當它追到茶樓邊上時, 發(fā)現(xiàn)這座茶樓所在的地方竟然是那條河上。河水涓涓流動,茶樓在這一刻變成了海市蜃樓, 慢慢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茶樓好奇怪, 已經(jīng)如此晚了, 竟然還營業(yè)?!彼M來時,看到大堂還有幾個客人正在喝茶談生意,覺得十分怪異。 司景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然后溫和的解釋道:“或許是有些國家的商人生活習性與我們不同吧。” “是嗎?”九昭蓉還是覺得奇怪,司景已經(jīng)抬手請她上二樓廂房,“我已經(jīng)讓店家取了最好的茶葉來,二樓有一個雅座,我們?nèi)ツ莾旱劝??!?/br> “嗯?!熬耪讶夭灰捎兴?,便跟著司景到了二樓。 二樓比較奇怪,只有一個廂房茶室,里面坐著一個彈古箏的女子,他們進來時也不抬頭,也不說話,也不打招呼,就一直彈奏著,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九昭蓉想起來剛才進入這茶樓,大堂里那些人也是這副樣子,好像根本不在意他們存在與否。 他們剛坐下不到片刻,就有一個店小二端了一壺茶上來,九昭蓉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這茶十分好喝,好像有一股說不清的東西透過喉嚨流到了胃里。 “九姑娘,你的那些朋友,好像已經(jīng)坐在一樓了,我吩咐店家給他們沏一壺君山銀針吧,清熱解渴?!彼揪笆种卸酥璞?,視線朝樓下大堂輕瞥了一眼。 九昭蓉被他的目光帶到了下面,看見“當康”和魚奴已經(jīng)進來了,只是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坐在樓下大堂那兒,并沒有上來。聽到司景如此說,九昭蓉也沒有懷疑,便點了點頭:“多謝?!?/br> 這茶樓十分安靜,盡管樓下有一些商客在交談,但聲音傳到二樓,卻仿佛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九昭蓉想向司景打聽一些事情,便在喝了兩杯茶后先開了口:“司景,你知道滕丘灤衛(wèi)州有一個關(guān)于龍玉的傳說嗎?” 司景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頭來,臉上是猜不透的溫和笑容:“你是從哪里得知的?” “之前小王爺將我?guī)У搅藢m里的藏書閣,想讓我翻看一些關(guān)于滕丘灤衛(wèi)州風土人情的書籍,好找回記憶。我當時翻到了一本書,上面記著關(guān)于滕丘灤衛(wèi)州的由來,里面提到了龍玉。”九昭蓉如實回答。 指腹磨著杯沿,司景的眼眸微微抬起:“確實有如此傳說,滕丘灤衛(wèi)州的前身是由一條龍墜入灤湖后化身成的龍玉而形成的州地,但這也只是傳說罷了,千百年來,誰也沒有見過那龍玉?!?/br> “書上說,龍玉流傳在出生于滕丘灤衛(wèi)州的人身體中,它會挑選一人與他共存,若此人年老死亡,龍玉又會選擇其他人繼續(xù)共存。”九昭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與趙溥心在城中遇到了一群妖人,正如當日在王府宴會上遇到的一樣。我們被逼迫到城郊后,趙溥心就被他們抓走了,而那些妖人之后只想殺我滅口。所以……它們的目標只有他一人。” 司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九姑娘見過的那些妖人,會是從灤河那邊來的嗎?” “不是,那些妖人是被一個男孩召喚出來。從滕丘灤衛(wèi)州過來的或許就是那個男孩,他可以以水成形,控制許多水形的妖人?!本耪讶卣f到這里,突然聽見邊上古箏的琴弦發(fā)出“嘣”一聲斷裂。 她猛地抬頭,那彈古箏的女子手被琴弦割傷,上面留下來的竟然不是血,而是源源不斷的水,透明的水! 這一剎那,九昭蓉猛地抽出腰間佩劍橫在面前:“妖人!” 那女子抬起頭來,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忽然變了顏色,它竟是由紙糊上去的,里面的水滲透了出來,濕透了紙眼,墨汁都被融化,從眼角兩側(cè)流了下來。 有一個身影緩緩從那女子背后走了出來:紅色斗篷,十一二歲的男孩面孔,還有滿臉的桀驁不馴:“我還以為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來只是從書上看到了龍玉的事。茍英長老就是多此一舉,一聽說有其他修士從灤河那邊過來,就擔心是來找龍玉呢?!?/br> 他腳尖一點,落到九昭蓉面前的茶桌上,雙手負在背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喂,你的那些朋友既然已經(jīng)找到你了,還跟來梵煞城做什么?” “你把趙溥心帶到什么地方了!”九昭蓉全身警惕,她想要呼喊茶桌另一邊的司景,卻看見他十分平靜的坐著,像是早已知曉面前這男孩會出現(xiàn)……男孩微微勾起了嘴角,順著九昭蓉的目光看了一眼穩(wěn)如泰山的司景:“束景河,你這張臉還要戴多久?” “司景”緩緩抬起了眼簾,他伸出手拉住左側(cè)臉皮,輕輕一撕,便扯開了之前那一張面皮。 當面皮被撕開,露出的是一張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臉,棕黑色長發(fā)緩緩落下,白色衣衫也隨著面皮撕破而褪變成了一身暗紅色勁裝,他的皮膚十分蒼白,一雙眼睛冷若冰霜,渾身充滿了煞氣。 九昭蓉瞬間往后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