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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隔得幾日便在朝上哭訴一番女兒的不幸,皇上亦明言會查明真相,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除了每日又聽聞哪個宮人被禁衛(wèi)帶走問話外,其余卻是無半分消息。 蘇沁琬聽著芷嬋為她打探來的消息,卻是滿腹狐疑?;噬虾J里賣的什么藥?她可不相信他會不清楚劉貴嬪死亡的真相,如今這般拖拖拉拉倒像是在耗時間一般?;蛟S說,他是在等著什么? 趙弘佑在等什么?他在等趙弘謹?shù)南?,等趙弘謹扳倒劉家,并成功地嫁禍徐良慶的消息! 這日,他打開周源親自送過來的密函,飛快地掃了一眼信中內(nèi)容后,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周源,該開始了!” 啟元六年冬,承州知府王統(tǒng)上折彈劾都督僉事劉錦威,并隨折附上劉錦威所犯種種罪狀的證據(jù),啟元帝龍顏大怒,立即將劉錦威革去一切職務(wù),并命大理寺將其收監(jiān)查辦。 同時,后宮中劉貴嬪一案亦有了定論,原是劉貴嬪貼身宮女畫煙因偷盜其珠寶首飾到宮外換錢,劉貴嬪發(fā)現(xiàn)后震怒非常,欲將其治罪,畫煙情急之下以其曾謀害良媛魏氏一事要挾,歷來心高氣傲的劉貴嬪何曾受過奴婢的威脅,憤怒之下親自動手責打畫煙,兩人推揉間,畫煙失手將劉貴嬪推倒致死。 這些話傳到蘇沁琬耳中,她輕笑一聲,似是在意料當中,又似是在意料之外。她相信魏嫻確是被劉貴嬪所害,卻不相信不可一勢的劉貴嬪會是死在她貼身宮女手上。 真真假假,有真有假,果然是皇上慣用的手段! ☆、54 “原來上回畫煙被罰跪是因為她手腳不干凈……難道那次劉貴嬪沒有確鑿證據(jù),所以只是小懲大誡,這次有了證據(jù),故要將畫煙定罪,才引來了這樣一場禍事?”傷勢已明顯好轉(zhuǎn)的淳芊,臉色雖然仍有些蒼白,但精神卻好了許多,如今正坐在蘇沁琬屋內(nèi),疑惑地問。 蘇沁琬微微一笑,卻不為她解惑,只是輕撫著她的傷口,“可還疼?” “不疼了不疼了,再過一陣子奴婢便能回來侍候婉儀了!”淳芊搖了搖頭,也不執(zhí)著于答案。 “不急,慢慢養(yǎng)著,來日方長?!碧K沁琬拍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道。 都督僉事劉錦威的入獄,帶來了啟元朝最大規(guī)模的一次官員下馬,今天這家大人丟官,明日那家將軍罷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這場官場震蕩一直持續(xù)到啟元六年的最后一日。 歲月之手翻過新篇章,啟元七年的初春,陽光普照,消融的冰雪依依不舍地告別大地,換來了萬物復蘇的新氣象。 龍乾宮中,已經(jīng)連敗五回的趙弘佑泄氣地將手上的白子扔到棋盤上,“不下了,忒沒意思!” 蘇沁琬得意地沖他揚揚眉,不慌不忙地將黑白兩式棋子分別收拾妥當,再用帕子輕輕擦了擦棋盤,方好整以瑕地雙手托腮,眸光閃閃亮地盯著獨自生悶氣的趙弘佑。 趙弘佑被她這灼灼目光盯得有幾分不自然,攏手掩唇佯咳一聲,“愛嬪有何事欲啟奏?” “昨日內(nèi)務(wù)府的陳公公來向嬪妾討主意,說是奉圣旨為嬪妾辦生辰宴!”蘇沁琬眨巴眨巴那雙明亮的杏眸,嬌嬌脆脆的嗓音甚是喜人。 她是真的很意外,意外這日理萬機的一國之君居然還記得她的生辰。當她從陳公公的口中得知此事,她一下子便愣在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十五歲,正是女子及笄年紀,若是尋常女子,這樣的日子應該是在親人的祝福下行及笄禮,繼而正式開始議親事。只是,這樣的尋常事,她此生都無法經(jīng)歷一回。 趙弘佑呼吸一頓,對上她愈發(fā)璀璨奪目的雙眸,忍不住伸出手掌輕輕撫著她的臉蛋,柔聲問,“那愛嬪想如何度過這回的生辰?” 蘇沁琬雙手抱著他撫在臉上的大掌,臉蛋往掌心處蹭了蹭,喟嘆般道,“生辰自是要與真心祝福自己的人一起過,嬪妾不要大辦,只在怡祥宮中擺放幾桌宴席,與皇上,還有芷嬋淳芊她們一起度過,這樣可好?” “這樣豈不是太過于委屈你了?”趙弘佑探出另一邊手過去將她摟了過來,安置在腿上。 “不委屈,嬪妾又不喜歡她們,她們也不見得是真心祝福嬪妾,又何必硬湊到一起呢?只要皇上能來,嬪妾便很高興了?!碧K沁琬攬著他的脖頸,對上他幽深的眸光道。 趙弘佑心中一擰,嘆息著將手掌貼到她后腦勺處,輕輕將她按入懷中。宮中嬪妃哪個在他面前不是表現(xiàn)得大度寬容的,縱是對某個人再心存不滿,也只是隱晦含蓄地說幾句,哪像懷中這個,明明白白地表示‘不喜歡她們’。 “……人心難測,世事難料,個人喜惡,還是不太適宜示于人前?!币膊恢鲇谑裁葱睦?,他鬼使神差地說出這番含著教導之意的話來。 話音剛落,不只是他自己,便是伏在他胸膛的蘇沁琬也愣了片刻。 “皇上又不是別人……”女子的嘟囔清清楚楚地傳入他耳中,令他心頭一顫,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 他不是別人,所以在他的面前,她是不用掩飾的,可是這個意思?這樣的想法,讓趙弘佑心底緩緩流出一陣暖流,被人這般依賴、這般信任,這樣的感覺,很特別,也很窩心。 “……好,一切都依你!”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的,還有他的吻。 輾轉(zhuǎn)吮吻,萬般愛憐,恣意采擷,時而如和風細雨,時而如狂猛浪潮。蘇沁琬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腰肢被他錮得死緊,讓她生出一股就要被折斷的錯覺。 一吻結(jié)束后,趙弘佑依然沒有松開她,一下又一下地輕啄著泛著水潤光澤的櫻唇,久久流連不去。 蘇沁琬呼吸不繼,輕喘連連,嬌軟無力地倒在他懷中,感覺唇上的力度漸大,她忍不住抬手推他,紅著臉吶吶地提醒,“皇上,這是白日……” “嗯……”趙弘佑無視她抵在胸膛上的小手,一手包著她的后腦,一后鉗著她的纖腰,極具侵略性的啃咬著她的唇瓣,那樣的狠,像是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蘇沁琬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他,引來這一番狂風暴雨,這樣的激烈雖然并不是初次,可在白日里卻真是頭一回,她甚至懷疑這一回他能不能適時停下來。 察覺到她的不專心,趙弘佑用力咬了她一口,趁著她張嘴欲驚呼的時刻一舉入侵那溫暖濕潤的所在,如千軍萬馬一般恣意橫掃。 雕龍漆金大床上,垂下來的帷帳將里頭所有的旖旎風情遮掩住,只得兩邊掛著的金鉤微微晃動,發(fā)出細細的清脆撞擊聲,無盡嬌媚的輕吟,蘊含壓抑的喘.息,帶來滿室的春意。 窗外不遠處一棵高大的樹,枝頭冒出一點一點清翠欲滴的綠,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春的回歸。 蘇沁琬雖表明了不愿