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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多異想天開,到底是多沒有——自知之明!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蘇沁琬是天子寵妃,可她卻不能忘了自己的本份,忘了自己得寵的初始緣由! 她是寵妃,可是,寵妃,也要自知,皇帝,不會愛你! ☆、99 “那蘇沁琬呢?皇上那般寵她,難道也是不愛?”夏馨雅強壓著心中洶涌而至的絕望感,雙手撐在地上支撐著身子,虛弱地問。 趙弘佑呼吸一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小狐貍?不過瞬間,夏馨雅的所作所為又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以愛之名掩飾其做下的種種陰毒之事。 nongnong的厭惡感剎時浮于臉上,開口更是毫不留情,“愛?你覺得向一國之君尋求情情愛愛不是太可笑了么?人,要貴有自知之明!” 能對一母同胞長姐下手的陰狠毒辣之徒,有何德何能得到他的愛! 夏馨雅悲哀地笑了笑,絕望到深處,哪怕是刀刀入rou,也是再感覺不到痛楚,她明白,明白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是啊,她就是欠缺了自知之明,以為憑著自己的容貌才情,以及無盡的愛戀溫柔,總有一日他會回報以同樣的深情。 哪怕她進宮陪伴jiejie的那段日子里,他始終不曾正眼看過她;哪怕她再體貼入微,依然無法阻擋他往別的女zigong中去的腳步。 “傳朕旨意,貴人夏氏靜養(yǎng),六宮眾人不得打擾,夏氏無召不得出!” 夏馨雅垂著頭,片刻之后輕笑一聲,他是沒將自己打入冷宮,可他卻是把蘊梅宮變成了實際上的冷宮。 無召不得出…… 此時的太傅府中,夏博文頹然靠在椅背上,抖著唇喃喃地問,“都知道了?” “是,皇上都知道了,知道當年皇后娘娘的死,有、有貴人的手段在其中,皇上之所以不提她被降位份的緣由,為的便是保存太傅府的顏面?!毕倪h知輕聲道。 “祖父,皇上再不比當年,無論前朝后宮,他在心中都有本明賬,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您道如今為何燕國公府聲勢大不如前?徐丞相一系頻見官員下馬?”見夏博文眼皮一跳,身體繃緊,他壓下心中悲苦又道。 “賢敏皇后雖出身太傅府,可她嫁入皇家便是皇家人,更何況,那個時候娘娘身懷龍嗣,嫡皇子何等尊貴……” 夏博文一凜,猛地探過身盯著他問,“那皇上可知……” “知道,他又怎會不知,當年與貴人一同進宮陪伴娘娘的還有母親,娘娘薨后母親告病離府,自始再不曾進過宮,皇上既知貴人從中動了手腳,只稍一查探便可知太傅府對此事是否知情!” 他又怎會不知?一年前他砸到自己身上的那些證據,足以證明太傅府對曾經最為出色的女兒是何等的薄情寡義! 今日對祖父說的這番話,真真假假,只不過是希望他老人家能收斂多少,也不要將meimei這事怪到愉昭儀頭上。 旁入或許不明白meimei這番遭殃所為何事,可他這個一直為皇上辦事的又怎會不清楚。但他更清楚,皇上雖然仍不自知,可愉昭儀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不是后宮中其他嬪妃所能比擬的,若是祖父因了meimei此事怪到愉昭儀頭上,從而做出些不理智之事來,夏府將來會遭受的打擊只怕會更大。 京郊藍山上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當中,坐落著一座雄偉卻又顯得有幾分質樸的祠廟,祠廟東側的一間廂房內,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木魚敲擊聲。 一身藍布衣的中年女子步伐匆匆地走到門前,先是簡單整整顯得有些許凌亂的衣裳,而后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夫人,宮里的娘娘出事了!”藍衣中年女子壓低聲音朝跪在蒲團上閉目念經的女子稟道。 木魚聲頓止,女子轉著佛珠的動作同時一頓,不過片刻功夫,‘咚咚咚’的木魚敲擊聲又繼續(xù)響起,女子口中念念有詞,仿佛絲毫不在意藍衣女子的話一般。 藍衣女子也不在意,繼續(xù)低聲道,“府里傳來的消息,娘娘被皇上降了位份,據聞是皇上知道了當年,當年大小姐過世之事。” 夏大夫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也添了幾絲悲哀的神情,良久,她輕聲道,“世間是是非非,因果輪回,自是有時,路是她所選,是好是歹也只能自己受著……” 言畢又再闔上雙眼,‘咚咚咚’的木魚敲擊聲傳遍簡樸的屋內每一處,穿透房門,順著清風飄向遠方…… 龍乾宮中。 趙弘佑闔著眼眸靠在椅背上,不時伸手揉揉額角,也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有幾分心神不寧,仿佛有些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掉了,可要問他是什么事,一時半刻的他又說不上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將那些又悶又沉重的情緒通通壓下去,一拂衣袍便打算去看看歇在暖閣里的蘇沁琬。 方離了龍椅,便見郭富貴邁了進來,先是朝他行了禮,而后恭敬地稟道,“皇上,愉昭儀身子不適,已先行回宮,特讓奴才前來代為告罪?!?/br> 趙弘佑一怔,好端端的怎的身子又不適了?只也不及細想,擰眉道,“既是身子不適,為何不直接宣太醫(yī),反倒要回去?” 郭富貴含笑垂頭,卻不回答。 皇上這是關心則亂,愉昭儀在龍乾宮中宣太醫(yī),傳揚出去未免有輕狂之嫌,便是皇上不在意,可這些閑言閑語終是也煩人。 趙弘佑見他不答,稍一想也明白了。他又是一聲嘆息,又是擔憂又是苦惱地自言自語,“這小狐貍近來也不知怎的,大病小病相繼而來,以往倒不曾覺得她這般脆弱,如今卻是片刻也不得安心?!?/br> 既然已經回了怡祥宮,想來已是宣了太醫(yī)診治,他想了想,便決定去怡祥宮看看那只讓他憂心得不得安生的小狐貍! 帶著郭富貴出了殿門,正要往怡祥宮方向去,卻見一名小太監(jiān)小跑著過來,那小太監(jiān)察覺他的身影,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郭富貴皺眉斥道,“不成體統(tǒng),驚了圣駕該當何罪?” 小太監(jiān)身子直抖,哆哆嗦嗦地道,“奴才、奴才知罪,只、只有要事要回稟皇上!” 趙弘佑不耐煩地擺擺手,“有何要事要稟,說!” 小太監(jiān)‘咚咚咚’地叩了幾個響頭,這才咽咽口水稟道,“回皇上,仁康宮太妃娘娘,歿了!” 趙弘佑呼吸一滯,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隨即緊緊盯著他問,“你說什么?余太妃歿了?” “是的,仁康宮來人所報,現(xiàn)也有宮人前往靖王府報訊。” 余太妃是吞金而亡,宮女進去侍候時發(fā)現(xiàn)她在床上痛苦翻滾,盡管也盡了最快的速度讓人去請?zhí)t(yī),可終只能流著淚驚恐地看著她漸漸氣絕。 趙弘佑趕到仁康宮時,宮女太監(jiān)跪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