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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兩人一起干了淘氣事時。 凌淵心中歡喜,唇邊笑意盎然,因怕人發(fā)現(xiàn),遂低下頭去掩飾。 趙弘佑不經(jīng)意側(cè)頭,捕捉到蘇沁琬臉上來不及掩去的笑意,那笑容雖極是清淺,可卻又是說不出的明妍,仿佛是從內(nèi)心深處綻放出來的,襯得她愈發(fā)光彩奪目。 只是,那笑容一閃而逝,快得他甚至來不及細品。 他一時有些怔愣,待要細看,可蘇沁琬臉上端著的淺笑卻是與平日無甚區(qū)別,仿佛方才那一幕只是他的錯覺。 錯覺嗎?他不自覺地輕蹙濃眉,那仿若曇花一現(xiàn)的惑人笑容,往日竟是從不曾在小狐貍臉上見過。 轉(zhuǎn)過頭來望了望恭敬有禮地跟在身后的凌淵,不見有異,他只能將心中突然生出的幾分遺憾及不安之感壓回心底,再次借助寬大袖口的遮掩牽上了蘇沁琬的手。 蘇沁琬這一回倒沒有掙扎,乖乖地任由他牽著自己,許是得見故人讓她心中歡喜,行走間話語也不知不覺地多了起來,便是對街上眾物,仿 佛也是興趣濃厚,興起時還主動拉著趙弘佑上前摸摸看看問問。 趙弘佑雖喜她如此活潑,可心中那異樣感卻不知不覺間更強烈了,有了這樣的異感,再看蘇沁琬的一言一行便總覺有些不對勁。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忍受有別的人或事,比自己更能讓身邊這嬌嬌俏俏的姑娘展顏,他恨不得她的一顰一笑皆為他綻放。 這濃烈的占有欲洶涌而來,讓他也有些始料未及,可轉(zhuǎn)念一想又不覺有半分不妥。 她是他的小狐貍,她的笑容、她的眼淚,甚至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是他的。她的這輩子是他的,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 對,心……他很確定自己是喜歡小狐貍的,可小狐貍對他呢? 趙弘佑不由自主便停了腳步,謙王夫婦默契恩愛的一幕幕又在他腦中閃現(xiàn),只有情深到一定程度才能有那樣的濃得化不開的默契吧? 他與小狐貍,若也能到那境界…… 僅是這一想像,他便覺有一股nongnong的滿足感與幸福感在體內(nèi)流淌,不自覺投到蘇沁琬身上的眼神更是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陪著蘇沁琬閑逛了一陣子,為她買了一堆不等用的小玩意,隨手扔給了身后的禁衛(wèi)抱著,直到見蘇沁琬臉上浮現(xiàn)了幾許疲倦,他才低頭朝她柔聲道,“若累了便先回去,改日有機會再與你出來,可好?” 蘇沁琬難得出宮來透透氣,哪怕已經(jīng)覺得疲累,可一想到這是難得的一次機會,將來說不定再不能了,是以便強撐著身子,就是怕他提議離開。 如今聽他說日后有機會還會與自己出來,眼睛頓時一亮,對趙弘佑的許諾,她還是相信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答應過自己的事,還不曾失信過。 趙弘佑見她眸光閃亮甚是喜人,心中更是愛憐萬千,就看她方才買的那些小玩意,便可知這小狐貍平日在宮里被憋得狠了,這才一到外頭無論見到什么都興致勃勃。 “下一回,咱們換個地方可好?方才聽賣胭脂的嬸子說,荷花鎮(zhèn)上有個千里湖,每到陽光燦爛時,湖上便會發(fā)出陣陣五彩金光,若有機會,咱們一起去瞧瞧可好?”蘇沁琬抓著他的袖口,軟聲懇求道。 咱們……趙弘佑心中一動,被這簡簡單單兩個字說得莫名歡喜,又聽她嬌聲軟語輕聲懇求,軟軟糯糯的嗓音簡直讓他完全無法招架,糊里糊涂地便點頭道,“好……” 話音剛落他便醒悟過來,自己出來一次尚且不易,更不必說還要帶著人,可見蘇沁琬笑得眉眼彎彎,乖乖巧巧地靠在身側(cè),他整個人一松,罷了罷了,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連喜歡的女子一個小小請求也做不到? “娘娘,您要的東西?!本昂蛯m中,映春恭敬地將手上密函呈給燕貴妃。 燕貴妃接過細細翻閱,映春站于一旁不敢出聲打擾,心中卻是有些疑惑。 娘娘著人查愉昭儀,難道是要對她出手了?可如今的心腹大患不應該是徐淑妃么? “……竟是毫無破綻?”燕貴妃將密函翻閱完畢后,蛾眉緊皺,自言自語地道。 映春忍了又忍,終是按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問。 燕貴妃聽罷有幾分恍神,只片刻后便道,“本宮也不明白,只是,本宮有一種直覺,這蘇沁琬已經(jīng)偏離了本宮初時對她的定位,可若要問偏到了何處去,本宮卻又說不清楚,這只是一種隱隱的感覺?!?/br> “你莫要忘了,夏馨雅如今的下場,降位禁足,實質(zhì)算是將她打入了冷宮,而這一切,本宮雖未曾細查緣由,可卻肯定與那蘇沁琬脫不了干系。還有那余太妃,無緣無故的怎會自裁?她這些年在宮中生的事還少么?可不照樣活得好好的,怎的這回就莫名奇妙地死了?” 燕貴妃臉上一片凝重,這些疑問壓在心中多時,她卻不敢著人打探,明知當中有皇上的身影,還不知死活地湊過去,她又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適。 所以,哪怕她再好奇,也得將這些壓在心底,假裝什么也不知道,適時裝聾作啞,才是后宮生存之道。 可是對蘇沁琬,她卻有了警覺,哪怕這警覺一時半刻尋不到緣由,但她潛意識里卻知道不能再放任對方在宮中作大。 趁著她羽翼未豐,正是將她一舉打壓下來的最好時機! ☆、107 蘇沁琬是真的累了,上了馬車沒一會的功夫,便覺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一點一點的。趙弘佑見狀連忙摟她到懷中,在她臉蛋上親了親,柔聲道,“先歇一會,待到了我再喊你。” 蘇沁琬也不與他客氣,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一腦袋砸進他的懷中,很快便睡了過去。 望著懷中沉睡的嬌顏,趙弘佑微微一笑,出來的時候這小狐貍也是窩在自己懷中睡得天昏地暗,回來亦然。若論起來,他的懷抱,也算是這小狐貍專屬的歇息之所了,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回她是在自己懷中睡了過去的。 手掌輕輕地撫著懷中女子的背,淺淺的馨香縈繞鼻端,不知怎的又想起在凌淵那處時,他偶爾捕捉到的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 手上動作不知不覺便緩了下來,原以為這小狐貍往日的笑容已是夠燦爛明妍的了,哪想到原來她還能笑得更讓他心動。他努力回想平日蘇沁琬在他面前的一顰一笑,或嗔或嬌,或惱或羞,俱是動人,但與今日那一抹笑相比,總覺得少了一些什么。 少了什么…… 陳貴人手執(zhí)團扇,百般無聊地在園里的青石小道上徐行,偶爾遇上了其他宮里的嬪妃,便停下來說笑一陣子,這才各自散去。 皇上寵愛愉昭儀,早些日子偶或還會到景和宮和儲禧宮坐坐,又或是宣崔芳儀或方容華伴駕,可近來卻仿佛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