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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香粉,卻見淳芊一臉神秘地走了進來,朝她行了禮后笑道,“娘娘,您猜這回的狀元與探花是什么樣的人?” 蘇沁琬好笑,“我又如何能得知這些!” 淳芊笑得更得意了,搖頭晃腦地道,“這回的狀元是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探花郎卻真真是位年輕公子!看來探花看俊俏還是有理的?!?/br> 蘇沁琬忍俊不禁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瞧見他們了?” “算是瞧見了,奴婢方才見郭公公領(lǐng)著三個人往正陽殿去,遠遠瞧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是位長須男子,中間的倒瞧不清模樣,最后一位卻看得清是位年輕公子。按道理來說,這走路的先后順序肯定便是他們今科的名次順序,奴婢說的可有道理?”淳芊不禁賣弄起來。 蘇沁琬忍著笑意連連點頭,“甚是有理!” 原來殿試結(jié)果都公布了,卻是不知那書呆子哥哥可榜上有名?想來應(yīng)該能考中的吧?他是那樣好學(xué)的一個人。蘇沁琬有些失神。 凌淵目不斜視地跟在引領(lǐng)太監(jiān)身后,四周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人人均是屏息靜氣,偶爾眼角余光瞄到的往來官員,亦是一臉的嚴肅。 終于跨過了正陽殿那道門檻,緊跟著一同進殿來的另兩人恭恭敬敬地向龍椅上的一國之君行了跪拜禮,趁著被叫起的同時不動聲色地往上首掃了一眼,頓時身子便如被雷劈中了一般,有著片刻的僵硬。只很快,他便垂下了頭,努力壓制內(nèi)心那一股驚濤駭浪。 那是……當(dāng)今皇上?大齊第三任帝王啟元帝?這分明便是那日與他分買了云片糖的年輕男子! 內(nèi)心久久平靜不下來,上首那年輕帝王在說了些什么話他也聽不清楚,腦中只閃過當(dāng)日那一幕幕。他不否認是為了家中妻子而買糖,這是懶得解釋,還是本意如此?那個被他視作‘妻子’的女子又是何人?云片糖乃江閩特產(chǎn),他能否認為這位當(dāng)今的天子是為了寶珠meimei? 要是他買的那些糖果真是給寶珠meimei的,是否說明他是真心寵愛寶珠meimei的?寶珠meimei若是得了他的真心看顧,那在宮中的生活想來會好過許多。只不過,他那樣的真心真意能持續(xù)多久?會不會半途而廢,轉(zhuǎn)而寵上別的女子?果真如此的話,那寶珠meimei又該怎么辦? 他只覺腦子里糊成一片,疑問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可是這些卻無人能為他解答。 感覺袖口被人輕輕扯了扯,微微側(cè)頭,見新科榜眼正朝自己打眼色,他頓時便回過神來,連忙收斂凌亂的思緒,全神貫注聽新科狀元郎回答皇上的問題。 趙弘佑神色淡淡地問了狀元與榜眼幾句,瞧不出滿意與否。目光落到新科探花身上時,臉色頓時有了片刻的尷尬,皆因那人不是別個,正是凌淵! 他愈發(fā)的不自在起來,畢竟,那是他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自己也想不明白的蠢事,卻偏偏被眼下這探花郎瞧了個正著。 他心里直犯嘀咕,可卻仍得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聽著凌淵不卑不亢地報上籍貫姓名。 江閩凌淵……原來他也是江閩人士,難怪會去買那種吃食。腦子里努力回想凌淵的答卷,不由自主便微微點了點頭,只一看到凌淵那張臉,又是渾身的不自在。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好死不死的怎么當(dāng)日就犯起了蠢?還要命的被人撞個正著,更要命的是這個撞個正著的人還是他御筆親點的探花郎! 人真的是半點也不能犯蠢??! 在心中感嘆了一聲,抬眸又瞄到凌淵那張臉,剎時間也沒有心情多問,草草地決定循例授予三人官職,隨即讓三人退下去了。 凌淵,授的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讀。 臨出門時,趁著轉(zhuǎn)彎的時機,他不著痕跡地向上首龍椅望了一眼,隨即飛快地別過臉去,微低著頭跟在另兩人身后離開了。 那樣的男子,真的會一直待寶珠meimei好么? 趙弘佑定定地坐在龍椅上,兩道濃眉擰到了一處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凌淵臨出門時似是不經(jīng)意地回眸望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又似是包含著某些深意。 趙弘佑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是朕看錯了?” 闔著眼養(yǎng)了會神,又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想到那害他犯了蠢的‘罪魁禍?zhǔn)住?,他猛地一拍大腿,不行,得找她去!要不是那小狐貍總是媚惑自己,勾得他總不?jīng)意地想到她,他又怎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都怪她,絕對要怪她! 心中有了定論,他一撩龍袍,大步流星地下了臺階,也不用御輦,邁著步子直往怡祥宮方向而去…… 嘴里正含著糖的蘇沁琬正側(cè)著身子躺在軟榻上,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還以為是芷嬋她們進來更換茶水,含含糊糊地吩咐道,“不要龍井,最近老喝這種都膩了,換一種新的,以后都要輪著來?!?/br> 感覺腰間被人摸了一把,怕癢的她一下子便縮著往另一邊避去,回頭一望,見原應(yīng)在正陽殿召見今科一甲的皇上出現(xiàn)在眼前,不禁好奇地直往他身上瞅。 飛快將口中的糖嚼了幾口吞了下去,正要爬起來整整儀容向他行禮,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卻是被趙弘佑抱著壓到了身下。 暈頭轉(zhuǎn)向的正打算嗔他一眼,嘴巴卻被堵了個正著,對方來勢洶洶,不得已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便軟成了一灘水,任由敵人搓圓捏扁。 “嗯,小狐貍又偷吃,甜甜的,是個什么味道?”自覺在蘇沁琬身上討了代價,趙弘佑總算覺得心里稍舒服了,笑笑地一下又一下輕啄那水潤盈澤的唇瓣,抽空問。 蘇沁琬輕輕往他肩上捶了一記,嗔道,“討厭,總這般欺負人!” 趙弘佑朗聲一笑,往她臉蛋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直至那浮著紅云的滑嫩臉頰上出現(xiàn)了個醒目的痕跡,這才滿意地摟著她翻身躺在她身側(cè)。 “是上回皇上賞的云片糖……”蘇沁琬拖長聲音回道,一邊手覆在被他吮出痕跡的臉上。 趙弘佑身子一僵,不自在地清咳一聲,“那丁點東西還未吃完?” 蘇沁琬甜滋滋地笑著往他胸膛上蹭,嬌嬌柔柔地道,“皇上賞的,臣妾又哪舍得這么快吃完,自然得好好收著,偶爾才拿出來嘗嘗滋味?!?/br> “朕倒希望你早早便解決掉它……”趙弘佑腹誹。這種犯蠢的證據(jù)應(yīng)該早早毀尸滅跡才是正經(jīng),哪能這般一直留著。 “朕也想嘗嘗那味道。”趙弘佑佯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道。 蘇沁琬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到底沒有說什么,輕輕推開他趿鞋下榻,從立著的柜子里翻出一把鎖匙,接著又捧出一個鎖著的四方雕花漆黑木盒,用那鎖匙打開了木盒子的鎖,再從里頭翻出一個小紙包來。 趙弘佑本是嘴角含笑地望著她連番動作,可見她將那包東西珍而重之地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