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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神情有些落寞下來:“嗯,當時執(zhí)法堂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身有魔蓮,將他交出去斷送他的性命,和封了他靈xue讓他成為一個普通人那樣活著,兩者我只能擇其一?!?/br> 茍英搖了搖頭:“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以匡扶正義、拯救眾生為名,卻做著殺人害人之事。你們總以為魔修就是邪就是惡,其實那只是另一種修煉方式罷了。佛有佛修,道有道修,妖有妖修,魔自然也有魔修。難道世間所有修煉者都必須與你們一樣,才能叫正義嗎?你們不過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在你們那些正道修士里面,干著偷雞摸狗之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那些以人做爐鼎之人,那些六根不凈的雙修者,與魔修的合歡宗、吸食修煉術(shù),又有什么區(qū)別?” 九昭蓉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事實確實如此,無法可駁。在正道修士中,有人以其他低階修士為爐鼎,有人以雙修修煉,有人奪取他人法寶,殺害他人性命。修仙的世界里并不是所有正道修士都是好人,當然同樣的,在魔修之中,也并非所有魔修都是惡。 像在這鬼集市中,那些自小生長在這里的魔修從未見過他們的世界,他們從一生下來,就被環(huán)境所影響,注定成為魔修。而更多魔修者,或被迫無奈,或茍延殘喘……他們?yōu)榱四軌蚶^續(xù)活下來,成為了魔修。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 當康已經(jīng)打了水過來,茍英又指揮他們?nèi)ミ吷系臓t子里燒水,當康堂堂一神獸格外憋屈,卻也只能乖乖去燒水。魚奴見它額頭都是汗,連忙用袖子給它擦臉,結(jié)果抹了一臉魚鱗。 “他體內(nèi)的魔蓮,惡用則為惡,善用則為善,就如同古時大禹治水,洪水已發(fā)生,若圍堵勢必破堤而出,損傷更重,不如疏通之,引導之,開拓更多河道,讓更多農(nóng)植得到灌溉,才能使其真正的利用魔蓮成長,登上天階。”茍英轉(zhuǎn)向九昭蓉,他的雙目渾濁蒼白,分明已看不見任何東西,但這一刻九昭蓉卻覺得他眼中囊括乾坤,有萬千世界濃縮在里面,“你封印在他身上的本命法器就是圍堵他的堤壩,需要取出來?!?/br> 九昭蓉抬起頭:“戒鐘離的靈根已經(jīng)被毀,即便取出法器,他的自身的靈脈也已經(jīng)無用了。” 茍英淡淡回道:“有魔蓮在,他的靈根能依靠魔蓮的力量重新生長,恢復原本真正的修為,而不僅僅只是現(xiàn)在這一身魔氣。知道為何魔蓮擁有者能在修煉上超越常人之速度,就是因為他們有兩副靈脈,兩副靈脈便能聚集雙倍的靈力,從而修煉也快過常人?!?/br> 竟是如此?九昭蓉驚愕住。 “我原想取出你封印在他體內(nèi)的本命法器,但強取法器會傷到本命法器擁有者本身,我取出三劍后,被你徒兒阻止,我也便作罷。如今你既然來了,便自己幫他取出來,也省得他又為你考慮,不顧自身痛苦?!逼堄⒂行o可奈何。 本命法器封印在體內(nèi),并非毫無感覺,靈xue是修煉者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封印了法器,就會不斷產(chǎn)生痛楚。 戒鐘離身上封印了十二劍,這痛楚便一直跟隨著他,只是他從不說,也不愿剔除這本命法器,因為這是九昭蓉所留,是九昭蓉的東西。 九昭蓉一怔,她原以為自己本命法器被取出三劍,是因為取劍者力量薄弱,所以無法再取出后九劍,卻不知竟是被戒鐘離阻止的。她抬頭看向坐在身側(cè)的戒鐘離,戒鐘離已經(jīng)將頭縮在斗篷的帽內(nèi),不敢看她:“這劍是師父的本命法器……我不想它們被毀掉?!?/br> “你太傻了。”九昭蓉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本命法器要從靈xue中取出,需要至少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時間內(nèi),九昭蓉要聚集體內(nèi)所有靈力,探入戒鐘離的體內(nèi),將自己的本命法器喚醒,然后從靈xue中抽離出來。 封印與抽離完全不同,封印只要知曉靈xue大概方位,直接刺入即可。而抽離卻是要用靈力完全找到本命法器所封印的地方,接觸到法器,才能將它們拔出來。這就必須要讓戒鐘離脫了身上衣衫,讓九昭蓉確定體內(nèi)所封印的正確位置。 溶洞只有一張床榻,這床榻便給了他們抽離本命法器使用。 戒鐘離被九昭蓉按在床上,整張臉都燒得通紅,連暗紋都幾乎看不見了:“師,師父……衣服……我,我自己可以……” “脫吧。”九昭蓉原本正在剝戒鐘離的外衫,剝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徒兒已不再是從前的小少年,他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成熟了,連個子都要比她高了。她一個女子這么火急火燎的脫男子的衣服,實在不太合適。 收回手背過身去,就聽到戒鐘離悉悉索索慢騰騰脫衣服的聲音。 九昭蓉等了片刻,也不見戒鐘離喊她,便蹙了眉頭:“還沒好嗎?怎么脫得這樣慢?” “好……好了……”戒鐘離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九昭蓉轉(zhuǎn)過身,看見他已經(jīng)脫了自己上身,露出了白皙細膩的肌膚。許是因為長久未曾修煉,他的身體略顯偏瘦,肌膚柔軟白凈,肌膚上有幾道攀爬著的暗紋,仿佛隱隱閃動著光澤,一頭長發(fā)披散在肩后,有幾絲從胸前滑落下來,微微翹著與暗紋交織在一起。 戒鐘離第一次在九昭蓉面前裸露上身,整個人羞澀到無法言喻,雙手不自然的揪著邊上的床單,眼神有些茫然和無措。 九昭蓉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只覺得有一股血從腦門涌了上來!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男子裸露的上身,但到底看得不多,從前在溫泉時見到的也只是少年時候的身軀,而現(xiàn)在卻是真正的成年男子。她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敲打著,砰砰直響,加上戒鐘離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樣子,使得九昭蓉都不自然了起來。 不行不行不行!她可是師父!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像小姑娘那么沒用?! 九昭蓉甩了甩腦袋,強作鎮(zhèn)定得爬到了床上,面對著戒鐘離坐了下來:“之前茍英從你身上取出的三劍,分別在什么位置?” “陰谷、四海和梁丘三個靈xue位?!?/br> “……”九昭蓉有些吐血,這茍英真會挑啊,把最好取的三個靈xue的法器都給抽出去了!罷了,無論好取不好取,反正都是要取的,她重新抬起手來,“那我從天突xue開始,你要忍著?!?/br> “嗯?!苯溏婋x點了點頭。 天突xue在脖頸下側(cè),兩塊鎖骨中間的位置。九昭蓉的手指輕輕觸了上去,一股靈力順著xue位緩緩涌入戒鐘離的體內(nèi),尋找著那封印在其中的十二鈴骨劍之一。 一旦九昭蓉進入狀態(tài),就會十分認真,不再分神其他事情。此時戒鐘離才敢小心翼翼抬起頭,他看到九昭蓉就坐在自己面前,她的臉是小小的,皮膚很白,看不到一絲瑕疵,眉毛是柳葉兒模樣,清秀揚長,眉尖部分卻微微向下,似乎有些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